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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裡的事情,只要不是違法亂紀,作奸犯科,就不要管了,咱們就隨便他們吧。」
「是,」
焦忠猶豫半晌後道,「陳心洛來安康城有些日子了,一直想拜見王爺,屬下見王爺忙碌,便沒有通報。」
「他是府里的老人了,」
林逸詫異的道,「他見本王什麼時候需要通報了?」
「屬下知罪。」
焦忠徹底熄了在和王爺面前對陳心洛告狀的心思。
在和王爺的心裡,無論是沈初還是陳心洛,都比自己重要啊!
以後給陳心洛上眼藥水都得小心再小心,否則讓和王爺生厭的話,自己的前途就算交代出去了。
林逸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道,「你們這種糊弄人的套話我都聽夠了,換點新鮮的詞吧。」
「王爺,」
接連拐過兩個巷口後,焦忠道,「據探子回報,關勝的病已經好了,這些日子正攜著女兒關小七往安康城趕,聽說昨個晚上已經回村了。」
林逸沒好氣的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說?」
兩腿夾緊驢肚子,加快往南城門的方向去。
自從在南城門外新建新興城市後,南門成了整個安康城唯一一個不再實行盤查的城門。
並且朝廷新頒布了政令,由南門入城商旅攤販免一切雜稅。
這是他所謂的城內城外一體化戰略的一部分。
通往南邊的官道在工部的主持下修了又修,如今寬的能夠同時容得下十架馬車同時並行,與安康城外精雕細琢的亭台樓閣相得益彰。
為了響應和王爺的新興城市計劃,不光是大理寺、刑部等職能部門已經從城中搬出,就連不少都成都把舊宅子賣了,在這裡買了新宅子安家。
甚至連和王爺的講讀官,國子監祭酒陳嚴都向林逸做了妥協,把國子監從城內搬進到了城外。
條件便是重啟國子監。
國子監依然是大梁國的最高學府,天下讀書人的聖地。
至於上課教授的內容,尚在商榷。
林逸從岔路口一路往西南走,如果是以往,頂多走十分鐘就可以下竿子了。
但是如今商旅繁榮,由三和商戶牽頭,趁著眼前新興城市開發的勢頭,購買了通往運河的土地,修建道路,客棧、酒樓、勾欄。
更有甚者,甚至準備出錢修建兩岸的橋樑,專門收過路費。
過路費是三和特色。
在新修訂的梁律中,明確表明了投資者的「收益權」。
和王爺公開說過,不會讓任何一個投資人寒心!
不過,這也是不能亂收的,定價都是根據朝廷和各地布政司的規定來。
而且,也有時間年限。
如果二十年內不能回本,自己就只能認倒霉了。
但是,許多三和人都莫名的相信和王爺。
和王爺不會坑他們的,不會讓他們虧錢的。
這種信任,讓三和以外的人莫名其妙。
這一片如今車馬絡繹不絕,熱鬧的不像話。
行了有半個時辰,才慢慢走出水泥路,在運河邊上的一處支流停下,穿上蚯蚓後,甩下來了第一竿子。
「天要漸涼了,」
林逸坐下後,屁股微微有點不舒服。
他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尿頻的症狀,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得了前列腺,一碰涼的,渾身不舒服。
但是,他很肯定,自己這不是前列腺。
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天真的冷了!
「王爺,入秋了,」
焦忠等林逸的竿子拉出水,不等上面的鯽魚掙扎,便熟練的取了下來,陪笑道,「天乾物燥了,昨日城內還出了兩起火災。
早朝的時候,一些大人還提議增加兵馬司火班的人數。」
「時間過得真快啊,」
林逸再次把竿子拋出去,感慨道,「本王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焦忠道,「王爺日理萬機,哪裡能知道這些小事。」
他剛說完,一名侍衛策馬歸,他退後幾步,聽那名侍衛說什麼,便聽見了和王爺的一聲冷哼聲。
他便大聲對著那名侍衛道,「和王爺面前直接說,不得隱瞞,否則大刑伺候!」
「是!」
侍衛譚飛二十來歲,是土生土長的三和人,天資不錯,得過總管的親自點化。
在白雲城第一小學畢業後,以五品巔峰入了和王府。
可以這麼說,他就是在和王府長大的。
對於和王府的人,包括和王爺對沒有多大的懼意。
何況,他如今是九品巔峰,在和王府還是非常有地位的!
他聽見焦忠的話後,直接對著林逸大聲道,「王爺,探子說的是真的,那關勝確實是病好了,屬下在門外聽了好長一會,都沒聽見咳嗽聲。
那關小七還說呢,明日繼續下河採蓮藕,蓮蓬,去城內賣呢。」
「看來真的是過敏,」
林逸笑著道,「這爺倆膽子挺大的,這病剛好就回來,是真的不怕死啊。」
譚飛低著頭,什麼都沒說。
焦忠道,「還請王爺示下。」
林逸道,「沒死就好,剩下隨便他們折騰吧,本王不插手。」
說完後,繼續盯著河面的浮漂。
太陽漸漸升起後,焦忠小心走進林子裡,看了一眼在旁邊垂立的譚飛道,「陳心洛大人今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