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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同樣光著身子的紫霞已經給林逸穿上了木屐,同明月一左一右把他攙扶起來道,「王爺,您又失眠了?」
林逸打著哈欠道,「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明月等林逸坐下後,遞過涼白開道,「王爺,莫非是因為刺客投毒的事情?」
「投毒?」
林逸搖頭道,「如果我要是這麼容易被毒死了,那也是我活該死。」
防範投毒,是安保工作中最不值一提的。
如果和王府的侍衛們連這種都查不明白,他活該倒霉。
更不配去說什麼「誰惹著了老子,老子就不讓誰好過」這種話。
「那是因為何謹的事情?」
明月小心翼翼的道,「謝贊親去冀州,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見林逸依然搖頭,紫霞試探著道,「總管遠去西荒,已經有些時日了,想必王爺是擔心他吧?」
「謝贊辦事果決,又兼聰明絕頂,他去冀州,我沒有什麼不放心,」
林逸只隨意咕嚕嚕的喝了點涼水,再次拿起桌上的酒壺,一邊斟酒一邊道,「至於小應子,我更不需要擔心了,他自己都說過,這天下間,他縱然有打不過的,但是絕對不會有能留得住他的。
他想跑,就隨時能跑。
沒有什麼怕的。」
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裡也很是忐忑。
畢竟有阿育國皇帝李佛這樣的前車之鑑。
大宗師也不是那麼了不起,凡肉之軀在大炮的轟炸下照樣成為塵埃。
明月不解的道,「那王爺的是擔心什麼?」
林逸皺著眉頭道,「我自己要是能知道,我就不會嘆氣了。」
擔心胡妙儀?
不至於。
這娘們要走要留,他都是無所謂的。
甚至等孩子生下來後,自己會徵求她的意見,願走願留自便。
至於離婚財產,是絕不可能有的!
他本來就是搭錢替她養老子的!
不會再繼續做虧本生意。
難道是孩子?
沒有婚檢,沒有吃葉酸,沒有做NT,沒有做唐篩,這孩子以後不會是傻子吧?
但是仔細想一番,又不至於。
他與胡妙儀不是近親,又沒有明顯的遺傳疾病,生出傻子的概率太小了。
唯一值得憂慮的是,就是怕胎兒過大,最後導致胡妙儀難產。
不過,這些日子他已經在有意識的在控制胡妙儀的飲食。
到時候由十幾名大梁國最有名的穩婆和太醫守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事?
他站起身,推開窗戶,望著天空皎潔的月亮,突然大聲道,「我最近是不是斷更了?」
他終於明白最近晚上睡不好覺的原因了。
上輩子延續到現在的那種斷更負罪感。
碼字?
沒有一天是想碼字的。
但是不寫吧,因為對於讀者有強烈的負罪感,日日睡不著覺。
沒有一天是心安的。
休息不好,玩也玩不好,這是非常讓人糾結的一種狀態。
「王爺,你最近好像沒有寫什么小說。」
明月噗呲笑道。
他們王爺經常說自己是個什麼「撲街」作者,大家都是當笑話聽一聽,唯有她們王爺是認真的。
「誰說沒有?」
林逸沒好氣的道,「我前兩個月是不是開了一本超級贅婿?」
「王爺,」
明月愕然半晌後道,「那本書你只寫了一萬字,你說這是男子主義時代,贅婿是惹人發笑的,讀者缺乏代入感,肯定要撲街的。
所以你就說……」
太監。
這兩個詞,她始終沒好意思從嘴裡說出來。
其實,她非常認可她們王爺的話。
寫什麼類型的小說不好,偏偏寫入贅的小說。
天下間最讓人鄙視的莫過於入贅了,寫這種小說出來,誰會愛看呢?
林逸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不管何時何地,都是笑貧不笑娼。
在錢財和權勢面前,誰還能顧得上廉恥?
如果你嘲笑一個人做了贅婿,只是因為他不夠強大。」
明月猶豫了一下道,「王爺,你的意思是想寫駙馬爺?」
天下間還有比皇家駙馬爺還厲害的贅婿嗎?
有權有錢!
無人敢直視。
「駙馬爺?」
林逸一愣,笑著道,「還是你聰明,這天下間確實沒有比駙馬爺更厲害的贅婿了。
不過呢,唐勛最後還是死了。
甚至連帶著自己的子女也跟著死了。
保護不了自己和妻兒的贅婿,算不了最強贅婿。」
明月笑著道,「奴婢愚鈍,還望王爺明示。」
林逸笑著道,「我聽瞎子說過,這天下間最厲害的不是宗師,宗師之上還有人境,人境之上還有先天,據說這寂照庵的靜怡是先天,靜寬是人境?」
明月笑著道,「奴婢略有耳聞。」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王爺的意思,只是不敢說。
「唐勛身為大梁國的駙馬爺,如果他是先天,還有誰敢招惹他?」
林逸笑著道,「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肯定是我大梁國的超級贅婿了。」
明月看了眼紫霞後,同紫霞異口同聲的道,「王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