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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便借著投資房地產,把葉家的銀子給運出來,最後在帳目上,把族裡的錢做成虧損,暗地裡再挪進自己口袋裡。
田四喜是葉公子您的徒弟,對於葉琛公子的要求,他自然一切應承,沒有不配合的道理。」
「原來如此,」
葉秋點點頭道,「看來,你知道的還是挺多的。」
焦忠笑著道,「我哪裡懂那麼多,只是把王爺說的話複述一遍而已。」
葉秋想了想道,「那王爺對葉琛不滿意?」
「當然不是,」
焦忠笑著道,「王爺只是驚訝於葉琛公子會如此聰明,居然學會了洗錢。」
葉秋搖頭道,「不好,不好。」
焦忠笑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在下可以代為跑一趟。」
葉秋大聲道,「如果我明日看見他,必然殺了他。」
焦忠還要說什麼,發現葉秋已經飄然而去。
安康城的宵禁時間快到了,城內除了青樓熱熱鬧鬧,到處都是非常的安靜。
無人敢在街面上隨意行走,否則被京營或者安康城捕快抓住,是免不了要挨板子的,甚至還會勞改!
唯一例外的是安康城城外。
為了促進安康城城外的開發,和王爺親自下令,距離安康城城牆不足五里地的新城不宵禁!
所謂的新城,在安康城的人看來,並算不得「城」。
雖然房屋節次鱗比,街道比安康城的要寬闊,但是因為沒有圍牆,怎麼能算「城」?
在許多人的眼裡,凡是沒有圍牆的地方,都算是「集鎮」和「鄉下」。
這裡建的再漂亮,再是好看,經歷過兵災的安康城的人都不會買這裡的宅子在這裡安家立業。
但是,三和人不在乎。
白雲城沒有圍牆,可是依然是一座大城。
更重要的是,他們習慣了沒有圍牆的城池。
這裡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並不受任何拘束。
哪裡像在城裡,處處受拘束,不得自由。
想拉貨出城,還得城門開了才行。
所以,在這裡的大多數是三和人。
接著京營開始在這裡駐紮,學校在這裡落成,錢莊在這裡開業,這裡的宅子就開始供不應求。
這裡的三和人愈發多了。
安康城的勛貴和財主們,咂摸出了一點味。
三和的那群南蠻都懂花花轎子人人抬的道理,他們自譽為滿腹經綸,怎麼能不給和王爺面子?
不少人紛紛出錢在這裡購置了宅邸,但是不放心這裡的治安,並無多少人在這裡居住。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往來客商現在都不肯入城了,直接在這裡落腳。
青樓、客棧、戲台愈發熱鬧了,而且這裡沒有宵禁,方圓幾里地都是燈火通明。
葉琛坐在椅子上捏著酒杯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醉眼朦朧的田四喜,笑著道,「田掌柜的,你這生意越來越大了,據說和王爺都看在了眼裡,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哪裡,哪裡,」
聽見這話後,田四喜猛地睜開了眼睛,朝著身後給他揉肩的女子擺了擺手,待女子退下,笑呵呵的道,「怎麼也比不了公子你,我師父可是王爺身邊的大紅人,他就你這麼一個親弟弟,說句難聽話,只要你不得罪何吉祥大人、陳德勝等幾位老大人,這安康城誰敢不給你面子?」
話語裡的羨慕是掩飾不住的。
他是土匪出身。
葉秋是他師父是不假,但是,也得葉秋正眼看他吧?
他師父不殺他,對他來說已經是幸事!
怎麼敢奢求他師父能照應他?
葉琛卻是不一樣!
那是他師父的親弟弟!
說句難聽話,只要葉琛不造反,就沒有人敢動他!
一輩子瀟瀟灑灑!
「田掌柜的這話客氣了,」
葉琛坐直身子親自替他斟酒,笑著道,「我兄長也是你的師父,你這麼說話,好像他挺小肚雞腸似得,兄長聽了,大概也會不高興地。」
如果不是田四喜主動湊過來,他打死都想不到,田四喜會是他兄長的徒弟!
而他兄長居然是曾經名滿江湖的「仗劍書生」!
「不敢,不敢,」
田四喜尷尬的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論親疏,自然你與我師父更近一些。
我是他的徒弟,師父讓徒弟死,徒弟不得不死。」
他要是不肯乖乖的去死,依照他師父的性子,他全家就得去死。
他突然後悔成親了!
不但有了妻子,小妾,更有子女!
他的子女都是他的牽掛。
為了子女,他是可以去死一死的。
這些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田掌柜的,來,話就不多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葉琛舉杯一飲而盡。
「請!」
田四喜同樣把杯中酒喝完,然後杯口朝下,空空酒杯。
葉琛含笑道,「田掌柜的,明日我會安排十五萬兩銀子送過來,到時候麻煩您點個數。」
「這……」
田四喜不解的道,「前些日子不是說好了嘛,到時候走個過場就行,你這送銀子過來是什麼意思,我是真被你弄糊塗了。」
葉琛笑著道,「這次入伙的不是葉家,是我葉琛,我葉琛入伙自然是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