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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娘娘心疼這位王妃,自然是不會缺的。
王爺送的再多,也只是錦上添花。
如果娘娘不在乎王妃,王爺越過娘娘,惹娘娘不高興,反而得不償失。」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位永安王比他還窮。
院子裡雜草叢生暫且不說,眼前這張桌子,漆皮都掉光了!
仍然捨不得換一張!
說好聽是節儉,說難聽就是連狗都不如!
可能是混的最慘的藩王了!
老十二搖頭嘆氣道,「話是這麼說,可是得長遠打算,眼前是袁貴妃說了算,將來保不准就是王妃做主。」
唐毅笑著道,「據卑職所知,王妃乃是和順郡王之女,文武雙全,嫁給和王爺,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這一點肯定為和王爺所不喜。
將來和王爺登上大寶,這王妃能不能做皇后,還是未可知呢。」
老十二愣了愣神後道,「我九皇兄雖然經常出入煙花之地,為人所詬病,可並不是真正的好色之輩,從小到大,真正宿眠的女子只有王妃一個人。
真登了大寶,什麼時候再選妃,還說不準呢。」
唐毅笑著道,「卑職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聖上未登基前,奮發有為,不沉溺於美色。
登基之後,譴何謹,領著大梁國皇帝聖旨,遍行天下,不分王侯宰相、軍民人家,但要十五以上,二十以下者,容貌端正,盡選將來,以充後宮。」
老十二道,「我父皇是我父皇,我皇兄是我皇兄,他倆不是一個性子。」
「王爺此言差矣,」
唐毅大著膽子道,「田舍翁多收十斛麥,尚欲易婦,況天子立一後,何預諸人事,而妄生異議乎?」
「此言大善!」
老十二豁然開朗,「朱門裡頭,都寵著歌衫舞袖,我皇兄身為男人,又怎麼能例外!」
站起身朝著唐毅拜了又拜,唐毅站起身虛扶道,「不可,折煞卑職了,卑職誠惶誠恐。」
老十二笑著道,「外祖父乃是精明強幹之人,想必也能明白本王的心思,無需故意做這惶恐狀。」
「不敢,」
唐毅沉聲道,「尊卑有別。」
老十二猶豫了一下道,「我就直說了,你如今受這樣的委屈,皆是因為本王的關係。
你與本王乃是至親,齊庸想借你挑撥本王與攝政王的關係。
好在攝政王英明,直接看透了這把戲……」
他把齊庸如何破壞和王爺名聲,如何逃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唐毅突然笑著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老十二詫異的道,「何喜之有?」
唐毅道,「如果卑職所料不差,這齊庸必然還沒有逃出安康城。」
老十二騰的站起身道,「此話何解?」
唐毅笑著道,「不敢欺瞞王爺,卑職與謝贊、齊庸乃是同年進士,初授翰林院修撰,德隆五年出任二皇子平川王講讀官。」
老十二好奇的道,「你做過編修?」
他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說過,包括他的母妃!
唐毅嘆口氣道,「只因與何謹有隙,德隆六年為何謹下貶到齊州,一直到現在。」
老十二道,「你想說你很了解齊庸?」
「不錯,」
唐毅笑著道,「能寫出『地到無邊天做界,山登絕頂我為峰』這樣詩詞的人物是何等驕傲,不管是聖上,還是和王爺,他都不會輕易認輸。」
老十二急忙道,「如何找到齊庸?」
只要能找到齊庸,他就算立功了!
九皇兄雖然小氣,但是替其解憂,肯定不會虧待與他的!
唐毅道,「王爺可知道齊庸最大的缺點是什麼?」
老十二著急的道,「眼前都這樣了,請外祖父還是不要賣關子了。」
「好色!」
唐毅沉聲道,「讓他在暗地裡躲著,不見女色,他肯定是受不了的,何況,他本身就是自負之人,不屑於默默無聞。」
「所以?」
老十二愈發沒耐性了。
唐毅道,「齊庸不屑於青樓女子,鍾情於良家。
小心謹慎起見,這些女子大半是活不成的。
只要查找城中失蹤女子,便可尋到齊庸的躲藏處。」
老十二很是無奈的道,「安康城何其大,女子何其多,等偵查出來也是一年半載,這齊庸早已跑了。」
唐毅搖頭道,「良家女子失蹤,家人必會報官,齊庸再是謹慎,總會留馬腳,有跡可循。」
老十二想了想道,「那我去大理寺說一聲吧,他們聽不聽就不一定了。」
自己身邊就來寬一個人能做幫手,所以他肯定是沒辦法親自查找的,只能去大理寺找人合作。
唐毅點頭道,「如此甚好。」
麒麟宮。
德隆皇帝仰躺在椅子上,聽完劉朝元的話後突然哈哈大笑道,「齊庸,朕果然沒有看錯他。」
劉朝元躬身道,「如今齊庸不知所蹤,和王爺正在大索全城,依然沒有抓到人。」
德隆皇帝道,「居然有人能指揮的動廷衛,莫非是何謹那奴才還活著?」
劉朝元陪笑道,「小的不知。」
「是了,」
德隆皇帝自顧自的道,「他是最忠心的,又怎麼肯輕易棄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