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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爺暫且不說,何吉祥大人就第一饒不了他們倆!
影響安康城的安定團結,這還得了?」
「娘的,我這就攤上事了?」
孫成一臉的不可置信。
焦忠說的沒錯,真要計較起來,他這個教唆罪是跑不了的!
而且,可能還會更加嚴重。
畢竟誰都知道,余小時是個二傻子!
他孫成怎麼都算一個所謂的「聰明」人。
一個聰明人教唆一個傻子,居心叵測啊!
到底想幹什麼?
想造反不成?
到時候,除非他親哥是和王爺,要不然誰都保不了他!
何吉祥大人眼裡可從來不揉沙子的。
想的越多,心裡愈心驚膽戰,雙腿打顫。
「哎哎,這自己嚇住自己了?」
焦忠趕忙扶住差點摔倒的孫成,笑著道,「知道厲害吧?
那還愣著幹嘛!
趕緊去攔著啊!」
孫成剛跑幾步,又猛地剎住腳,朝著焦忠道,「今日我值守,要是我隨便走了,這……」
擅離值守的罪名也不會比教唆輕多少。
焦忠擺手道,「趕緊去吧,我找人給你替班。」
職權範圍內的事,他就樂意做個好人了。
「多謝統領。」
孫成忙不迭的跑了。
安康城的春耕開始了。
天幕上垂下的千萬條晶瑩的雨線把一切都籠罩的煙霧朦朧。
南城門過往行人依然不斷,除了做生意的攤販、商旅,不時的還有官差押著犯人經過。
無論是官差還是犯人,皆是渾身濕漉漉的。
「快點!」
一名官差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推搡了一把帶著沉重枷鎖和腳鐐的老頭子,老頭子一個趔趄,撲倒在地,額頭上的磕在堅硬的石板上,瞬間面前的積水坑便殷紅一片。
「娘的,快起來!」
官差氣鼓鼓的一腳揣在老頭子的側腰上,罵罵咧咧道,「老子也是倒了血霉了,押解你們這群老東西。」
老頭子悶哼一聲,雙手撐在地上,試了好幾次後,終究還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露出滿是污血的臉,繼續搖搖晃晃的朝前走。
「呂大人?他怎麼會被抓?」
站在一旁的姜毅眉頭緊皺。
一旁的韓龍好奇的道,「大人你認識他?」
他原本是南門的門侯,和王爺進都城後,並沒有大開殺戒或者開缺,他們這些老人被調動別處,比如他,眼前就在兵馬司,在姜毅的手底下做南門兵馬司指揮使。
官職升了,但是職權沒變,依然守城門。
姜毅看著已經進了城門洞的滿頭白髮的老頭子道,「他乃南州雲霄城知府呂大應,素有清名,是個難得的清官,奇了怪了。」
韓龍道,「大人,從年後開始,朝廷一直在整頓吏治,貪贓枉法的官員皆被押送到了安康城,待三審會審後,全部秋後問斬。」
姜毅冷哼一聲道,「說別人貪贓枉法,徇私舞弊,我信,一百個信,千里做官只為財,誰他娘的不愛財呢。
但是,這位老大人,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這位老大人是犯了什麼事,然後回稟與我。」
韓龍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這就去。」
「不用去了,」
方皮帶著單三冠和周敬業突然出現兩個人的身後,「想知道什麼,直接來問我就是了。」
「方兄弟,還請多指教,」
姜毅俯身拱手道,「您也知道的,我自己就是南州雲霄城人氏,這位老大人的情況,我是清楚的。
在雲霄城甚有賢明,怎麼就落到了這個地步?」
他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從來不屑於與自己同一類的人為伍,甚至將來找女婿,也不會找能自己有「共同話題」的。
「這位老大人確實是個好官,被官差帶走的時候,萬人相送,如果不是老大人攔著,那些百姓恐怕能當場造反,死也會把這位老大人救下來,」
方皮感慨道,「咱們南州難得能出這麼一個好官,結果還沒落著好。」
姜毅不解的道,「那為何要抓捕這位老大人?」
方皮冷哼道,「和王爺一心要整頓吏治,一些對和王爺心懷不滿的人不好唱反調,可又不甘心順從,便開始攪混水。
和王爺說這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低級紅高級黑,明面上支持你,卻偏偏要把事情往絕處做。
去年的時候,雲霄城地龍翻身,山崩地裂,廬舍傾倒,百姓損傷過萬。
來不及向府城稟報,這位老大人也是好心,擅自做主,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便讓人給抓住了把柄,受了彈劾。
如今實行新會計制度,一時間理不清楚,更說不清楚了。」
姜毅嘆氣道,「這麼說,此事和王爺已經知道了?」
方皮癟癟嘴道,「你當咱們是吃白飯的?
這些人居然跟王爺玩這些伎倆,分明是想使離間計,讓百姓怨聲載道,簡直壞的流膿。」
姜毅接著道,「這些日子,從四處押解到都城的囚犯,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了,如此再亂下去,恐怕有傷王爺的威名。」
方皮斜著眼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王爺不知道?
不是,你管的事情,你就少管,好好的守著你的城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