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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夕自小生活在地球後時代的底層貧民區,自打出生起,幾乎每日都伴隨著死亡的威脅,當然此死亡威脅的來源只有一處,那就是吃不起食物,就連買充飢針劑的錢都沒有,久而久之,就造就了蘇夕,不論怎樣,只要活著就好的性子。
如今,被困此地,這廂因得了幾株寒露草,便徹底將困境帶來的擔憂盡數散盡了,這心思將將一轉,連帶著蘇夕整個人也就顯得怡然自得起來,更是想著,如此也是不錯,想她蘇夕現在是一個修仙修到結丹大後期的高階修士,不吃不喝幾百年,也不會渴死餓死,更何況從小到大,她也沒什麼朋友,就算是她一個人獨處幾百年,也沒什麼所謂,當然,那廂還有玄清作陪,多個人說說話,也是很好了,而且此處靈氣充沛,趁此機會,好生修煉一番,真心是不錯的選擇。
現在,蘇夕已然恢復如初,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到與玄清分開之地,與玄清碰頭再說。
如此這般,因著上行的壓力,蘇夕便先且橫向平飛,她記得自與玄清分別後,大致飛了兩萬餘里地,於此,又幾乎垂直往下墜了約莫有幾十里,所以,依她所想,先行折返兩萬餘里地,再往上慢慢飛馳幾十里,直到再不能往上為止。
粗粗盤桓了一番,蘇夕便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因著時間的不確定性,所以一路橫向平飛,蘇夕便細細計算了路程,如此一來,雖無法估算出準確距離,但大致上,倒是也不會出錯,再按距離來算時間,倒也不錯。
就這般邊飛便計算路程,蘇夕一路不停歇趕了大致兩萬餘里路後,便停了下來,而後吸了口氣,便以現下最快的速度往上飛去,雖然蘇夕動用了她自以為的急速,但是每往上一里,速度就會降下一倍,如此這般,蘇夕往上飛了幾十里,再也無法往上一步時,便好似渾身脫力般的喘了幾喘。
在她看來,此地應當就是當初與玄清分開之地了,如此,蘇夕左右瞧了眼,沒發現一處可容人的靈岩壁,這一刻,蘇夕幾乎想都未想,便立馬從儲物鏈中招出一個被滅殺的修士身上搜刮而來的飛行法器,因為此飛行法器太過低階,從前也未有機會將它為自己的羽衣提煉,如今倒是正好用來作為落腳之地。
屆時,蘇夕將飛行法器定在原地不動,而後飛身上去,此飛行法器統共只方圓三丈大小,猶如一個圓盤模樣,此時在其上頭盤膝打坐,並等待玄清,倒也不錯。
如此想了一遭,蘇夕的心神之力未感敢收起,便外放心神併吞了顆丹丸閉眼修煉起來。
此地倒真是一個修煉福地,此番充盈的靈力,再配上助益大後期的丹丸,此時的蘇夕就算是劣質靈根,倒也比之從前修煉的更加得心應手,又按照蘇夕想來,左右都無法出去,不如先且將易筋經作為主要修習的功法,其次是五行秘術,最後是金剛經。
如此連著煉化了三枚助益丹丸,又煉化了一枚金鰻血肉丸,就是結丹大後期的修為都提高了不少,按照煉化丹丸的時間來推算,五六日應當是有的了,然而卻連玄清的影子都沒見著。
如此,蘇夕心下不由得一沉,而後又一動,到底是她來的太遲,還是她估算距離誤差太多。
這般想了幾想,蘇夕便又想著興許玄清那廂的地界比自己大,亦或者得了什麼寶物也不一定,如此,蘇夕便又開始吞了顆丹丸修煉,而心裡則想著,若再煉化三枚助益丹丸及一枚金鰻血肉丸,依然等不到玄清的話,不論是何因由,便不能再繼續等待了,到那時,她獨自一人往下探底也是可行,畢竟以玄清的性子,若等不到她的到來,相信也會獨自探底。
就這般又煉化了幾枚丹丸,蘇夕的修為及幾門秘法都提升了不少,然而,還是未能如願的與玄清匯合,如此,蘇夕便也不做多想,當即揮起飛行法器,不做一刻遲疑的,以最快的速度往下。
此一刻,對蘇夕來說少了玄清作陪,就好似少了一條胳膊一般,不至於喪命,但確實有些不便,旁的不說,就玄清的見識來說,比她自己已然是高上了一大截,好在,她與玄清的目的地都是探底,只是遲早問題而已。
因為時間概念模糊的很,蘇夕只得用最古老的方法,在心頭默數的方式來計算時日,當蘇夕默數到一千萬時,不由得心頭一怔,而後停下了繼續往下的身姿,若是她數的沒錯,已然過了一百多天了,可是此縫隙竟然還未見底,莫不是此處是一個無底深淵。
如此,蘇夕便不敢再往下深入,若是按照她全速飛馳,一天至少飛出五千里,一百天也就是五十萬里,她已然下了五十幾萬里了,但依然深不見底,所以此縫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這一時刻,蘇夕腦中不由得想到零零壹下線前最後的那一襲話來,若說此難渡島的設定很模糊,那麼這個縫隙的設定就更加模糊,所以這個縫隙空間已然自行補完整,倘若真補了個類似無底洞一般的存在,那她就再往下,就是浪費自己剩餘的壽元了,而蘇夕生平最在乎性命一事,在這一刻,自然不會選擇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如此,便不再打算往下探底。
而蘇夕下探這般久以來,索性雙眼被白光丸加持過,看到越來越大,越來越不著邊際的空間,幸而也如白晝一般,否則,再漆黑一片,怕真要讓她抓狂了。
如此,往下不知何時才能見底,往上更是困難重重,在此種境遇下,蘇夕便只得在飛行法器上打坐調息,索性此地靈氣比之五十萬里上方要濃了百倍不止,如此一來,即便是就地吸上一口氣,都能吸納不少的靈氣入體周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