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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突然冷不丁的道。
「你最近話有點多啊……」
林逸猛地看向他。
「王爺息怒。」
葉秋見洪應也望了過來,趕忙低頭認錯。
林逸見雍王沒有走的意思,便翻身上了驢子,笑著道,「咱們也去跟雍王打個招呼,做人呢,還是要有禮貌的,他可是我的哥哥。」
如果靜寬真的那麼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他去或者不去,其實都是一個結果。
洪應猶豫了一下,便牽著韁繩在前,瞎子與葉秋護在左右,身後是快速集結起來的三千騎兵,展開兩翼,朝著雍王大軍過去。
雍王兵馬張弓,雍王朝著身後的士兵擺了擺手,弓全部收了起來。
安康城上的韓龍等人看著雍王與和王對峙,實在忍不住興奮與激動,差點就喊出來了:打啊,你們打啊!
「三哥,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林逸騎在驢子上,懶洋洋的朝著雍王揮手道,「想不到哥哥今日能出來,真是可喜可賀啊。」
說話的同時,又不經意的掃向雍王身後的女子,因為文昭儀和長公主的緣故,再看到這樣的「凍齡」少女,他現在一點都不感覺驚訝了。
明明已經是老太太了,不但不顯老,還特別的漂亮。
「讓九弟失望了。」
雍王眼神陰鷙的道。
「哥哥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逸無奈的搖頭道,「兄弟我是最希望哥哥能出來的。
否則弟弟沒了對手,會很無聊的。
哥哥活的越長,弟弟越開心。
咦,哥哥身後這位美女是誰?
不做個介紹嗎?」
「和王爺,久聞大名,」
雍王身後的女子終於說話了,她抱著佛塵朝著林逸微微欠身道,「貧尼靜寬給王爺見禮。」
「客氣了,客氣了,」
林逸盯著靜寬的閃亮光頭笑呵呵的道,「師太長的可真夠水靈的,不知道在哪裡出家修行啊?」
雍王呵斥道,「和王慎言!」
他身後的眾人都被和王的話驚呆了!
怎麼敢在大宗師面前如此輕佻!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靜寬居然沒有發怒,依然面色溫和,對著林逸施禮道,「王爺說笑了。」
「本王可沒說笑,師太如花似玉,出家修行有點可惜了呢。」
林逸面上笑嘻嘻,其實心裡非常忐忑,如果對方突然發難,洪應與瞎子等人能扛得住嗎?
「和王,莫要太過分了!」
雍王沉聲道。
「行了,那就不多說了,祝三哥此次回雍州一路順風,」
林逸拱手道,「等弟弟有時間,一定去雍州看看哥哥。」
雍王冷哼道,「希望你有這個機會。」
「哥哥靜候就是了。」
林逸望著策馬遠去的雍王,以及漸漸遠走的靜寬,長舒了一口氣。
第275章、金剛台
回到大營,接連喝下了兩杯茶,然後冷哼道,「寂照庵是真厲害的很啊,居然能逼的我老子低頭,把雍王給帶了出來。」
何吉祥沉聲道,「以在下對陛下的了解,此事恐怕很難就此揭過。」
林逸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寂照庵如此行事,等於是打我老子的臉,他要是能忍得了才叫有鬼。
只是寂照庵有兩個大宗師,忍不住也得忍吧?」
「不然,」
何吉祥搖了搖頭道,「王爺可知我梁國的皇家寺廟是哪一座?」
「當然是北城門外二十里的白馬寺,」
林逸脫口而出道,「何先生也太看不起本王了,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非也,」
何吉祥對著林逸拱手道,「我大梁國真正的皇家寺廟只有一座,那便是金剛台,每一任住持都是我梁國的國師。」
「國師?」
林逸詫異的道,「我怎麼不知道?」
他聽都沒聽過。
何吉祥道,「高祖皇帝少時家境貧苦,小小年紀便與人家放牛,可是卻是家裡最小的那個,也是極得寵愛。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時年楚州瘟疫橫行,父母雙親相繼離世,生活便沒了著落。
與其兄各謀生路,他流落到豫州寶城,孤無所依,進了寺廟,做了和尚,那時候的金剛台只是一座只有五六個人小廟。」
林逸詫異的道,「高祖是在金剛台出家的?」
他以前抱著好奇心,也是看過一些關於高祖皇帝的史書的。
只是書上卻沒有關於高祖皇帝出家的具體細節。
「正是如此,」
何吉祥接著道,「高祖皇帝為人謙遜,勤苦好學,只用了兩年時間,便入了三品,可謂是天賦異稟!
之後寶城大旱,金剛台的佃戶無法交租,而僧人們也無處化緣,不得已之下,各自下山了。
高祖皇帝哀民生之多艱,加入義軍,之後南征北戰,才得了這天下。
高祖皇帝登基後,感念金剛台之恩德,復建金剛台。
直到固澤皇帝因貴妃金氏的病逝傷心欲絕,心灰意懶,放下帝位,在金剛台剃度修行。
其子元朔皇帝即位,多次巡幸金剛台,希求父子相見,但固澤皇帝一直仙隱不出,始終不肯與元朔皇帝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