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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蘇夕此一句話罷,徐無畏的身子早已是抖如篩糠,而墨戰則老目沉森的接過了話茬
「蘇夕說的不無道理,就他剛出現時,只看了一眼心神之力所幻出的甬道,卻未有所動,而後便直接用他強大的威懾力,直接威逼他的族類將靈藥天地交給他,這至少說明,這個老怪物,只看了一眼心神之力,便立馬就洞悉了心神之力的幻想與隱在他族類肚子裡頭的靈藥天地有關,如斯強大的洞悉力,其實力定然非常人所能及,但,與之成正比的,他知曉通往修仙界甬道的存在的可能性,也比其他的族類要大的多。」
在墨戰分析至此時,另一廂的阿棉巫卻因為十數息還未等到他想要的回答,便勃然大怒的直衝靈藥天地厲喝了一句
「好好好,既然幾位朋友看不上我們異人族,那就別怪我阿棉巫心狠手辣了。」
阿棉巫這一聲喝剛剛落地,那廂便舌尖往牙內一卷,隨即,靈藥天地之中的蘇夕三個立馬就感覺到一股能透過靈藥天地欲將他們幾個壓成肉餅的無法抵擋之力。
藉此,蘇夕三個除了滿心慌亂之外,更多的則是想盡法子去與此種強大的威壓抗衡,以希望能保的一條小命。
然而,此種力道卻隨著阿棉巫軟白牙齒的咬合之力的加深而越來越強,直壓的靈藥天地中的蘇夕三個一個個口吐鮮血並皮膚皸裂,卻遠遠沒有停下。
這一時刻,蘇夕三個清楚的明白,若他們再想不到應対之法,便會被此種力道給活活壓成一團血渣。
然而,這種強大的力道卻實屬古怪,按理來說,若阿棉巫的那一口軟牙,若咬合之力當真強大,應當先著毒手的是靈藥天地,而不是像眼下這般,靈藥天地乃至靈藥天地中的靈花異草都完好無損,而蘇夕三個卻被壓的連骨頭帶經脈都要斷裂開來。
這不符合常理,其中的古怪,不言而喻。
直想到這裡,蘇夕立馬就疾呼了一聲。
「墨戰,徐無畏,你們想吶,若是那老怪物想用他牙齒的力道壓死咱們,可咱們在靈藥天地之中吶,現在靈藥天地沒有絲毫的損毀,那力道能盡數透過靈藥天地,在不損毀靈藥天地的境況下,能傷害靈藥天地中的事物就已經實屬稀奇了,然而,此股力道卻好似能辨認我們三個的具體的方位,絲毫不差的直接命中咱們三個,以至於咱們周遭的靈花異草一丁點的損毀都沒有,這事更是絕無僅有,這些倒也可以說那個老怪物有什麼特殊的大能耐,但是,眼下,就連我的血肉都被壓成了一團血糊,我的骨頭連著經脈也被壓的正在斷裂,但我脖子上掛著的儲物鏈卻好端端的,我這儲物鏈雖然也用不死神樹加持過,但遠遠比不上靈藥天地,若那老怪物的力道都能透過靈藥天地將咱們壓成此般模樣,為何我的儲物鏈會安然無恙,那老怪物莫不是只一心想殺了咱們,至於靈藥天地以及靈藥天地中的靈花靈草,還有我的儲物鏈,他都想得到,所以才會不忍心痛下殺手。」
蘇夕說了這一通後,只覺著自己的骨頭連著經脈已然寸寸碎裂,此一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攤血水。
及此,蘇夕不由得僵硬轉頭,瞧著墨戰與徐無畏那模糊不清的五官,此刻,竟連半點回應都不曾發出,而在蘇夕血糊的目光木然掃視下,他們的五官正在以急速退去,並且與那老妖怪一般模樣,在面部五官消失之後,整張臉都開始慢慢往下凹。
看到這驚恐的一幕,蘇夕頓時腦中起了一個激靈,原本快要盡數僵滯的腦袋已然一點一滴的恢復了清明。
不,這不対,她的骨頭連著經脈都被壓到斷裂,身體已然是一團血糊了,為何她還有意識,按理來說,根骨經脈連同身子都沒了,那麼在如斯強大的力道懸殊下,他的元嬰也會不復存在,元嬰一滅,她哪還有什麼意識可言。
所以,這一切都不対,哪兒哪兒都不対。
第200章
意識到不對勁之後, 蘇夕立馬就想動用心神之力探明眼下到底是怎樣的局勢,但此時此刻,她的心神之力好似被一股不可撼動的強大之力壓制的無法動彈,強動了一下之後,便立馬覺著腦袋連著一顆心痛的無法言語。
直到這一刻, 蘇夕才當真確定, 她果真沒死,而她的骨頭連著經脈也未被那一股強壓壓到碎裂成渣,只不過,現如今她的整個軀體連帶著心神之力都被一種強大的壓力,又或者稱之為細微的聲響, 給壓制的不能自已,並且誘導他們陷入了自己身軀已毀的幻境之中。
眼下, 蘇夕顯然尋到了幻境之中不合常理的漏洞, 從而恢復了神智, 但是心神之力以及身軀卻無法動彈一丁點。
及此, 蘇夕不由得一顆心猛顫,此一刻, 她明明就能清楚的感覺到周遭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在那種細不可聞的聲音中, 那應當就是靈藥天地外的老怪物軟白牙齒的咬合之聲,似清風拂面, 又似盈盈水波, 感覺一切都是那般的輕盈靈動, 卻又讓人無法捉摸, 在這一刻,她的腦袋連著心, 但凡只要鬆懈半分,就會被那牙齒咬合之聲被攪的意識全無,從而又重新陷入幻境之中。
剛剛猶遭了一場生死之危的蘇夕,心頭還警惕萬分,哪裡敢放鬆半分,如此,便一邊同牙齒咬合之聲極力的做著抗爭,一邊便想法子繼續動用心神之力去探到徐無畏及墨戰,瞧瞧他們是否與自己一樣,早已發現了其中端倪,只是一時間還無法衝破此一種的聲音束縛罷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