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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按照穿越前輩的方法,燒了一年多沙子,沒有一次成功!
每次燒出來的都是灰色的漿糊,跟玻璃完全不沾邊!
胡是錄苦笑道,「王爺,典當行里的水玉動輒幾百上千兩,小的哪裡買得起。」
即使是買得起,他婆娘也不能同意,那得幾近傾家蕩產。
林逸笑著道,「眼鏡店去過沒有?
鏡片就是玳瑁這類的水晶石做的,還有放大鏡,那個鏡片都是磨的,與其問本王,你還不如尋訪那些做眼鏡的匠人。」
這些都是梁國的人根據實際生產生活總結髮明出來的。
胡是錄一拍大腿,笑著道,「王爺英明。」
「行了,少些廢話,這些本王都聽膩歪了,」
林逸擺擺手道,「就這麼著吧,眨眼就秋天了,怎麼還這麼熱呢。」
他想著白雲城大概要秋收了。
這麼多人出來,秋收人手夠嗎?
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過著。
厘人、廉人、黔人等部落空地上的糧食、牲口等繳獲物越來越少了。
大多數都移到了三和民夫那邊。
民夫和供應商居然用鹽巴、醋、醬、火油、銅燈,甚至因修路損壞的馬車、犁鏵、鐵鍬等東西,把部落人的東西換了個乾淨。
許多部落孩子、婦女身上穿的居然都是絲綢!
林逸哭笑不得。
這種手法何曾相似。
工業剪刀差?
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幫子人學的越來越精了,都會薅羊毛、割韭菜了!
但是,兩方人都興高采烈,他也不好說什麼。
夜深人靜。
站在帳篷外面值夜的沈初很詫異道,「狗叫了,鳥沒叫喚?」
路上毒蛇猛獸防不勝防,許多民夫這次都是帶了狗過來的,川州青犬、骨嘴沙皮等至少有百十頭。
晚上,只要有人起夜稍微弄點動靜,一條狗叫喚,百十條狗就一起跟著叫喚。
偶爾牛羊牲口、部落的大象也會跟著一起叫。
甚至附近的鳥都跟著一起喳喳個不停。
現在這麼安靜,一點不正常。
「好像是啊,」
本來懶洋洋的孫邑,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眯縫著眼睛,四處張望,地上是篝火,抬頭是滿天繁星,「是不是附近的老林子被火燒乾淨了,鳥沒了窩,都跑了?」
「最近幾個晚上,哪個晚上沒鳥叫了?」
沈初搖頭說完,小心掀開了帳篷的帘子,對著裡面坐著假寐的小喜子招招手。
小喜子猛地睜開眼,瞧了一眼身後熟睡的林逸,悄悄走了出來。
小喜子低聲道,「總管已經出去了,我等在這裡好生守著就是了。」
「難道總管剛剛出去就是因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孫邑恍然大悟道,「難怪呢。」
與沈初對視一眼,兩人都放心了。
他們對洪應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只要有總管出面的事情,就沒有搞不定的。
沈初拍拍坐在邊上熟睡的余小時。
余小時茫然的睜開眼睛。
沈初道,「去把葉秋喊過來。」
說完又踢了一腳旁邊睡得流哈喇子的阿呆。
「幹嘛!」
阿呆還沒來得及憤怒的大喊,就被小喜子捂上了嘴巴。
小喜子瞪眼道,「王爺在睡覺,吵醒了王爺,有你好受的。」
阿呆這才平息了憤怒,拍下小喜子的手,沒好氣的嘟噥了兩句。
沈初道,「起來,站直了,警醒一點,萬一有什麼意外,總管一定扒了你的皮。」
他也是無奈。
不提總管的名字,余小時和阿呆這兩混蛋,就聽不進一句人話。
突然,距此不遠紮營的民夫隊伍那邊先傳出來了動靜。
狗吠聲響徹山谷兩岸,不少人已經舉起來火把、銅燈爬上了山查看情況。
接著更多的營地的篝火亮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喊叫聲。
沈初都擔心隨時會炸營,黑燈瞎火的,老子對著兒子砍,弟弟對著哥哥攮,到時候那樂子就大了。
好在不一會兒,他就聽見了若有若無,輕不可聞的暗號聲,鬆了一口氣。
「天王蓋地虎!」
「小雞燉蘑菇……」
「蚍蜉撼大樹!」
「一動也不動……」
「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
「六斗就行!」
「子系南州狼?」
「我乃三和虎!」
每個小旗都有自己的口令。
這是和王爺特意設置的。
光回答對口令沒用,還得帶上必要的語氣聲音,比如假裝打噴嚏,擤鼻子。
外面人的人猛然一進來,很難摸清這些細節。
稍微一有不對,立馬就會有人圍上去。
除非是六品以上高手,否則入了軍營,插翅難逃。
火把漸漸地匯成了一條長龍,朝著一個方向過去。
「侍衛隊不要亂動。」
沈初低吼,生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很明顯,這次敵人的目標應該是和王爺。
「有什麼好慌的。」
文昭儀一襲白裙,突然出現了。
「是。」
沈初看到她,忍不住興奮。
第173章、刺殺
他一下子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