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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給自己臉上貼金。
不僅如此,削藩這個功勞必須從朱棣手上搶過來。
這是政治資本。
朱棣哈哈大笑,邊笑邊說,「愛卿有心了。」
這話聽得黃昏一陣舒爽。
稱呼的愛卿。
由此可見,自己在朱棣心中的地位和形象了,輝煌騰達,近在眼前。
君臣二人相視笑過。
朱棣這才又問道,「關於平叛之後,你可有設想?」
黃昏不動聲色,這些日子他在詔獄裡確實想過削藩的事情,原本是用來獻計,以此功勞從詔獄脫身,現在不用了,乾脆直接說了出來,道:「陛下,可曾吃過青蛙。」
朱棣一臉黑線,「那能吃?」
青蛙當然不能吃。
是益蟲。
黃昏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道:「就是個說辭,實則臣想說的是,陛下可曾見過溫水煮青蛙?方法很簡單,一鍋,一鍋水,一隻青蛙,將青蛙放入鍋中,不蓋,然後慢慢燃後,陛下你才青蛙什麼時候會跳出鍋來?」
朱棣想都不想,「水一熱就會跳。」
黃昏搖頭,「不會,青蛙在水中會很適應,當你燃起後時,水稍微溫和一點,青蛙不僅不會跳出來,還會唱歌給你聽。」
朱棣大為不解,「然後呢?」
黃昏繼續道:「然後麼,然後水越來越熱,青蛙漸漸不唱歌了,等它發覺危險時,熱水已經讓它沒有力氣跳出鍋中,最後就這麼活活的死在鍋中,估計那青蛙在死之前,只會又一個疑問:這他媽是人敢得出來的事情?」
黃昏沒見過,也沒印證過。
但都是這麼說的,想必是有道理的,這種事情拿來忽悠永樂,就算不是事實,但道理是這個道理,而重要的就是這個道理。
朱棣懂了。
黃昏笑眯眯的,「所以,削藩,是陛下燒的第一把火,越溫和越好,至於具體怎麼操作,微臣不知道個地方藩王的具體情況,陛下就不用問了。」
朱棣頷首,「容朕想想。」
涼亭內一時很安靜。
黃昏喝茶,再喝茶,直到茶水沒了味,朱棣才輕聲長吁了口氣,「朕回了。」
沒說削藩之事。
但黃昏知道,朱棣心中已經說了定奪,而且肯定是按照自己說的來做——因為這本就是眼前這個鋼鐵直男在史書記載中的做法。
他不可能違背他自己的歷史意願。
朱棣此刻不說,可能怕自己驕傲。
所以……
人吶,要尊重歷史。
適時,徐皇后等人也過來,來到涼亭外,輕聲道:「陛下,該回宮準備一下了,晚上還要宴請外邦使臣,還有諸多繁冗禮節。」
朱棣心情極好,牽著跑過來的小寶慶,樂呵呵的道:「回宮。」
黃昏、徐妙錦和緋春,送朱棣一行人出府。
剛走出大門。
一直被朱棣牽在手心的小寶慶忽然天真爛漫的歪著頭說:「皇兄,你不打算讓黃昏淨身到宮中去當我的小跟班了嗎,他都已經結婚了,沒準錦姐姐也有了,可以淨身了啊。」
黃昏嚇了一跳。
來了來了,惡魔小寶慶又發作了,小寶慶,我上輩子跟你有仇嗎?
非得把老子弄進宮去。
徐妙錦聞言也是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發白。
剛成婚,要是朱棣一道旨意下來,讓黃昏去宮中當太監,她的愛情就會這樣枯萎,這是人生何等的悲哀。
朱棣也是一臉哭笑不得,旋即捉狹道:「唔,倒是有這個事。」
看向黃昏。
黃昏又嚇了一跳,「使不得啊陛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朱棣唔了聲,「三妹不是有了麼?」
徐妙錦慌不迭搖頭。
緊張的很。
朱棣哈哈大笑,「此事再議。」
黃昏一陣無語。
朱棣這貨又給自己留了個坑在這裡,以後又可以拿這件事來要挾,讓自己出錢出力為他辦事,這貨也他媽太腹黑了。
小寶慶終究是惡魔,可不打算這麼放了黃昏。
歪著頭,繼續道:「皇兄,不給黃昏淨身嗎?那我以後還是要給黃昏睡覺啊,剛才黃昏從外面回來,在門口遇見我,說要當我的駙馬呢,是不是就是說,等他成了我的駙馬,我就要和他睡覺啊,我也喜歡呢,要不皇兄你封他當駙馬吧,這樣他就能天天陪我玩了,可以一起吃一起睡呢。」
童言無忌。
小惡魔這番話在一般人聽來,其實也就是單純的在一起玩耍睡覺,絕對和男女之事搭不上關係。
但是——
在場的人中,朱棣夫婦是她兄嫂。
這就麻煩了。
感情你黃昏還想睡我妹子?
你這是多禽獸!
我妹子才多大,我捧在掌心都怕化了,你竟然還想睡她,而且你這個睡可不是簡單的睡,明顯是男女之間的睡。
朱棣斜乜黃昏一眼。
黃昏想死的心都有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最賤的作弄小寶慶那一句,哪想到她會來這一出,視線餘光里,看見了小寶慶嘴角的笑意。
她是故意的!
那簡直是就是惡魔的笑意!
怎麼辦?
黃昏一時間有點懵逼。
第235章 受罰
朱棣滿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