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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德川家齊還是得怒......他可是神君家康的子孫,德川家族又是世世代代守護日本的「神之守護」,怎麼能輕易給隔壁大明的諸葛世家當狗呢?況且,諸葛世家還不打算把德川家和日本國餵飽。
德川家齊要是輕易答應了喪權辱國的《明日提攜二十一條》,那他立即就會被底下人當成國賊朝敵,這個大將軍還怎麼當下去?
而且......日本國現在還可以掙扎一下的,掙扎一下,也許就可以多領一點狗糧了。
不過掙扎是有風險的!
想到這裡,德川家齊就對德川齊昭說:「諸葛為道是不是已經知道紀尹水道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乃是薩摩島津的繼承人齊亮了?」
「已經知道了,」德川齊昭回答道,「英夷的分艦隊主任參謀查理.義律被俘,通過審問查理.義律,諸葛為道已經知道了島津齊亮一手製造了這次事變。」
德川家齊一臉擔心地問:「那麼諸葛為道是不是要求島津齊亮切腹謝罪了?」
德川齊昭嘆了口氣:「那是理所當然的......最後恐怕要切腹的還不止一個齊亮,而是整個島津宗家啊!」
德川家齊也是一聲嘆息:「真沒想到,為了一個女子,九州名門島津家就要滅絕了......」
說完這話,德川家齊就站起身,離開了御用之間,只留下德川齊昭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裡面靜靜思考。
......
「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將希望寄托在德川幕府身上!看來能夠引領日本揚威海上,布武四方的,只有我等維新先覺之士了!」
說話的正是那個從薩摩藩脫藩後成為名叫海濤隊的海賊團體首領的西鄉吉兵衛隆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日本最繁華的商業都市大坂,躲進了位於大坂港口附近的一所倒閉了的兩替屋內。從他現在身處的房間向外望去,就能看見有氣無力地停泊在碼頭上等待維修的復仇號戰列艦。
而聽他說話的,卻是幕府海軍參謀奉行島津齊亮。他並沒有穿那種和洋混合的幕府海軍軍服,而是穿了一件乾淨的黑色和服,上面有島津家的丸十字家紋。跪坐在和室內,身邊放著一把武士刀。
「西鄉君說得沒錯,現在的日本國就好像即將噴發的富士山,內部積壓了太多的不滿和怨氣,既有對軟弱的德川幕府的不滿和積怨,也有對壓迫我們日本國的大明的怨恨!」
「對!只要有人敢於挺身而出,打破這一百年來,日本不死不活又看不到希望的局面。只要尊王攘明的烽煙一起來,那麼整個日本都會熱血沸騰,日本的朋友和敵人,就會看到我們的力量!」
「主公,島津家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幕府對島津家的壓制和忌憚由來已久,這次一定會借題發揮,徹底剷除島津家的!」
「奉行大人,被幕府壓制的西南外樣強藩並不止薩摩一家,長州毛利家同樣深受幕府猜忌,家中志士,早就對倒幕救國之舉望眼欲穿了!」
「大人,干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博!」
「大人,請帶領我們,舉起義旗吧!」
看來這群海濤隊的浪士當中不僅有來自薩摩藩的,也有來自長州藩等其他西南外樣強藩的脫藩志士。這些西南外樣強藩,大多都是二百多年前那場奠定德川天下的關原之戰中的西軍大名演變而來的。大多還是歷史悠久的武家名門,在風雲激盪的戰國時代都有過一段輝煌時代。
因為祖上曾經闊過,所以家臣的數量也就特別多,後來地盤小了,收入少了,但家臣卻被不能都裁撤了,只好勒緊褲腰帶一起過苦日子。
而二百年的和平,又讓這些外樣強藩中的武士數量激增,藩中根本安排不下,所以就產生了大量的浪人。日本國內各種為非作歹的浪士團體中,都充斥著這些出身西南外樣諸藩的窮鬼武士。
島津齊亮臉色鐵青,只是僵硬地點頭:「諸君,日本國的確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如果我等志士再不能奮起,那麼日本就會淪落到朝鮮、安南那樣的地位......這是我等絕不能容忍的!不過我們也不能在畿內和幕府對抗,這裡畢竟是幕府控制天下的重點,德川家在此地駐紮了重兵,不是我等可以戰勝的。」
現在的德川幕府畢竟是搞了維新開國的,雖然實力不能和歷史上的明治政府相比,但是幕府的權威也不是幾個浪士團體可以挑戰的。
「奉行大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西鄉吉兵衛隆盛大聲發問。
「我們......去九州!」島津齊亮說,「九州才是維新志士雲集之地!而且幕府還將英夷援助的大批軍火都運往長崎存放,還把新成立的飛艇隊也布署在了長崎......我等可以潛入長崎,奪取那裡的飛艇和軍火,在長崎舉兵攘明!」
第144章 什麼?我大英和大明成盟友了?
大明、日本之間和日本國內各方,圍繞著收狗、當狗和衝冠一怒為阿空的事兒,準備再來一局兩局大博弈的時候。在地球另一邊的凡爾賽宮,一系列更大更精彩的博弈,也即將拉開序幕。
如果將整個世界看成一張超級大賭桌的話,發生在東方的博弈和即將開始的「凡爾賽博弈」,其實都梭哈之前的「小來來」......而最後發生的世界大戰,才是押上一切的梭哈!
雖然梭哈之前的這一系列小賭局看著似乎沒有孤注一擲的豪賭得勁兒,但是真正的博弈高手都知道,這一系列的小賭局才是考驗政治家、外交家們功力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