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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此。
吳良才叫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三人上前排隊,為的便是取回一些酒肉來進行查驗。
不過就算真是什麼障眼法,恐怕也同樣不會簡單。
畢竟那兩個大銅鼎都是剛剛抬上來的,銅鼎下面還點上了火加熱,不可能與任何地方進行連通。
而就是這樣兩個獨立的銅鼎,便要餵飽全城的百姓。
如果左慈真能做到的話,哪怕能夠找到疑似酒肉的來源,這也同樣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比後世的魔術要精妙得多。
至少吳良是想不通左慈要如何補充銅鼎內的酒肉,使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
許久之後。
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總算回來了,倒也真是苦了他們,在那些近乎瘋狂的百姓之間擠來擠去。
好在晉陽城守軍一直都在維持秩序,否則可能根本就輪不到他們。
饒是如此,這三個傢伙回來的時候亦是十分狼狽,原本十分注意個人形象的諸葛亮那精心梳理的頭髮都被擠散了,于吉的葛布袍子亦是扯破了個口子,而察木王子的屁股上則多了幾個凌亂的腳印。
但幸不辱命。
他們最終還是帶回了左慈分發的酒肉。
每人兩片干肉,還有一碗略顯渾濁的粟米酒。
向後世的某些自助餐廳一樣,每次每人只能領取這麼多,可以吃喝完了再去排隊領取,但不允許帶回家。
晉陽城守軍已經將這個地方給圍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出口。
任何人離開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難度不小。
吳良當然也沒有暗度陳倉的打算,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冒這個險比較好。
從三人手中接過干肉與粟米酒。
吳良先是湊近一些聞了聞那酒,貌似味道與普通的粟米酒也沒有什麼差別,接著他又伸出舌頭用舌尖蘸了一丁點進行品嘗,依舊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典韋,你也嘗嘗?」
吳良隨即將酒遞給了典韋。
他倒不怎麼擔心這酒裡面摻了毒藥,除非左慈有心毒殺一城的百姓,如此才有可能波及到他,而左慈若是做過這種驚天動地又傷天害理的大事,史書中不可能沒有記載。
更何況在他們之前,已經有許多百姓吃下了酒肉,算是為他們試過了毒。
「諾。」
典韋雖然是個好酒之人。
但此刻也明白這酒不是用來喝的,於是他也學著吳良的樣子先是聞了聞,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用舌尖蘸了一丁點進行品嘗。
「以韋所見,與平常的粟米酒並無差別。」
很快典韋便給出了結論。
「嗯……」
吳良微微頷首,又從干肉上輕輕的扯下一小條肉絲,照例先聞了一聞之後,才咬下一小點在口中細細咀嚼。
好像還是沒有什麼區別,應該是豬肉。
「你們也嘗嘗。」
吳良對其他人說道。
眾人紛紛照辦,而後又紛紛搖頭:「沒嘗出什麼區別來。」
如此看來,這酒與這肉應該都是真的……
只是這酒肉又從何而來呢?
與史書中記載的不同,這次要餵飽的可是一城的百姓,這麼多人只怕是晉陽城內所有的酒鋪與肉鋪全部存貨都被搬空,也還是遠遠不夠。
畢竟如今這個時期的生產力實在有限,酒肉都是十分稀缺的物資,而晉陽城如今只能算是一個縣級的小城,根本就不可能囤積這麼多酒肉。
「察木,你方才去領取酒肉時,可曾近距離觀察過那兩個大銅鼎?」
吳良沉吟片刻,又換了個方向問道。
「觀察過了,那不過是兩個普通的銅鼎,並無任何異樣的氣息,就連裡面盛放的酒肉亦是十分尋常,只是看起來只剩下了半鼎,恐怕很快便要見底了。」
察木正色說道。
「那麼那幾名兵士為你們發放酒肉時,可有什麼引人心疑的異樣舉動?」
吳良接著問道。
「並沒有。」
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同時搖頭。
「……」
吳良隨即陷入了沉默。
方方面面都看不出破綻,看來想要僅僅通過這些表象很難證實吳良的猜想。
不過參照史書中曹老闆的手段,事後依舊可以命楊萬里去走訪一下城內的酒鋪與肉鋪。
當然,如果這些酒鋪與肉鋪集體失竊的話,就算他們不去走訪也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少不了有人要去府衙討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
「公子,你看!」
典韋忽然指著發放酒肉的地方輕聲提醒道。
只見幾名兵士已經將此前抬出來的兩個大銅鼎重新用木樑架了起來,而後一齊抬著向古祭台後面行去。
而另外一邊,則又有十多名兵士抬著兩個一看就十分沉重的大銅鼎走了出來。
「這……」
吳良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怪只怪他先入為主的以為左慈要用什麼障眼法,只用兩個銅鼎的酒肉就餵飽全城百姓。
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玩這些玄乎手段,而是用了最為樸素的手段依次將酒肉搬運出來,這自然也就與障眼法扯不上關係了。
不過。
吳良心中依舊存有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