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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心繫天下蒼生,不懼個人的苦難,為君分憂,為社稷分憂,朕心甚慰啊。」
閻應元他們,哪裡經歷過這些啊。
被崇禎皇帝這般一說,他們心中除了激動,除了充滿鬥志,根本就沒有其他了。
畢竟他們中的多數人,都是出身顯赫,並不知賑災之苦,並不清楚受災地方,是怎樣的悽慘。
像方以智、陳子龍這些人,還都是復社成員,地位都是很高的。
不過在崇禎皇帝的眼裡,這復社終究就是學團,跟東林黨相比啊,那差的火候,還是很大的。
「然朕還要講明啊。」
看著眼前的眾人,崇禎皇帝開口道:「這賑災可不是遊玩山林,更不是吟詩作賦,你們可能吃不了這份苦。
組織災民,發放賑濟糧,以工代賑,帶頭表率等等,哪一項都是勞其筋骨,苦其心志啊。
甚至你們真要去了,可能連吃飯和睡覺,都是沒有保障的,似這樣的苦,你們真的能承受嗎?」
閻應元、陳明遇這些人,流露出各異的神情,有堅定,有躊躇,對這樣的情況,崇禎皇帝表示理解。
「臣,願向陛下立軍令狀!」
在眾人不言之際,閻應元作揖朗聲道:「若臣吃不了苦,辜負聖恩,擅逃災區,臣甘願受任何懲處!」
閻應元是個好同志,以後要多多磨礪,等機會合適了,要下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去。
看著態度堅定的閻應元,崇禎皇帝的心裡很是欣慰。
這帶頭表率做的太好了。
崇禎皇帝有理由堅信,像閻應元這批人才,若是能磨礪出來後,以後到北直隸任職,到山陝兩地任職,定然能幫自己分不少憂愁和擔子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結硬寨,打呆仗
現階段的大明吧,依舊有很多黑暗的地方,依舊有著很多隱患在爆出,但是吧,在崇禎皇帝的居中落子下,有一些不小的改變。
比如說朝堂。
比如說地方。
將一批務實、肯乾的良才,放到合適的位置上,給予他們絕對的信任,當好他們的主心骨,那才能有這些改變。
「周帥,這是最新一批,憑功進隨軍講武堂的人員名單。」陳繼盛走進帥帳,見周遇吉負手而立,盯著輿圖,走上前說道。
「前一批的講武堂學員,都已下放到各部充實基礎,時下咱們勇衛營,在梁山這片區域算立穩腳跟了。」
說著,陳繼盛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笑意,回想起初至陝西的境遇,那真是不願去多想啊。
陝西這個地界,實在太亂了。
可謂是遍地都是叛亂。
陳繼盛也算見過世面的,可隨軍趕赴陝西後,見到那慘絕人寰之象,心裡都覺得有些心寒。
這真到了災年之下,人就不再是人了。
「這一批特招的學員中,那猛如虎和虎大威,要特別關照好。」周遇吉接過人員名單,認真看了以後,對陳繼盛說道。
「此二人雖說是塞外的降卒,不過這勇武和能力,都是極為出色的,若是能夠調教好了,那都是不可多得的悍將。
當前咱們勇衛營這邊,秉承陛下先前所言的扎硬寨,打呆仗,從韓城這邊,算是將整個梁山區域,都徹底控制起來了。
然不管是相鄰的延安府、西安府,亦或者其他府縣,這叛亂的流賊勢力,都是異常猖獗的。
如論如何,都不能叫肆虐陝西的流賊,衝進山西治下,真要是那樣的話,局勢就變得更加不利了。」
自從率部趕到陝西治下後,這周遇吉肩膀上所扛的擔子,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的增加啊。
儘管在勇衛營的頭上,還有一個外派流賊平叛前指,有參贊大臣金聲,持天子劍,負責勇衛營在陝平叛事。
可那不過是幌子罷了。
按參贊大臣金聲的原話,勇衛營奉旨在陝西平叛期間,涉及斡旋官場,後勤保障,安撫百姓事,由流賊平叛前指全權負責。
涉及平叛事宜、招募新卒、進駐何處等等,皆由你這個勇衛營主帥專斷,只需將一應奏疏,經平叛前指呈遞御前即可。
對崇禎皇帝的這份信任和倚重,像周遇吉這等執拗者,唯有死戰以報君恩。
涉及到一些重要部署,包括募集新卒這等大事,周遇吉都會跟金聲商榷。
當然像奉密旨假扮流賊,劫掠地方惡紳惡霸事,並未對外透露絲毫,畢竟此事一旦傳出去,影響太過於惡劣。
甚至參與劫掠的將校,包括麾下所率領的將士,周遇吉都是精挑細選的,甚至在進行多次後,便會嚴令他們返京,接受重新的調動分配。
只是最近周遇吉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不知自己查明的宗藩事,真要叫陛下知曉了,那會採取怎樣的措施啊。』拿著手裡的名單,周遇吉思緒萬千,『若要是除掉秦藩的話,就不能選派一般將領了啊,這畢竟是皇明族裔啊。』
陳繼盛的心裡很是奇怪,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家主帥,像是藏著什麼心事,可至於是什麼事,卻不清楚了。
自他們勇衛營奉詔赴陝以來,雖說消耗的各類軍需,數額多了一些,但是對糧草這一方面,相對來講還算可以。
畢竟有劫掠惡紳惡霸事,假以用剿匪之名掩蓋,這些時日間也沒暴露,甚至勇衛營的建制,亦擴編至三萬有餘,距天子所定五萬員額,也沒有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