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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九尾狐妖。
一個應龍。
兩者都是傳說中的上古異獸,只不過從出現的時間上來看,應龍必然是那個老態龍鐘的老前輩,而九尾狐妖則是一個年輕了幾千年的後輩。
同為上古異獸……
吳良有理由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常人無法察覺的聯繫,因此甄宓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只是心中莫名出現了一些共鳴,雖然妾身無法用語言將那種共鳴描述出來,但妾身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應該已經撐不下去了。」
甄宓點了點頭,美眸中浮現出了一絲傷感。
「好吧。」
吳良吸了口氣,「既然如此,便只好將這支羽箭留在上面了,希望它不會因此感到冒犯……我們再查查其他的地方。」
……
這副龍骨周身都是相同的情況,吳良繞了一大圈也不曾發現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最終他們一同來到了應龍那個埋於骨翅之間的如同小山一般的頭骨前面。
與身體上的那些骸骨不同,這頭骨保存的卻頗為完整。
哪怕全身上下都被那些疑似「食骨蠕蟲」的怪蟲鑽出了孔洞,但這頭骨上卻連一個最小的孔洞都不曾留下。
是因為頭骨的硬度不同,那些怪蟲無法鑽開?
還是因為這頭骨蘊含著某種力量,是的那些怪蟲不敢輕易靠近?
吳良暫時還無法作出判斷,不過雖然頭骨上沒有孔洞,但仔細看去卻會發現上面卻布滿了類似於某種符文的刻紋,使其看起來充滿了神秘氣息。
「這些是……」
吳良靠得更近了一些,凝神觀察這些符文。
它們看起來很像是一個一個的文字,每一個都很挺大,占據的面積直徑最小都在十公分以上,只是與吳良印象中的象形文字或其他古文又有不小的區別,吳良一個都認不出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是。
這些刻紋肯定不是自然生成,而是人為刻出來的……
某種傳承麼?
吳良想到了當初在晉陽城下的古蹟中發現的那個兕頭骨,左慈獲得的屍解法傳承便記載在那個兕頭骨上面,並且上面也都是些吳良完全看不懂的刻紋。
那時左慈便曾告訴過他,上古時期的祖先們在獸骨上刻下文字時也是有分類的,不太重要的瑣事往往只會刻在一些寬大的肩胛骨或腿骨上,而貴族的紀事或祭祀、占卜一類的事宜則會刻在龜甲上。
一個真正有價值的信息,才會刻在頭骨上。
並且根據信息的價值,頭骨也是要分出了不少級別,鹿頭骨、虎頭骨、牛頭骨、人頭骨等等都在可以刻紋的範疇之內。
總之越是珍貴的頭骨,便表示上面記錄的信息越寶貴。
所以兕頭骨上刻的都是屍解法那樣秘法……
這次可是龍頭骨,這上面記載的信息豈不是要逆天?
「老先生,宓兒,你們過來幫我瞧瞧這頭骨上究竟刻了什麼內容。」
吳良壓下內心的激動,回頭將于吉和甄宓請了過來。
這二人對古文的認知遠超常人,尤其甄宓還要更強一些,當初在晉陽城下的秘境中便是甄宓通過狐仆在旁監督,才使得左慈在解讀兕頭骨上的文字時沒有蒙蔽了吳良,反倒被吳良擺了一道,奪了他的遺世之物。
「來了。」
二人應聲走上前來。
這頭骨上的刻紋個頭很大,並不需要湊的太近才能看清楚。
若是他們認得上面的文字,就算不知道從何處開頭,也可以逐漸解讀出來。
結果才過了兩分鐘,于吉便已經皺著一張老臉回過神來,抱歉的對吳良說道:「公子,只怪老朽孤陋寡聞,這上面的老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怕是不能為公子翻譯上面的內容……」
「老先生不可妄自菲薄,這畢竟是數千年前的東西,許多文字都不曾流傳下來,如何能夠怪到老先生身上?」
吳良對他笑了笑,搖頭說道。
這下便只能寄希望於甄宓了。
此刻甄宓正蹙著柳眉一臉認真的盯著龍頭骨上的刻紋,沒有似于吉一樣放棄,便說明她應該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
見甄宓如此狀態,吳良也不敢貿然打擾,只得耐下性子在一旁等待。
如此等待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
甄宓回過頭來時,柳眉卻並未舒展開來,而是有些遲疑的對吳良說道:「君子,妾身雖能認出其中大約三成的文字,也知道這些文字單獨的意思,但是卻難以將它們連在一起解讀……有時就算是兩個認得的字連在一起,妾身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怎會如此?」
吳良微微愣住。
「不過君子請看,這上面的文字中有多處帶有這個符號。」
甄宓又指著一個文字上面的一個類似於三叉樹枝的部分說道,「這個符號在古文中乃是『草』的意思,而與『草』共同組成的字通常都是某種草木,可惜妾身只認得這個『草』字,卻認不得與它合在一起的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草字頭或草字旁?」
吳良凝神沉思。
話說這裡是藏有「扁鵲」傳承的醫者聖山,戰國時期的秦越人便可能是在這裡得到了許多珍貴的醫方,從而搖身一變成了一代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