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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徐無畏此番強行洗白的解釋,蘇夕當即就收起一臉的悠哉神情,改而換上一種深沉的審視,好一會子,審視的徐無畏滿身僵硬,這才緩緩的開了口
「呵!救命恩人,你是指為了幾個充飢針劑,就來賣身賣命的幾百萬人,死了也不打緊,畢竟我們都是地球後時代最底層的賤民而已,賤民嘛,哪裡是自己想苟活就能苟活的了的,只要你們開發者一句話,不管願不願意,給幾個充飢針劑,你就得來這世界,好在,在這裡,我不會面對因為飢餓而死亡的兇險,在生下來從沒吃過一粒米的賤民,你確實讓我嘗到了米飯的香味,還是靈米,靈米的滋味當真是妙極了,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你是我的恩人,說的也沒錯。」
蘇夕的語氣十分平緩,好似只是在敘述某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罷了,但這襲話在徐無畏聽來,卻尤為的刺耳與驚駭,自打他出生以來,就不知曉貧窮是什麼,賤民的命在他們眼裡,確實是不用當人命來看待的,後來,在穿越世界被科學家開發出來以後,更是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投身到穿越世界中,享受著每一個世界任務成功而帶來的滿足,更甚的是,他可以不用靠家族關係,更不用像他兄弟姐妹那樣為了家族生意而煩憂,就可以靠著自己的興趣愛好掙的衣食無憂,如今經蘇夕這麼一說,他雖然還是覺得賤民的命還是不用當人命來看待,他們就是會為了幾個充飢針劑而不惜性命作為代價,但,徐無畏在此一刻覺得,或許,蘇夕這話聲平緩的讓他心顫,所以才會覺得,蘇夕此一番話,讓他覺得自己有那麼丁點的錯誤。
「蘇夕,你這是再怪我不該開發出這個快穿世界來麼,還是你當初不是自願來的」
蘇夕萬萬料不到徐無畏竟然會問了這麼一句,當即就眼神微怔,而後又恢復如常道
「這不重要,別那麼多廢話了,你若不是同我有血契在,我才懶得管你,現在我只提醒你一句,咱們這是在修仙界,所以,你以後最好收斂些,否則,就你這張鳥嘴,遲早闖禍,眼下,咱們快點找稀有材料去」
蘇夕邊說邊用眼神示意徐無畏帶路,但,此一刻的徐無畏則一臉懵的轉著鳥眼看了看密林的四周,好一會子後,這才在蘇夕質疑的眸光中乾笑了兩聲,拍了拍他身後的十四翼,進而一張鳥嘴道
「蘇夕,我沒你想像中對憫心山那般熟悉,更何況,那大和尚也太不精準了,這地方我幾十年都未來過」
此話一落地,蘇夕忙透出一絲怔色,而後,徐無畏則在蘇夕這一抹怔色中,著急忙慌的顧左右而言其他
「你看著一顆顆古樹的顏色,長的太也奇怪了吧,紅的如血,該不會是喝人血長這麼大的吧,而且這地上的落葉,看上去落了許多年而不腐,怕是有什麼陣法在其間吧,所以,你還是快使個順移陣法,隨便一個方向,興許,我就認識了」
若是頭一遭同徐無畏接觸,蘇夕當真要相信徐無畏的鬼話,但,吃過一遭虧的蘇夕,這個時刻再瞧徐無畏那一張試圖裝無辜的鳥臉,當即就順從的道了句
「你說的也不錯,那就依你所言,我這就布個陣法離開」
此時此刻,蘇夕故作掐訣布陣的模樣,但心神之力卻細細的在徐無畏鳥身上掃了個來回,當即就瞧見整個鳥體都好似鬆了口氣一般,蘇夕則心下暗暗想著,果然,這隻開發者怪鳥又誆騙於她,思及此,蘇夕當即就停下掐訣,並幽幽的道了句
「所以,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別告訴我你不清楚,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再誆騙我,縱是我不計較,怕是血契也是要發揮效力的」
徐無畏萬萬沒想到蘇夕竟然這般的不好糊弄,當即就認命的癟了癟那張尖利的鳥嘴,繼而化作了人首人身九隻黑鳥腳的形態,與蘇夕並肩道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知曉這個地方,但,也僅限於剛穿過來時,我還不大適應九隻腳,所以剛好停在這附近,看著這裡落葉深厚,且沒有一片腐壞,看上去好似千八百年沒有一個人來過一般,所以,我就想在這裡練練九隻腳的腳速,你別看我這腳多就羨慕我走路不費事,想當初我走起路來。。」
見徐無畏那廂越說越跑題,蘇夕當即就沉聲斥道
「說重點」
經蘇夕這番一斥,徐無畏當即就渾身一凜,立馬掃著周遭的血樹,聲音染上了絲絲的驚憂,說起了重點來
「這裡的血樹看見沒,我當真沒有誆騙你,它真的是吃人血長大的,就我這一隻腳踏入分魂的老怪物的血,它都敢吃,要不是當初被這些樹吸了我不少的真血,以我的修為,何至於被那些大和尚撞見」
徐無畏說著話的功夫,已然往蘇夕的身旁縮了縮,而後指了指血樹深處道
「這外邊的血樹還只是孫子輩的,倒不會傷人,可那裡頭的大傢伙是爺爺奶奶輩的,那些老傢伙們,使出的落葉颶風飛刀陣,就是將行至深處的修士及妖獸一寸寸的隔開,再用跟我差不多粗的根莖吸血,而且不是一棵老血樹,是千千萬萬棵,你想吶,這樹這般紅,一定吸了無數的血,興許是吸的血太多,還開了靈智,更是會布迷陣」
說到這處,徐無畏當即就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而把目光投向蘇夕
「你有能看破迷陣的雙眼,倒不用擔心迷陣,但那萬千棵血樹,當真不是你我能闖的,所以,咱們還是離的遠遠的才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