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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發狠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本王就把你宰了你信不信?」
齊鵬依然笑著道,「草民這殘軀,留在這世上本就無用,王爺請自便。」
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令林逸沒招,無奈道,「那你有沒有在本王身邊安插眼線?」
齊鵬道,「王爺身邊的洪總管未免太厲害了一些,草民一直都沒有辦法。」
「真的沒有?」
林逸死盯著他看。
「沒有。」
齊鵬很堅定的搖頭。
「行,」林逸很少這樣莫名其妙的相信一個人,但是對著他,居然感受到一股真誠,「咱們談談伙食費吧,在和王府里你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吧?」
齊鵬愣了愣神後,苦笑道,「自然。」
林逸道,「那就每個月給五千兩銀子吧,不多吧?」
「啊……」齊鵬嘆氣道,「王爺,草民只有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你以後吃的魚,都是本王親手釣的,吃的海鮮,都是大船拉過來的,」林逸振振有詞的道,「不值這些錢?」
齊鵬無奈的拱手道,「一切聽從王爺安排。」
「那便好了,」林逸慢慢悠悠的道,「小應子。」
「王爺。」
洪應很突兀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林逸面前。
「給齊兄弟安排個大房間,每日好吃好喝,不能虧待了。
還有那個門檻給磨平了,不然齊兄弟進出也不方便。」
這是林逸最滿意洪應的地方,從來不需要大嗓門喊,只要輕微嘀咕兩句,人家就能鬼似得,一下子站在他跟前。
「謝王爺。」
齊鵬推著木輪車軲轆出了屋子,遇到台階,孫邑與包奎走過來,幫著小心翼翼的抬了下去。
新建的布政使司位於西江的南岸。
四進四出的大宅院,很是闊氣。
但是這裡並不得這裡居民喜歡,進個門,居然還要通報?
這是什麼規矩?
哪裡像之前的都指揮使司,自己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讓他們很是委屈。
但是,他們又不得不來。
建房辦房契,開荒辦地契,都需要親自過來。
特別是那些剛來的流民,對這些東西格外看重,要是沒有,晚上都睡不著。
而且現在要開始納糧!
開天闢地以來,三和什麼時候納過糧?
本地人有心不給,但是那些流民居然交的那麼積極!
把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弄得心有不安。
真不交?
可是這是保甲帶著黑皮子挨家挨戶通知到的。
不交好像不行吧?
最後,不少人還是給了。
好在給的不多,據那些流民說,相對於岳州和南州的每畝八升五合五勺、徭役、加餉、三十稅一。
三和徵收的這一點糧,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第95章、納糧
梁根、邱武進、王成、邵慶這種豪門大戶,都老老實實的納了糧,更何況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小民呢?
最高興的其實還是那些鹽梟!
給錢就能辦鹽引!
從此以後,他們就不是搏命的鹽梟了,而是正兒八經的鹽商!
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了。
不過,卻又不得不改以往的行事風格。
不管怎麼樣,三和都容不得莽撞行事的人,即使打了一個普通人,只要對方上告,自己罪名坐實,少不了去勞改。
一大早,善因剛起床,便看到叔翁善琦在院子裡練武。
等善琦一通打下來,他才走上前去,拱手道,「叔翁的招式越發精進了。」
善因直到如今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只因為自己幾句話,這位叔翁便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來到了三和。
善琦笑著道,「老夫這輩子想入品是難了,也就圖個強身健體。」
善因笑著道,「孫兒覺得叔翁馬上就要突破了。」
「你可知我修習的是什麼功法?」善琦笑著問。
「孫兒如果沒猜錯,叔翁修煉的是會元功,」
善因沒學過,但是看著洪應教大家練,他也看熟了,「不知叔翁為何練這個?」
善琦看了他一眼,嘆氣道,「早就跟你說過,切莫自負,你一直沒聽。
從今日開始,你便忘了我善家的家傳武學,一心練這會元功吧。」
「叔翁……」
善因心裡一驚。
被他叔翁這話給嚇著了。
善琦坐在椅子上,接過善因遞過來的茶杯,接著道,「善家祖上,博採眾家之長,創立了進尺刀,在東癢島才得以立足。
樹成蔭而眾鳥息焉,我輩子孫得其陰功。
據說這進尺刀修至大成,破空聲如龍吟虎嘯,無人可擋。
這些也只是傳說而已,除了善家老祖,百年來,這進尺刀,修到最高九品者可超過兩人?」
善因想了想,恭恭敬敬道,「不曾。」
他老子也就是個八品巔峰。
在八品這個位置蹉跎了二十餘年。
目前家族修為最高者只有他叔父善錦,家族百年來最出眾的武學天才。
十年前,以五十高齡突破九品。
善琦接著道,「當世武者,化勁入品是一道溝壑。
七品入八品是一道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