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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道友,他們要的是我,只要我出現,相信他們也不會做出滅了東谷一派的舉動了,畢竟,不論怎麼說,東谷都是南望國的門派,他們北境國如今來到我們南望國威脅,已經越界了,若不是我們南望國的修士修為沒有他們北境國強,怕是早就激起群憤了,所以,只要他們見了我,我自會將他們往難渡島的方向引的,我呢,身上五行珠又多的是,你且放心好了,左右東谷與我都不會有任何事的。」
此時此刻,蘇夕雖然面上一派無恙,但蘇夕的心下卻早已掀起了狂瀾,想那北境國的法修士與道修已然又聯合到一塊去了,當初在西極國初遇時,已然在他們兩方的聯手中吃過不小的虧,這一次,他們圍攻東谷,就算東谷三位谷主開關出來,怕是東谷的禁制撐不了多久,到那時,他們有東谷弟子挾持在手,此事對於自己當真是相當不利了。
而此一刻,還不等蘇夕心下暗暗盤桓著應敵計策,卻被急躁的徐無畏拆了台
「蘇夕,你可千萬別犯傻,你到時候怎麼將那三十幾個大修往難渡島引,你難不成忘了咱倆在西極國的遭遇了,那法修的五彩祥雲一出,任是我的化緣缽還是你的五行珠對那五彩祥雲壓根就起不了作用,他們本就人多勢眾,再加上那些道修,我們當初差點在他們聯手中喪命好幾次了,好不容易才逃回了南望國,縱使現在再加上辛白還有這五位大修,怕是也終究無濟於事,那北境國的大修實在太難對付了」
經徐無畏這廂一叫囂,那廂辛白當即就被激的啞然而立,隨即愣了一愣,這才雙目微凝的沖蘇夕急問了一句
「蘇夕,這大妖說的可是真話,若當真如此,你便不能去送死」
聽到辛白如此為自己著想,蘇夕的心下當即就有一股子暖流在涌動,而後瞧著司玉想開口說些什麼,蘇夕立馬沖他擺了擺手道
「東谷因為我才會被北境大修找上門的,我若不去,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瞧著司玉道友及他那些同門一起為了我這個貪生怕死之輩白白葬送了性命,亦或者,瞧著你帶著翁辛兩家的弟子去馳援東谷而一起被滅殺,我又豈是冷血之人,所以,我是非去不可的,但,此行,我也不必非去送死不可,縱使是要去,也不能讓那些個北境大修占據主動,我完全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從而將那些北境大修一網打盡」
蘇夕此一句說罷,司玉已然從心急如焚中整個掙脫出來,從而面上儘是沉著之色,隨即就接過了蘇夕話頭
「你的意思是設個套,以你與徐無畏為餌,邀北境大修入套,但,那些北境大修竟然膽敢在我南望國界形事囂張,怕早已想好了應敵之策,要想邀他們入套,恐怕不容易,不過法子總是人想出來的,我相信以蘇仙子的聰慧,既然提出了此一個意見,應當是有了法子了吧!」
在司玉滿眼篤定的眼神中,蘇夕只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從而開口應答
「確實,我這裡有個法子,倒是要勞煩司玉道友冒險一試了,不知司玉道友可否願意」
對於蘇夕的為人,司玉一直是十分信任的,現如今她既然說是兇險,那必然是有兇險的,但,東谷弟子又不能不顧及,如此,司玉便長嘆了一聲做好了決斷
「蘇仙子有什麼主意儘管說就是,我一定盡我的本分,什麼兇險不兇險的,現如今的東谷在那三十幾個北境大修手中,那就好比砧板上的魚肉,而我是東谷主事,自然不能致他們於不顧的」
在司玉滿口答應下來,蘇夕便立馬說出了她的盤算
「那幫子北境大修說到底是得知了東谷站在我這一邊的事兒,所以才會選擇了東谷動手,想以此相要挾,好讓東谷與我為敵,只要此一招奏效,不論東谷交不交出我,他們也會拿此法對付翁辛兩家,從而致使我,在南望國再無立足之地,就算我誓死不露面,但,他們會聯合南望國所有的宗派,一寸一寸的將我翻出來,到時候只要找到我,我便再無路可退了」
說到這裡,蘇夕不由得頓了一頓,隨後輕不可聞的嘆了一聲,這才繼續往下道
「所以,司玉道友何不將計就計,願意為了東谷所有弟子性命與我為敵,而後再將我的行蹤交待出去,當然,那些北境大修定然不是傻子,以他們的狡詐,怕是會控制住司玉道友你,而後帶著你,等最終確定了我的行蹤不假,這才會放了你,不過這就夠了,我就是要利用這一點,給他們設一個套,到時候,我會藏在離東谷千里之外的帝都東南郊外的山腳,在那處布一個大陣,好把那些個北境大修全部送下地獄,這一次,可是他們先招的我,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聽到蘇夕的盤算,司玉當即就心下好一陣的思忖,而後才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蘇仙子此計可行,到時候,我會見機行事的,那麼以確保此計可成,我現在就給東谷弟子吩咐一下,讓他們打開東谷禁制,與北境大修提前站在一條線上,如此方顯投靠的誠意」
司玉這廂說罷,在蘇夕給了個肯定的眼神時,這才傳音給東谷弟子,讓他們打開東谷禁制,將傳音器交給那北境打頭大修,從而與他們直接通過傳音器投誠。
如此,蘇夕望著司玉在傳音器中並未對東谷弟子透露出他的動機與目的,又瞧著他吩咐的有條有理,看到這裡,蘇夕不由得對司玉暗暗佩服了一番,不愧是司玉,年紀輕輕就能坐上東谷主事的位置,當真是了不得,她只提了個大致計劃而已,而司玉那廂已然細緻到為了她設套能成,提前開始為後面計劃鋪墊了,論心計,她怕不是司玉的對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