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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猜測下,蘇夕最終選擇了賭一次,她賭翁韻只是懷疑,所以才出言試探自己,她賭司玉雖然跟翁辛兩家有些關係,可是此關係不足以讓司玉把自己跟她之間的交易和盤托出,畢竟司玉連一顆幾百年的鍊氣丹丸還需要跟自己交易,所以蘇夕便賭司玉跟翁辛兩家的關係有是有,但是淺淡的很。
只不過三息的時間,對於蘇夕來說卻好似過了三年之久,在翁韻從蘇夕周身舉止及姿態來看,壓根看不出她在說謊時,這才笑眼如花的道了句
「蘇小友別怪我多事,我們翁家畢竟家大業大,要跟什麼人做交易,底子都得摸清楚了才行,據我所知,蘇小友也曾在明月宗待過,而司玉身上也有破嬰丸,還用那丸換得了萬金仙枝,這可不就跟蘇小友有幾分緣了麼」
蘇夕聽得此話,頓時就舒了口氣,翁韻話已至此,那麼她對自己總算是打消了懷疑,思及此,蘇夕便笑了笑道
「仙界歷來兇險,翁家主有此考量,也是情有可原,晚輩哪敢怪罪,倒是翁家主願意把那司玉有破嬰丸一事告知晚輩,倒是讓晚輩受寵若驚了」
翁韻對此只笑著擺擺手道
「告訴你也無妨,畢竟半年後,蘇小友還得跟我同去帝都崖,具體時間,定在了九月十五的早晨,自辛府出發,到時候蘇小友可別遲到喲,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我還得回去準備準備」
翁韻不再對蘇夕有疑心後,便招了飛行法器,頃刻間,就在蘇夕的視線中化作一道天虹疾馳而去。
在確定翁韻走了後,蘇夕頓時出了身冷汗,進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拍了拍心口,舒了一口氣之後,喃喃自語道
「好險,幸而自己堵對了」
日暮之時,蘇夕屋中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人渾身裹了身黑紗,修為性別及面目一概不知。
見此,蘇夕心下一顫之後,便立馬猜出了此人是誰,而後就見那人扯掉自己的黑紗,不是司玉還是誰。
經過翁韻的一番驚疑之後,蘇夕已然將司玉看做了洪水猛獸,這會子便沒好氣的沖了一句
「你就這般招搖的來找我,你知不知道,翁家主已經懷疑你那枚破嬰丸是我提供的了,我極有可能因為你的招搖行徑身死,你知不知道」
司玉自動忽略蘇夕的憤憤之言,而後從儲物戒中招出一包與他差不多的行頭扔到桌上
「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兒麼,我行事自有分寸,而且我是明月宗弟子,自然入住在此,剛才過來也是避開了樓中所有耳目,所以,你只管注意你自己的言行,至於我,你大可不必在意,明日辰時三刻,我們在此樓北邊的小巷中匯合」
司玉說罷便招了飛行法器化作了一道白光,繼而徒留蘇夕在屋中氣到無語,司玉,這人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且不說皇室對他如何打算,現如今就連翁家都探得他身上有破嬰萬丸了,其他修仙世家,遠的不說,帝都的幾家修仙世家必定也是知曉的,難道他還有什麼保命的法寶不成。
如此這般,蘇夕郁促的等到了翌日辰時,而後套上一身行頭後,便飛身到了司玉所說的那條小巷,從高處看巷中裹了同樣黑紗的司玉剛到,蘇夕便立馬落到了他的身旁。
而後從儲物鏈中揮出一枚明火丹及一枚萬金仙丹到司玉手中,見司玉只瞥了一眼便招進儲物戒時,蘇夕這才道了句
「那交換會在哪兒,怎的如此神秘,想必舉辦之人也非等閒之輩吧」
蘇夕這一句說罷,聽到不是自己尋常的聲音在作響,當即就是一驚,而後便是一喜
「這身行頭,你從哪裡弄來的,就連聲音也變了,當真是掩藏身份的好東西」
司玉暗自把蘇夕的欣喜看在眼裡,而後眸中精光一閃,便挑眉回了句
「這是那交換會提供的行頭,當初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搞到手的,只要有此行頭,才能參加那交換會,所以為了你這身行頭我也是下了血本的,你這兩枚丹丸,不算虧的,事後,你若是想要這身行頭,便拿其他丹丸亦或者是寶物來換,否則,這身行頭,我便是轉手跟旁人交換,也能換得價值不菲的寶物來的」
蘇夕聽到這一句,當即就氣結到面色通紅,她到這修仙界來還是頭一遭遇到司玉這種人,明明就是他想要跟自己交換丹丸,到最後,說到自己心痒痒之後,卻一再提高價碼。
暗自氣惱了一番,蘇夕冷靜下來之後,確實是很想要這身行頭,轉了轉心思後,眸中不由得精光一閃,而後圍著司玉打量了一圈,惹的司玉渾身汗毛直立,在司玉快要被蘇夕這般莫名的舉動惹到快要炸毛之時,蘇夕這才轉著眼珠問了一句
「看你年紀不算大,你現在應該還是童男之身吧,沒有跟明月宗的女修雙修過吧」
蘇夕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司玉頓時就石化一般的僵在了原地,而後被黑紗遮住的整個面頰連同耳根,一點一點泛上了微紅,好半晌才怒了句
「蘇夕,蘇仙子,你好歹是個女修,你雖然修為比我高,可是這等妄言,日後少說,否則,。。否。。則」
見司玉說了好半天否則,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出來,蘇夕當即就好笑的回了句
「喲,這不是會害羞麼,還是那個明月宗自大的修仙天才司玉麼」
一句說罷,司玉整一張臉更是紅了好幾分,而蘇夕頓感這兩次跟司玉交涉的郁促之氣全消,而後渾身透露出無比的舒爽,進而從儲物鏈中招出一本劍鋪及一把青蟒劍,此法寶還是從徐滿徒弟身上搜刮來的,留著也是無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