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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於對未來老婆、對愛情的尊重,他的鹹豬手很理智的沒有伸向巍峨青山,而是落向小腹處的坦蕩平原。
做人要有底線。
但兩人這個姿勢還是曖昧到了極點,若是沒有衣衫,幾乎是肌膚相親。
黃昏看見了門口的賽哈智。
這貨臉上的壞笑一閃而逝。
黃昏秒懂。
這才是一個好僚機應該幹的事情啊。
賽哈智看見這一幕,啊了一聲,很是懂事的將房門拉回去,不忘訕訕的說了句,哎喲怎麼回事,最近眼疾很嚴重,什麼都看不見啊,我是不是要瞎了……
蓬的一聲關上房門。
公事房裡很安靜。
徐妙錦臉色鐵青,抬起腳狠狠的踩在黃昏腳面上,黃昏嗷嗷叫著抱著腳跳來跳去。
確實痛。
十指連心,腳趾也是指啊。
徐妙錦見狀哭笑不得,索性也不走了,「今天的事你敢傳出去,我就……我就……」
她忽然詞窮。
因為找不到可以威脅黃昏的有力手段。
黃昏好不容易把腳上的痛楚忽略過去,嬉皮笑臉的道:「我懂,傳出去錦姐姐就只能非我不嫁了,但是——」
「我不介意呀!」
徐妙錦:「……」
黃昏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收斂神色,道:「錦姐姐莫要介意,先前純粹是意外,錦姐姐關心我,我也很感動,所以才請錦姐姐來這裡相見。」
說正事了。
徐妙錦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被押入詔獄了麼,怎麼在南鎮撫司?」
黃昏笑道:「我本來就是南鎮撫司的總旗啊。」
第92章 引蛇出洞
徐妙錦:「……」
有什麼好嘚瑟的,知道你文武雙全了。
黃昏正色道:「上元大火案雖然不了了之,但並不意味著它成了過去式,相反,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頭,原因很簡單,我的人頭被掛在黑市上了。」
徐妙錦眨巴著眼睛,這個她真不懂。
黃昏笑著解釋,「黑市上有人出價買我的人頭,一千兩白銀,可惜一直沒人出手,想必應該水漲船高,想我黃某人英明神武,哪才值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白銀,七十萬軟妹幣的購買力。
我黃某人的命這麼不值錢?
看不起我不是,好歹也得一萬兩白銀。
徐妙錦唔了聲,「所以,你為了躲避殺手刺殺,索性躲進詔獄?」
黃昏搖頭,「不是躲。」
不願意把徐妙錦拖進這灘渾水,輕聲道:「錦姐姐你安心回去罷,不用擔心,這件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徐妙錦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黃昏。
轉身就走。
黃昏也是無奈。
他雖然情商不怎麼樣,但看得出來,徐妙錦不高興了,因為自己沒有對她坦誠以待,這似乎是女人的通病。
對徐妙錦喊道:「錦姐姐,千萬記住,我一直在詔獄,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問起,也不能說,我之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徐妙錦頓了下,沒吱聲,徑直走了。
剛才不知道躲到何處的賽哈智冒了出來,拍拍黃昏的肩頭,「兄弟啊,別怪哥哥沒提醒你,這位大小姐你真的少接觸為妙。」
黃昏笑而不語。
兩人坐下,賽哈智可不敢給黃昏擺官架子,道:「已準備妥當,哥哥為了你的安全,從南鎮撫司里挑了身手最好的人,絕對不會再出現長街奔馬案。」
黃昏壓低聲音,「得提防著紀綱。」
賽哈智也壓低了聲音,「哥哥明白著呢,這麼好的機會,紀綱肯定不會放過,到時候他來個一箭雙鵰,陛下那邊也沒話說,最多就是從北鎮撫司里找幾個替罪羊。」
黃昏一臉憂鬱,「我真不想去啊。」
賽哈智聳聳肩,「這是你自找的。」
黃昏無語。
賽哈智還是聰慧,知道現在得舔著點黃昏,他在陛下的心目中一點也不比紀綱輕,笑道:「得了,別患得患失,計劃已經實施,現在誰也改變不了陛下的主意,況且這件事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麼,一勞永逸啊,否則你這顆價值數千兩白銀的腦袋,能放得安穩?」
黃昏哭笑不得,「漲價了?」
賽哈智點頭,「漲了,從你被押入詔獄的時候,黑市就漲了,而且似乎有人故意將這個消息流進了錦衣衛,應該是想慫恿錦衣衛的人藉機弄死你。」
黃昏沉吟半晌,「查到是誰出的花紅沒?」
賽哈智搖頭,略有慚愧,「查不到,那幾千兩白銀在中間人手上,而這個中間人在應天黑市上出了名的安全,只要是僱主提出的條件,就算錦衣衛的酷刑,也撬不開他的口。」
又道:「我還真會過他。」
黃昏哦了一聲,「說說看。」
賽哈智說了樁秘事。
洪武末年,錦衣衛都指揮使名叫宋忠,適時錦衣衛有位百戶死罪論處,宋忠上奏求情,被御史彈劾,白手起家的太祖說,「忠率直無隱,為人請命,何罪?」
遂寬宥了那名百戶。
然而沒過多久,宋忠又被僉都御史劉觀所劾。
太祖一看這不行啊,接二連三的被人彈劾,明顯有事,於是表面不動聲色,暗裡授意南鎮撫司去查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