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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煩不煩?我跟她不是這種關係!」這些天來受到的委屈在此刻都爆發了出來。蘇真真本就不是一個畏懼權貴的人,對著夜追就黑下臉。
「不過就是個貧民beta!」
alpha的體格力量遠比beta要強得多,蘇真真一下就被掀翻在地上。
沒有人敢過去幫蘇真真,坐得比較靠近的人甚至端著盤子跑得遠遠的,生怕被牽連。
蘇真真的後背火辣辣地疼起來。雖然已經是這副模樣,但她仍是不肯服輸:「原來夜大校能做的,也就是強取豪奪罷了!」
「她值得你這麼做嗎?你以為她會真心喜歡你這種身份?再說了,陸家也不可能承認的。」說著,夜追準備再次出手。
「誰說我不是真心的?」從門口跑過來的陸從嘉剛好伸手擋住夜追的拳。
幫蘇真真解圍救她從教務處出來,還給她報復了仇人,又給她親自上藥,現在還住在一起。看蘇真真的名字就能看出來。兩個「真」,還不能表現出陸從嘉對自己准弟媳的真心?
夜追手下用力。
陸從嘉也不甘示弱。因為用力的原因,她的面部表情有點開始變得猙獰:「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叫人戴手套了。一是為了防止自己摸到髒東西,二是為了防止你這種人的髒手隨便揩油!」
她說的自然就是剛剛夜追摸蘇真真下巴的事。
陸從嘉在那一刻簡直想把蘇真真全身上下都用手套包裹起來。她以前一直覺得手套這個規矩太不人性,但她現在只想大力推行手套,讓每個人都戴手套。
夜追你知道你剛剛油膩得都可以炒菜了嗎?
夜追沒有回她,手上又加了不少力。兩個人比試得都有些微微顫抖。
「夜大校在嗎?」一個星際小軍官打聽到了夜追在哪的消息,走進食堂大聲問道。
食堂里因為兩個大人物的比試本就不吵鬧,小軍官的聲音一出來,被叫到名字的夜追猛地收了力。
陸從嘉沒他這麼快,力氣來不及收回去,身體往前傾倒。
夜追下意識地攬過陸從嘉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陸從嘉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腰肢纖細,不堪一握。平時看到陸從嘉穿軍裝,腰帶便要比他們多纏上半圈。現在真的碰到了的時候,他只想到了一句話——
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干。
陸從嘉一想起他那隻沒帶手套的鹹豬手就直犯噁心,狠狠朝著夜追胸口一推。夜追毫無防備,鬆了手,往後退了幾步站定。
於是最終陸從嘉還是朝著自己既定的軌跡,摔到了地上。
「陸大校?陸大校!你怎麼樣?」小軍官衝上來,咋咋呼呼說道,「大校,你是不是肚子痛?」
「我是摔了個屁股蹲兒,怎麼可能肚子痛……」
就這觀察力,還不如洪世賢!
陸從嘉拉著蘇真真的手,好不容易站起來。她覺得自己整個屁股都麻了,走路都不舒服。看著小軍官不知所措隱隱快哭的臉,她擺擺手故作輕鬆:「好了,是我自己沒收好力摔了一下。我也沒什麼大事,你也不用這麼愧疚。」
也許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沒被責罵,這麼輕鬆地就被陸從嘉放過了,小軍官愣了一下,然後不停地對陸從嘉鞠躬:「啊……謝,謝謝陸大校!」
「夜大校,這是星際軍部要交給你的東西。」
夜追一直盯著陸從嘉一瘸一拐的背影,沒動。
陸氏應該是從不低頭的。不僅僅是說他們不願向別人臣服,更是說明他們絕不會認錯。
陸從嘉有點奇怪。
「大校?」
夜追回過神,接過小軍官手上的東西。
「好了,現在咱們倆都是傷病人員了。」陸從嘉趴到宿舍床上,一點都不想動了。
手臂上的傷才好了沒幾天,屁股上又添了新傷。來到這個世界裡,她連危險在哪裡還沒摸清楚,自己已經受傷兩次了。
回到宿舍里同樣趴著的蘇真真斂了不少身上的戾氣。她現在就像一隻默默舔著傷口療傷的小貓,惹人憐愛。聽了陸從嘉的話,她也回了一句:「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又一次一起受傷。」
又一次?
陸從嘉把頭偏過來,與蘇真真對視:「不是第一次嗎?」
「上一次是一起被戒尺打的,你都忘了?還是你給我上的藥。」
難不成原來的陸從嘉和蘇真真在以前就認識了?一起被戒尺打,這算什麼經歷啊……
陸從嘉裝模作樣地啊了一聲,然後道:「我想起來了……這不是,痛覺影響記憶嘛,我剛剛突然就給忘了。你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
「其實我沒想到那時候你會護住我,今天也是。」蘇真真似乎是覺得和陸從嘉這樣對視著有些不大好意思,便別過臉去,面對著牆。她終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說出最想說的那句「謝謝」。
上次和蘇真真一起被打,她也護住了?
那這經歷和她在陸家被親爸打那次有點像。都是被戒尺打,都是一起受傷,都是她護住了另外一個人,都是她給上的藥。
怪不得她的傻弟弟喜歡蘇真真,原來蘇真真和陸從謙有這麼多相似的地方啊!
陸從嘉決定再給這份真摯的愛情添一把火:「不僅僅是我會護住你,如果是陸從謙,他也一定會護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