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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師父是讓她教導他外甥女功夫,但是細心一想,壓根就輪不到她!
她師父是何人!
是當今天下未嘗有過一敗的大宗師!
連和尚這種入了所謂先天的都沒有一戰之力。
用得著自己教導武功?
師父隨便傳個功法,就夠這個二丫頭受用一生了。
而且,真要是教導武功,也沒必要說什麼「鄉野丫頭」、「莽撞」。
唯一的緣由就是師父希望自己照應這一家子在城外的安全,保證沒有地痞流氓去騷擾。
他師父是和王府的總管,許多事情不方便出面,由著自己這個徒弟——娘子軍大統領,去做是最好的了。
洪應看了看月色,抖了抖拂塵,等洪安抬起頭,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棟哥,起來吧,」
洪安把瞎子拉起來,柔聲道,「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瞎子笑著道,「我的武功乃是總管所授,也是我的師父,我跪他乃是天經地義。」
洪安的腦袋靠在瞎子的懷裡,嘆氣道,「我不想見她們。」
瞎子對洪安的身世很是了解,見洪安如此,便安慰道,「總管說得對,咱們成親的時候,她們要是不在,總是於理不合。」
正說話間,他耳朵一聳,便道,「喜公公,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洪安趕忙把腦袋從瞎子身上移開,擦把下眼淚,看到了趴在大門口勾著腦袋的大師兄譚喜子,便沒好氣地道,「大師兄,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想幹嘛?」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喜子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子,左右看了一圈,然後低聲道,「師父他老人家走了?」
洪安道,「王爺一日都離不開師父,哪裡會久留。」
小喜子聽見這話,直接挺起腰,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人,笑著道,「我這來的也不湊巧,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洪安白了他一眼道,「大師兄,你又說胡話了。」
「嘿嘿,恭喜,恭喜,」
小喜子又看了看她們的神色,「看樣子師父是同意了,等成親那日千萬別忘記師兄,咱家也去討一杯酒喝,沾沾喜氣。」
洪安促狹的道,「大師兄,我可是你師妹,你準備送我什麼?」
他這大師兄如今是秉筆太監,權勢一時無兩,巴結的人多了去了,和王爺也慣著,最不差的就是錢了!
小喜子拍著胸脯道,「只要是小師妹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咱家也給你摘下來。」
洪安眼軲轆一轉道,「師父他人家說了,我這婚事不能簡辦,要不然墮了他老人家的威名,面上不好看。」
小喜子道,「那是自然!」
洪安嘆氣道,「可是你也知道的,小師妹我不像師兄您出息,一個月就這三瓜兩棗,要是買了宅子,恐怕連喜服的錢都不夠。」
小喜子嘿嘿道,「小師妹,你是知道你師兄我的,不用拿這話套你師兄,不就是宅子嘛,咱家直接送你一處莊子,明日我便讓人帶你過去。
至於銀錢,咱家提前給你賀禮。」
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張銀票。
夜色昏暗,洪安沒有看到銀票上的數字,但是只看銀票的顏色,就知道這是多少錢!
黎三娘的染鋪發明了一種最新的染色技術,三和錢莊的掌柜第一時間得到何吉祥大人的首肯,給了黎三娘五萬兩技術轉讓費,成為獨家防偽技術。
只要是帶有這種顏色的銀票,都是一萬兩!
她毫不猶豫地抓過銀票,很是開心的道,「師兄,你真好!」
小喜子得意的道,「那還用說?」
「師兄,這麼完晚了,你過來是?」
小喜子難得這麼大方,洪安自然要投桃報李,笑道,「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小師妹一定竭盡全力!」
小喜子低聲道,「咱們姑母來了,我不得來孝敬?」
洪安好奇的道,「師父下午買了一處莊子,你辦的?」
小喜子道,「替師父他老人家分憂,義不容辭。」
一直不出聲的瞎子突然道,「你可真有孝心。」
小喜子聽見這揶揄的話,很是不開心,但是面上依然沒有顯出來,畢竟人家是大宗師!
也算是和王爺面前的紅人,真鬧到和王爺面前,說不準還是自己吃虧!
抱著不爭一時長短的態度,他壓住了性子,賠著笑臉道,「道長說笑了,咱家這都是應當應分的。」
你一個道士不去好好地摸骨算命,娶什麼老婆?
而且還是他的小師妹!
洪安剛拿了人家一萬兩銀子,一處莊子,不好兩人鬧僵,趕忙插話道,「師兄,你也莫著急,眼前姑母正在養病,妹妹也一路勞頓,正在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咱們那個小老弟嗜賭如命,」
小喜子試探性地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很生氣?」
洪安如實道,「師父讓譚飛把邱林送到了雷開山的賭場裡,按師父的意思是不賭夠不准下賭桌。」
小喜子拍著大腿道,「這位小老弟身子柔弱,就怕譚飛這老小子沒個輕重,別驚著了。」
心下卻非常鄙夷!
他師父可是天下宗師!
和王府大總管!
作為師父的親外甥,居然狗屁不通,弱不禁風,確實是夠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