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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子沒這個待遇啊。
身邊倒是有個女子——緋春。
但這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酸梅,要想吃緋春,大概還得等好久。
愁。
半個月後,在幾次襄王會神女後,黃昏忍無可忍,醞釀了一番措辭後,跑到曾經的燕王府去求見朱棣,打算說服朱棣回應天。
最差也要放自己回去。
從北平升為順天府後,順天府的紫禁城就開始在修,不過這是個浩大工程,短期內看不見雛形,所以朱棣還是住在燕王府。
層層通報之後,朱棣宣見。
黃昏跟著狗兒太監一路前行,來到燕王府的校場,看見咱們大明的天子正在教未來的天子騎馬射箭,其樂融融的很。
所以說,朱瞻基不僅是命好,關鍵是懂事。
這才六歲,就知道舔好了朱棣,天下就是他的——人比人氣死人。
黃昏只知道,自己把朱棣輔佐得再好,等到了永樂末年,自己和這位千古君王之間,還是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不是那種不見刀光劍影的戰鬥。
很可能要血流成河。
因為等到了那一日,我黃某人註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於連朱棣的繼位者,也可能被自己壓得難以呼吸。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人要往高處走。
關於這點,黃昏從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許你老朱家當天子,就不許我黃某人當個隱帝了?
這是後事。
咳嗽幾聲,上前行禮,寒暄了幾句。
朱棣讓朱瞻基自己去練習騎馬,讓狗兒陪著,回到遮陰處坐下,捧著涼茶,笑眯眯的看著黃昏,「怎的,想家了?」
黃昏嗯了聲,「微臣家眷,皆在應天。」
朱棣腹黑的頷首,「朕知道。」
所以呢?
朕不想回去,朕也沒把你腳捆著嘛,你想家就自己回去唄,前提是你有這個膽子。
黃昏一臉黑線,「陛下不回應天?」
朱棣沒吱聲。
回應天作甚,南方哪有北方這爽利的天氣,這兩年呆在南方,都感覺自己身上長霉了,渾身都不自在,現在在順天住了幾日,很有點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感覺。
甚爽。
黃昏咳嗽了一聲,「微臣的時代商行那邊,還要準備諸多事情,以便將來和鄭大監一起下西洋,為國差事,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交代,盯著辦理,那微臣一個人先回去?」
朱棣顧左右而言其他,「回來這麼久了,可曾去拜謁過太子少師?」
姚廣孝也在慶壽寺住了下來。
別說,老和尚也不想回應天。
黃昏沒好氣的道:「姚少師整日禮佛,現在來到順天府,沒有編修全書的事情煩他,快活的很,哪有空見微臣。」
朱棣哦了一聲,「這倒是個事情,得讓少師早點回應天。」
只讓解縉一個人主持編書一事,確實不放心。
關鍵是現在國庫沒錢,解縉的身份和地位去找戶部要錢,很可能要吃閉門羹——這也怪不得戶部,確實沒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又道:「這麼說來,三寶也得儘快回應天。」
不管國庫有沒有錢,關於編修全書和下西洋一事,朱棣不願意放棄,也不願意延後,所以不論什麼情況下,這兩件事必須正常進行。
黃昏大喜,「那微臣這就去通知這兩位?」
和他們一起回去。
這下朱棣你應該沒什麼可說的了吧。
哪知朱棣眼睛一轉,「三寶和少師可以回去,畢竟有正事在身,你回去作甚,去監督時代商行的沈熙禮嗎?你不是讓他逐步拿錢,以支持下西洋和編書麼。」
黃昏氣不打一處出,都這個時候了,朱棣你還想著編排老子的錢。
沒好氣的道:「總得有人盯著不是?」
朱棣也知道自己在強人所難,略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是天子,說什麼不是道理,很快想到說辭,「其實朕不是不想回去,只是現在還沒入冬,朕擔心韃靼再次南侵,所以只能坐鎮順天,威懾韃靼,你要體味朕的苦衷。」
黃昏:「……」
韃靼還有個錘子的實力南下,等過了夏天要不了多久就入冬,韃靼自己也要想辦法熬寒冬的好吧,話說回來,等朱棣一走,韃靼倒真的有可能南下搶大明的物資來度過寒冬。
但這絕對不是朱棣的本意。
守邊關……
大明的邊軍豈是草糊的。
完全沒有壓力。
沒好氣的道:「陛下可以冊封一下瓦剌的馬哈木,讓他去掣肘韃靼,這樣大明就能尋得一兩年的安寧,陛下也可以回應天了。」
沒遷都之前,你總不能一直守在順天。
朱棣點頭,「主意是個好主意,不過剛和韃靼打了仗,轉過來就冊封馬哈木,這意圖太過明顯,很難讓馬哈木相信我大明的誠意,此事再議。」
黃昏:「……」
這還怎麼說得動朱棣。
等等……
黃昏陷入思緒,朱棣為什麼不願意回應天,按說,現在大明剛平叛,又西征,應天那邊很多事情需要天子操持,但朱棣卻不回去。
絕對不止是威懾韃靼一個目的這麼簡單。
還有其他事?
有時候男人不回家,是因為房事不力。
這個理由對朱棣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