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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太子?
兄弟本就沒情面,不管他是做好還是做壞,都是一個樣。
不如隨性一點,就當是破罐子破摔。
喝的暈暈乎乎的,在明月的攙扶下上床,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日,剛吃好早飯,善琦和謝贊等人就過來了。
善琦進來第一件事便是要再募衛所官兵,理由很簡單,絕大部分衛所官兵都跟著張勉剿匪去了,現在白雲城裡留下的力量不足以震懾宵小之輩。
林逸一聽到花錢的事情,本能的就想拒絕,但是一想到太子的事情,還是同意了。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需要有點力量,一旦將來真的亂起來了,他好把妹子和老娘從宮裡接出來,帶著一起跑去做島主。
「王爺,」
善琦字斟句酌道,「如消息屬實,恐怕安康城再無寧日。」
林逸道,「太子監國,名正言順,誰敢不服?」
善琦道,「雍王久經沙場,乃是遇事果決之人,豈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如果本官所料不差,雍王此刻已經逃離了安康城。」
「安康城皆在太子掌控中,除非他插上翅膀能飛出去,」
林逸嘆氣道,「不然太子把他看的死死的,只靠身邊幾個高手,很難啊。」
善琦道,「這就得看雍王自己的造化了。」
「你們要募兵,本王不攔著,」
林逸沉吟半晌後道,「但是,一定要好好訓練,兵在精而不在多。」
「是。」
一眾老頭子突然一起跪下高聲應是,把林逸嚇了一跳。
接連幾日,林逸都睡不好覺,總是半夜被驚醒,他夢到太子砍了他腦袋。
「奶奶個熊,有什麼好怕的,一個鼻子兩個眼,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林逸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依然嘟囔個不停。
已經有好長時間未見的文昭儀突然出現在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做什麼虧心事了?」
文昭儀坐在林逸的對面,拿了一塊綠豆糕,一邊掰著吃一邊道,「嚇成這樣子。」
「我一向不做虧心事,」
林逸笑著道,「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怎麼沒看到你?」
文昭儀淡淡地道,「見一個老朋友罷了。」
「你朋友真多。」
林逸癟癟嘴,沒再多問。
文昭儀接著吃了一碗粥,不一會兒又吃了一個鴨蛋。
用茶水涑口後才接著道,「聽說你前些日子生病了?」
林逸嘆氣道,「後背潰爛,繼而高熱不退,差點送了命,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及春瘧癘行,豈是鬧著玩的,你當是謠傳嗎?」
文昭儀冷哼道,「你倒是運氣不錯,這會才發病,還撿回了一條小命。
而且帶來這麼多人,居然都還是好好的。」
「這不是運氣,是科學,」
林逸道,「不准喝生水,不准吃生食,不隨意下河洗澡,撒石灰,你以為都是無用功嗎?」
文昭儀笑著道,「算你說的有理。」
畢竟事實無法辯駁。
那麼多孤兒院的孩子,都活的好好的,這肯定就不是運氣了。
春耕結束後,果然不出善琦所料,雍王逃出了安康城,回到了老巢雍州。
「楊長春是什麼態度?」
林逸笑著道,「一山不容二虎,楊長春能輕易交出兵權?」
齊鵬搖頭道,「雍王對楊長春執以師禮,據說還親自幫著洗腳。」
「……」
林逸以手扶額,他還是低估了老三。
第144章、你算老幾
一個貨真價實的親王,得拉下多大的臉才能去給人洗腳!
何況,他這哥哥還是那麼驕傲自負的一個人!
齊鵬接著道,「不過,楊軍門誠惶誠恐,最後還是拒絕了。」
「嗯?
一次性把話說完你能死嗎?」
林逸的臉垮了下來。
「王爺恕罪……」
齊鵬依然是笑著的,他從來不怕林逸發脾氣。
「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番姿態,已實屬不易。」
善琦愈發喜歡捋鬍鬚了,偶爾兩根手指,偶爾三根,使得得心應手,「如果他倒向雍王,雍王的勝算就更大了。」
說完又不禁看了林逸一眼。
同樣是做親王的,這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不求這位和王爺禮賢下士,起碼不能經常責罵他們吧!
想一想,真是夠倒霉的!
何吉祥搖頭道,「然楊長春是何等人物,豈能被這樣的小手段所收服?
他乃是寧折不彎之人,要不然聖上也不會關押他這麼多年。」
陳德勝道,「正是,此人是難得的將帥之才,可是生性古怪,不會輕易投向雍王。」
感動然拒?
林逸一聽這話就高興了。
又接著道,「你們這麼多人誇讚這楊長春,看來是真的很厲害了。」
何吉祥道,「王爺,楊長春一介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卻能籠絡住軍中驕兵悍將,豈能是尋常人?」
林逸好奇的道,「他真不會武功?」
何吉祥肯定的道,「絲毫不會。」
陳德勝道,「老夫記得,齊庸曾經做過一首詩,『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說的便是這楊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