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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妙啊!
陸從嘉拍了拍夜宸的肩膀:「放心交給我,我絕對把這件事辦得轟轟烈烈!」
躺在床上休息的陸從嘉回憶著幹完大事回來,和蘇溪裳交流的場景。她總覺得今天的蘇溪裳有些奇怪。不像是平時那樣了,帶著些陌生的距離感。
可是平時的她又是什麼樣呢?
貌似也是冷著一張臉,只有偶爾才會對她笑一笑。她不太愛將強烈的情感表露在臉上,好似不喜不悲,什麼都看淡了的模樣。
陸從嘉看了一眼床頭的西洋鍾,滅了燈,躲進被子裡睡了。
一道閃電突然划過寂靜的夜空,緊接著是一聲炸雷。
陸從嘉還未睡熟,被這一聲雷驚醒。她從被窩裡爬出來,把窗戶關緊,鎖上。
是雷陣雨。雷聲響了之後,頃刻間便開始下起豆大的雨點來,打在窗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被隔在窗外的雨聲悶悶的,像是那些沉重的管弦樂器發出的聲音。
陸從嘉重新合上窗簾,轉過身來。
又是一道閃電,一瞬間的光照亮了小小的房間。陸從嘉這才看見了站在她床邊的蘇溪裳。她披散著頭髮,臉上慘白沒有血色,又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袖睡裙。
陸從嘉撐著身後的寫字桌,穩了穩心神:「你……你怕雷啊?」
過了半晌,蘇溪裳才低低地回了一句鼻音:「嗯。」
「那我們……一起睡?」陸從嘉赤著腳,點著小碎步快速回到床上,拉開被子的一角,「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太難了,每次都被選中要做presentation,說我做的ppt非常好……是我太優秀了?於是就更晚了。
對不起嘉嘉,你又錯了。
第40章 重生歸來千金10
上一世的蘇溪裳是饑寒交迫而死。
南方少有這樣的大雪,紛紛揚揚而下,像是美人眼角欲落的淚花。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只有冷風陣陣,刺著皴裂的面龐。
她坐在空無一人的路牙邊上,眼睛空蕩蕩地望著夜家的家宅。
她對飢餓感已經麻木了。冰冷從腳底開始蔓延開去,每一個關節都在叫痛,又隱隱發癢。
她恨夜良。
也恨陸從嘉。
再醒過來的時候,蘇溪裳發現自己回到了過去。
一切都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樣,照著原先既有的軌跡,一路向前。
在一次宴會中,夜良不出所料地來到她身邊,和她說話。
夜良這個人,在學堂里成績不怎麼樣,可是卻油嘴滑舌得很,專會說討女孩子喜歡的話。也怪過去的她太單純,沒有心機也沒有經驗,就這樣進了他的圈套。
這次,不管夜良說了什麼,蘇溪裳都似乎沒有非常感興趣的模樣,只是小口小口抿著酒。這激起了夜良的征服欲望,比平時更加賣力地描述。
「我去那邊看看。」蘇溪裳做出要走的模樣。夜良急了,伸手就想拉住蘇溪裳,哪知她竟避開了身,朝他嫵媚一笑,那呵出的氣息都帶著香味一般:「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的是呢。」
沒讓你身敗名裂,我怎麼可能離開你。
一邊釣住了夜良,一邊也要讓陸從嘉這隻魚一起上鉤。
蘇溪裳想著對策,拎著古板的棕色書包,站在學堂門口等著司機來接她。
遠遠的,她就看見了陸從嘉透過車窗玻璃,一直在盯著她看。她最討厭的就是陸從嘉這副明明全是心機卻非要裝作純真幼稚的模樣。可蘇父和夜老爺就喜歡這樣的,說是天真可愛,總是寵著她。
「母親。」她和陸母打了招呼,打開後車門。
她沒想到陸從嘉居然會迅速往旁邊挪了挪,給她留下一個大空位,自己卻坐到了另外一邊上,離她遠遠的,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她。
蘇溪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從陸從嘉的眉眼裡,她居然看出了順從感。
陸從嘉不對勁。
到了戲院,想著不若試探試探她,蘇溪裳故意翻開了茶杯,讓她來給自己倒茶。陸從嘉骨子裡高傲,絕對不會願意做這種傭人們幹的事情。
可是陸從嘉只是「哦」了一聲,從容淡定到根本不像是裝的。
莫不是陸從嘉轉了性子?
怎麼可能。蘇溪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死死捏住了手上的被子。她這麼惡毒的女人,肯定是覺得這裡人多眼雜,要是到時候被扣了不尊敬長姐的帽子,那才是得不償失。
陳老闆的《三擊掌》開始了。
一直有人在傳陸母和陳老闆之間的事。
不過蘇溪裳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的事情多。陸母跟這個陳老闆清清白白,只不過是陸母覺得那陳老闆和當初的自己有那麼幾分相似,都是唱旦角,都是……
「情之一字,看不見摸不著,但在剛剛陳老闆這齣戲裡,都化在了言語行動中。」
真不知陸從嘉是不是裝傻結果變成真傻了,這種明擺著說自己母親和戲子有染的話也能在旁人面前說出來?
不過現在真傻了的她,還挺有幾分意思的。
不知道為什麼,陸從嘉現在喜歡看畫報,喜歡吃零食。
可是上一世的陸從嘉,明明最喜歡看的是那些酸溜溜的情詩,最喜歡吃的是火爆的辣味。
也許是她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來?
呵,總是折騰來折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