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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屠戶低聲道,「那是總管為了迎合王爺,借用了王爺書里的功法名字。」
這大梁國是個人都知道,和王爺不會功夫!
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一點都不會。
大街上隨便拉個半大小子,都能把和王爺打的屁滾尿流。
「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
豬肉榮很是堅持的道,「這壓縮餅乾,肉罐頭聽著玄乎,可是理解起來不難,就是想辦法肉泥放進密封的盒子裡,不能接觸空氣,這樣存放的時間就長一些。」
「你愛怎麼整,我也不管,」
將屠戶咬牙道,「晚上擺宴你去不去,直說吧。」
「不去,」
豬肉榮昂頭道,「他張順再是了不起,也是個狗腿子,老子還沒落魄到舔他腳趾頭的地步。」
「嘿!」
將屠戶指著他的背影氣的說不出來話。
晚上,蘇印用林逸釣回來的魚,做了一碗鯽魚湯。
「豆腐老了。」
林逸吃完一塊豆腐,忍不住點評了一句。
嚇得旁邊的蘇印臉色發白,好在林逸接下來的話讓他好受了不少。
「這么小的魚刺都剔的這麼幹淨,也難為你了,用心了。」
「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蘇印連忙道。
和王爺喜歡吃魚,但是特別討厭魚刺。
和王爺討厭的,便是他討厭的。
急王爺之所急,想王爺之所想,是他做廚子的自覺。
剔乾淨魚刺,而又不把魚剔的稀碎,就特別考驗刀工了。
安康城誰的武功最高,他不清楚,但是他卻清楚誰的刀工最好。
除了豬肉榮這個屠戶,就沒有旁人了。
論刀工,豬肉榮敢稱第一,別說安康城,就是這大梁國,也無人敢稱第二!
那一手庖丁解牛的功夫,不管誰見了都會目瞪口呆!
殺豬的時候,也不用誰按著,也不用綁好,就任由豬在那站著,一刀過去,一息時間,豬哼哼一聲後,直接倒地,骨肉分離。
最誇張的是,就是蚊子從眼前飛過,一刀過去,蚊子翅膀、腦袋、蚊子腿,分得清清楚楚,絕不含糊。
和王爺見了之後都感慨這麼好的刀工不做廚子太可惜了。
豬肉榮不想做廚子。
蘇印不想失去工作。
兩人一拍即合,豬肉榮教蘇印庖丁解牛的刀工。
他現在雖然趕不上豬肉榮,但是剔魚刺卻是輕而易舉。
他甚至想著把余小時和阿呆的絕學天塌地陷紫金錘給學過來。
這功夫用來做肉醬、做湯羹再合適不過了。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林逸光著膀子,挺著肚腩,沿著花園散步,不時的把手裡的葡萄酒抿上一口。
「這漠西的葡萄酒確實不錯。」
林逸不得不承認,這釀出來的比他好!
隱約聽見有人哭。
走過去,只看背影灌木從中的背影,便知道是金香。
「哭什麼哭?」
「啊……」
金香聽見這聲音後,嚇了一跳,轉過身子,跪下道,「王爺……」
紫霞見她在那發呆,氣的臉色發白,可依然柔聲道,「王爺問你話呢,好好回話,別忙著哭。」
明月懷孕以後,這府里的一眾大小事基本都落到了她的肩上。
金香進府里以後,王爺也特意交代,由她來照應。
如今在這裡哭哭啼啼,是什麼意思?
要是真的想哭,跑遠一點啊,在花園裡哭,不就是為了讓王爺看見?
王爺看見了,不就是給她難堪?
想玩手段,也玩高級一點啊!
玩這種低級的,純粹是讓人看不起啊!
「啟稟王爺,奴婢沒事。」
金香擦把下眼淚道。
林逸笑著道,「行了,收起眼淚,沒什麼好哭的。」
他自小在宮中長大,見識的越多,感悟就越深。
三個女人一台戲,超過三個就會引發宅斗。
這小小的和王府,有二十幾個丫鬟,明里暗裡的爭鬥不知道有多少。
這金香雖然是他的女人了,但畢竟是外來戶,又沒有名分,受欺負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身為和王府扛把子,稍微摻和進去一點,哪怕是表現出一點傾向,就得死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作壁上觀,不干涉女人們的內政。
「是。」
金香眼淚汪汪的站起身道。
「我明白你初來乍到,想表現出自己的善良,處處妥協,但善良沒有長出牙齒來,那就是軟弱,」
林逸淡淡道,「有些時候啊,你們得強勢一點,不要討好人,那沒用。
只有你自己強大起來,你的善意才會被大家接受。」
金香點點頭道,「奴婢會聽王爺的話的。」
紫霞長舒一口氣後,走到金香的身前,握住她的手,笑吟吟的道,「好妹妹,以後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與我說,我替你做主。」
「謝紫霞姐姐。」
金香明顯縮了一下脖子,表現的很害怕。
紫霞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林逸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對金香的認識又更深了一層。
這娘們不是個好人吶!
就是手段太稚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