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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先請!」
中年人從車夫手裡奪過馬韁,親自把馬拉到了路的另一邊,朝著身後喊道,「朝右邊走,別擋著道。」
車隊很麻溜的讓出來了一條道出來,老頭子冷哼一聲後輕抖了一下鞭子,牛車緩緩地從他們身前走了過去。
胖嘟嘟的年輕人對著中年人不滿的道,「小爺請你們走鏢,可沒讓你們帶著小爺受氣!」
中年人拱手苦笑道,「少當家的,你是第一次來白雲城。
大概是不了解這裡的規矩,這裡可和咱們南州不一樣,那黑皮子,也就是民兵隊,凶的很。
要是尋釁滋事,就麻煩了。
老當家的把你託付給我,是對我的信任,可不敢讓你身陷險境。」
最見鬼的是白雲城下到剛蹣跚學步的孩子,上到白髮蒼蒼的老婦,基本人人習武。
像剛剛那個不起眼的農夫,氣勢一散開來,他娘的居然是個二品!
比他這個行走江湖的總鏢頭還要厲害!
惹不起,惹不起!
要不是囿於生計所迫,他自己都恨不得留在這白雲城,好生研習那所謂的「皇家功法」——會元功。
可惜,沒這個機會。
只有偶爾借著在白雲城多停留的機會,在學校的操場上多看上兩眼,好學上兩招。
「要想魚上岸,就得糧食換。」
坐在河邊,林逸不時的往河裡撒一把玉米粒子。
說完,又緩緩拉上來一條七斤多重的鯽魚,差點毀了他竹製的魚竿。
現在,他基本不在家裡釣魚了,因為在和王府的進出水口放置了竹篾柵欄,外面的魚進不來了。
他種了荷花,養了金魚,外面的草魚見青就啃,有什麼禍害什麼。
突然接連釣上來三條鰟鮍魚,倒是把他弄愣了。
這是他第一次釣到,以前連見都沒見過。
「這是炸窩了,一家老少整整齊齊?」
林逸小心翼翼的去了魚鉤子把魚放進了木桶里,對著包奎道,「撈幾個河蚌,一起回家養著吧,不然這鰟鮍不下崽。」
包奎好奇的道,「王爺,這魚下崽不下崽和河蚌有什麼關係?」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
林逸笑著道,「鰟鮍的崽是放到河蚌的肚子裡養的。」
「啊……」
包奎有點不敢相信,笑著道,「這河蚌是傻子不成。」
「適者生存,哪裡有真傻子,」
林逸又皺起眉頭道,「這河蚌也不能放家裡,它要是下崽,直接放到魚腮、魚眼睛裡,搞不好就把魚弄得發炎,爛鱗。
老子那幾條金魚,也經不起禍害。
都拿回去,放大缸里單獨養吧。」
說完又嘆起。
如果上輩子自己腿腳好好地,即使不做網文作者,自己去養魚,也是巔峰王者。
畢竟像他這樣優秀的人,走到哪裡都無法掩蓋他的光芒。
秦虎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大聲道,「王爺,王爺……」
包奎踢了他一腳,沒好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秦虎咧著嘴道,「王爺,你猜我看到誰了?」
林逸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水裡?」
秦虎趕忙道,「王爺,我看到葛老山了!」
林逸皺著眉頭道,「那個什麼浮龍山的土匪頭子?」
接觸過的人,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這葛老山恰恰是其中一個。
「正是,」秦虎拍著胸脯道,「王爺,你看我要不要帶人去給抓起來?」
林逸問,「他在三和搶劫了?」
秦虎搖頭道,「那倒是沒有,就是這傢伙不做土匪了,居然拉了好幾大車的茶葉過來,開始賣茶葉了。
我親眼看到他拉到王家,換了好多銀子。」
林逸道,「那既然沒有作奸犯科,就得給人家改過自新的機會。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盯著吧,有什麼意外,唯你是問。」
「啊……」
秦虎無奈,這事怎麼就攤到他頭上了。
他很渾,但是這位王爺卻是混……
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乾脆也不多做爭辯,拔腿就去跟蹤這葛老山。
不然這葛老山真弄出點事情出來,他回頭不好跟王爺交代。
馬路邊的店鋪節次鱗比,甚至已經延伸到了主路二里地範圍,有錢的大戶,順著主路,在旁邊修了不少比主路還寬的輔路。
甚至還有許多未修建好的房子。
白雲城最高檔的酒樓叫金福酒樓,也是白雲城唯一一個上下兩層的酒樓。
想當初想建在路邊,在向都指揮使司申請的時候,直接被拒絕了。
都指揮使司把遠離主路有百把丈遠的一塊地給了他們。
原來是壞事,現在卻變成了好事,因為地方夠大,夠空曠,不管來多少馬車,不怕沒有停車的地方。
第89章、大刑伺候
依著一塊土丘建的牲口棚,一併排全是低頭飲水吃食的馬和驢子,槽位明顯不夠用。
秦虎枯坐在酒樓邊上的一棵大樹底下。
看著酒樓進進出出的客人,始終看不到葛老山的身影。
終究有點不耐煩了。
但是,又沒有膽量直接進去。
他自己為啥跑到三和,自己心裡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