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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此次叨擾司玉道友,實在是不該,看司玉道友如今的修為,又有萬金仙丹在手,若是沒有我這事,應當是要結丹來的」
一別經年,再見到蘇夕安然無恙的出現,司玉自是高興的很,細細打量了蘇夕幾眼,司玉當即就發現了自己已經看不破蘇夕的修為了,至此,才笑了一笑道
「無礙,左右聽著你是送丹丸來的,你這般守信,我豈有不見之禮,看你的樣子,是結丹大成了,我記得當年你還在為破階之事苦惱,此番,倒是比我還要快上一層了」
說到這裡,司玉跟蘇夕不約而同的感慨萬千,而後司玉便看著蘇夕繼續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逢凶化吉,當年之事,想必你也有所困惑,此次才會到明月宗來吧」
聽到司玉此番通透的一句,蘇夕禁不住莞爾一聲笑答
「司玉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蘇夕邊說邊從儲物鏈中揮出一個裝有二十枚助益結丹期丹丸的玉色小瓶,而後遞到司玉手中
「當初答應了你跟辛白道友,一人二十枚築基期的丹丸,只不過因為重明真人的出現,一拖就是這麼多年,我很慚愧,那築基期的丹丸,已被我服用的所剩無幾,不過也不能讓你們吃虧,所以這裡面是二十枚助益結丹期的丹丸,每一顆都是上千年的年份,以司玉道友現如今築基後期大圓滿的樣子,相信不過許久,就會步入結丹,所以,也算是幾廂得宜了」
助益結丹期的丹丸,自然要比助益築基期的丹丸要名貴許多,而且顆顆都有上千年的年份,更是難得,只此一顆就能抵的上那二十枚的築基期丹丸,如此,司玉接過玉色小瓶,倒有幾分的疑惑來,而後轉念一想,便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年事出突然,即便是蘇仙子沒有兌現當年的承諾,我們也絕不會怪罪蘇仙子來的,這二十枚千年的丹丸,未免也太過貴重了吧」
蘇夕聽得這一句後,便道出了壓在心底多時的疑惑
「自然是比築基期丹丸要貴重一些的,一來,咱們也算是有過同生共死的交情,二來嘛,我是想知道一些當年之事,司玉道友也知道,當年我被重明真人困在了方圓百里的大陣之中,對你們那一邊的事一無所知,只是從重明真人半途放棄追殺我,從而推測出翁家主與辛家主進來馳援了,其他的就不甚清楚了,若是方便,司玉道友能否透露一二」
聽到這一句,司玉不由得鬆了口氣,而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
「此事就算你不問,我也會說一說的,畢竟當年知道你被困重明真人的陣中,卻不知你是生是死,而我當時重傷在身,自顧都不暇,對你更是無力施以援手,這幾年來,也是我心中的一個結,如今你能安然歸來,倒是了卻了我一樁心思」
聽到這裡,蘇夕見司玉眼露愧色,不由得心間一暖,而後諸多唏噓感慨都報之一笑
「當年,翁韻跟辛明清二人見洞府內有異樣,便知大事不妙,而北境兩位大修,已有一位傷的不輕,所以兩廂都無意再戰,放任北境兩位大修離開後,翁韻跟辛明清便趕過來,就在你被困入陣中不久,他們就強行破除了禁止陣法,而後與重明真人鬥了約莫有一個多時辰的法,因為重明真人的分魂之前已經受了重創,又哪裡是兩位元嬰初期大修的對手,後來就被一舉滅殺了,但是因為此前他們夫妻二人就與北境兩位大修交過手,所以此番跟重明真人鬥法,也受了不小的傷勢,翁韻更是差點直接命喪當場,事後,他們夫妻二人見我們這廂也死傷過半,擔心北境大修再殺回頭,從而對我們展開報復,所以就急急忙忙,將我們一起帶出了帝都崖」
蘇夕聽到當年之事,心下不由得道了句,原來如此,否則,依著翁韻夫妻二人的性子,都滅殺了重明真人,卻哪裡有不繼續搜尋寶物的意思,難怪閉關了這些年療傷,看來當真是傷的不輕,才會毅然決然放棄了繼續尋寶的念頭。
蘇夕只是想問清楚當年真相,否則她實在是不放心翁韻夫妻二人,現在一切都明了了,蘇夕自然整個人都松泛下來,而後沖司玉遞過去一個大大的笑容。
然而司玉在看到蘇夕如三月和煦暖陽的笑容時,整個人不由得一愣,隨後好似掙扎了許久,才最終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似的,而後長長舒了口氣道
「其實,在他們夫妻決定離開帝都崖時,我曾提及,去大陣瞧一瞧你是生是死」
說到這裡,蘇夕不由得目光一緊,只見司玉有些悶悶的聳了聳肩,繼而沉聲繼續道
「可是,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一個小修,哪裡能做的了他們的主兒,不過讓我意外的是辛白,他竟然贊同了我的提議,為此,還同他爹娘鬧了一番,最後直接被他爹娘一合計,將我們倆打暈了,這才出的帝都崖,等我們醒過來時,已經出了帝都崖幾千里,後來辛白為此,一直耿耿於懷,等他傷勢好全後,更是不顧翁辛兩家勢弱,直奔明月宗來閉關修煉了,旁人都道他是為了凝嬰才閉關的,可我知道,他就是以此來表達,他對自己爹娘的不滿,才選擇那個時候來明月宗閉關的」
聽到其中的另一番隱情,很顯然,即便是淡定自若慣了的蘇夕,一時間也露出驚愕的眼神,好一會子,在司玉肯定的眼神中,這才喃喃道了句
「辛白道友的確是挺重情重義的,還記得當初在帝都崖,我跟他做交易時,他的臉都綠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