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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幹什麼?」某人在反應過來後,結結巴巴的問到。
回應他的是「嘭」的一聲槍響——曹某偏轉槍口,對著旁邊的牆面斜斜開了一槍,灼熱的子彈在牆上擦出一溜火花,儘管加裝了消音器,低沉的槍聲依然在小巷裡迴蕩不止,遠不像電影裡描述的那么小聲。
乞丐哥霎那間被轟響在耳邊的火光和槍聲驚得寒毛直豎,張口欲喊,然而在冒著青煙的槍口又轉過來對著他的下一刻,無數在尖叫聲中被反派順手幹掉的熒幕形象拯救了他,吼聲被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曹某在控制場面後,暗嘆一聲。沒辦法,面對一個鈔票不能移的人,只能靠威武來屈了。
「我說,你做,敢出聲,你知道後果,這可不是水槍,老兄你剛才觀摩過了哦。」曹某這時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的重金屬一點,看到乞丐哥忙不迭的點頭,他滿意一笑,然後捂住鼻子:「忍你很久了,先給老子脫光……」
乞丐哥無奈中開始上演深巷脫衣秀,等到他脫得只剩下褲頭時,眼前一花,對方手中又詭異的變出一件風衣飛了過來。
兩分鐘後,曹某從背後押著渾身顫抖的風衣客,緩緩從小巷中走出來,左右看看,四處無人,乞丐哥被趕進小車。
打開暖風,一路把車開回翠園小區,乞丐哥被綑紮的雙手攏在風衣袖子裡,哆哆嗦嗦的被帶回屋裡。
一進屋就被趕進浴室,過了會一套新衣服也被扔進去,等到某人洗刷乾淨,穿戴整齊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的是茶几上的啤酒和小菜,外帶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槍的曹某。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前面說的話了,整箱數錢什麼的,老兄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怪曹川這麼說,這乞丐哥從浴室里出來後,頓時改天換地,還真有點成功人士的氣質。殺馬特髮型換成了長款大背頭,西裝革履,方面大耳,五官正挺,40來歲,身高和曹川差不多,頗有老總氣質。
聽到他的話後,某人什麼回答都沒有,場面有點詭異,也很尷尬。
微微一笑,曹川伸手示意:「請坐,還沒請教老哥貴姓?」
「哼,姓夏。」
「原來是夏老哥,剛才多有得罪。嗯,今天這事呢,我現在不方便解釋,解釋了你也不信,所以你什麼也別問,回頭你自然會明白。」
看到這位老兄依舊沉默的樣子,曹川把茶几上的啤酒往前一推「這會有點晚,咱們天一亮再出發,你先隨便吃點喝點,別客氣。」
夏乞丐緩緩坐下,無語許久後,默默的吃喝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樓下的車庫。乞丐看到樓道里的攝像頭,險險就張口欲喊,然而一想到對方那詭異的空手變槍,還是忍住了。
曹川反鎖上車庫門,打開燈,展現在夏乞丐面前的,是地上擱著的一個正方形的冰櫃車箱體。
走過去打開車廂門,裡面已經平鋪著半車廂的白紙箱,這都是曹川這幾天抽空從超市買的一些日用雜貨,還有以前存在戒指里的槍枝彈藥。
看著傻站在那裡的夏乞丐,曹川嘿嘿一笑:「別愣著了,老兄,進去吧?」
乞丐不由得咽下一口吐沫,雖說他還沒整明白情況,但眼前這架勢,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路數,這鐵定是作奸犯科啊,偷渡?綁架?送貨?賣器官?乞丐一邊慢吞吞往前挪步,一邊用他經歷過諸多人生風浪的大腦,拼命分析著。
短短几步路,老兄走的是滿頭大汗,一直到車廂門口,也沒能分析出個一二三來,臨了,在手槍威逼下,他最後也只能撂下一句狠話:「攝像頭有記錄的!」
曹川嘿嘿一笑:「你會感謝我的。」
說完後,他猛地一伸手,把乞丐推進車廂。
車廂門「咔嗒」一聲,鎖住了。
眼前猛地一黑,沒等夏乞丐從紙箱上起身,他整個人突然間懸浮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扶箱壁,但是他發現身體居然橫躺在半空中,隨著手上的動作,他慢悠悠往車廂的另一側飄去。
「這是失重?」
大腦中反應出來的,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然而這沒什麼卵用,他依舊還是和身下的紙箱一起,在黑暗狹小的空間漂浮著。
夏乞丐在驚恐中渡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分鐘,就在他感覺到呼吸都有點困難的時候,下一刻失重狀況突然消失,他又猛地摔了回去……
車廂門緩緩打開,晨光從門外照射進來,乞丐半趴著身子,看著正在門外嘿嘿發笑的曹某,默默無語,隔著一道車門,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沒事吧老哥?」
「你不覺得該解釋點什麼嗎?」
曹川哈哈一笑,讓開身體,彎腰伸手:「你還是先出來吧,我解釋不清楚,你自己一看就明白。」
乞丐愈發納悶,張口還想說什麼,可是當他透過箱門,看到外面居然從車庫變成一處有著幾間舊式瓦房的亂草園子時,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從車廂里爬出來,左右張望,在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夏乞丐嘴裡有些發乾的問道:「我這是在哪?」
第36節 夏先澤
從車廂里爬出來,左右張望,在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夏乞丐嘴裡有些發乾的問道:「我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