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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老闆也是十分配合,聽過吳良的請求之後,當場就表示「我必除之而後快」。
在這之後。
吳良便漸漸淡忘了這件事,再加上曹老闆這邊也是正值多事之秋,兗州、徐州、青州一帶的事情還處理不完,自然顧不上當時遠在弘農郡的張濟。
接著就在幾月之前,張濟終於像史書中記載的那樣,因為軍中缺糧率軍前往欀縣一帶掠奪。
荊州牧劉表隨即命人反擊,使張濟身中流矢身亡。
此時張繡才終於接管了張繡的兵權,並在接受了劉表的籠絡駐紮於欀縣、宛城一帶,為劉表抵禦北方來犯之敵。
如今終於想起這件事來。
吳良記得當初他故意在曹老闆面前提到鄒夫人,在曹老闆心中種了棵草之後,便又立刻表示是自己太過膚淺了,心中淨想著這些淫邪之事,教曹老闆將他的這個非分的請求當個屁給放了,不必放在心中。
這麼做則是為了給曹老闆一個台階,畢竟歷史上曹老闆對鄒夫人肯定是很感興趣的,他這麼橫插一槓只怕搞的曹老闆到時候下不來台,自然必須主動退出。
而曹老闆也順勢提到了將曹旎許配給吳良的意思。
於是這件事便不再提了,再加上百里香也再未說起過關於父親的事情,吳良自然也就逐漸將其拋諸腦後。
結果沒想到他早就忘了的事,曹老闆隔了這麼久卻依舊記得一清二楚。
這應該可以算作是「曹賊病」的實錘了吧?
「多謝明公提醒,末將全部想起來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末將未經人事,年少不知少女好,錯將人妻當成寶,如今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心境早已發生了改變,早已對鄒氏沒有了任何想法,請明公明鑑。」
沉吟片刻,吳良當即十分鄭重的重申了自己的心思,免得被曹老闆當做潛在的競爭者,「何況末將與女公子婚事在即,此事請明公不必再提,否則末將怕是也不好與女公子交代。」
「好一個年少不知少女郝,錯將人妻當成寶,有才,這些日子你果然成長了。」
曹老闆顯然對吳良的這個表現十分滿意,面露讚賞之色。
「明公謬讚,末將只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喜好。」
吳良拱手道。
「既然如此,此事便不再提了,不過南征張繡卻是勢在必行。」
曹老闆笑道。
「若是如此,末將是不是也就不用再跟著一起去了?」
吳良立刻順杆爬道。
「那不行,去還是要去的,你回去準備一下,三日之後便要開拔,不得有誤。」
曹老闆不容置疑的道。
「諾……」
吳良低聲應道。
其實這次就算曹老闆不說,吳良也要去了。
且不說是不是為了別的,便是為了尋找百里香的父親,他也應該親自去。
因為在吳良心中,百里香的父親百里濟也絕非等閒之輩,至少他的身上應該有更加厲害的木匠工藝傳承,而「鬼工球」也不是誰想做便能夠做得出來的,何況依照百里香的說法,她從他那裡繼承的技藝恐怕還不足三成。
這教吳良有理由認為,百里濟有可能是當代最頂尖的工匠大師之一。
至於「宛城之戰」的事情,以及曹昂、曹稟等人可能面臨的危機,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吳良心中暫時還沒有做出決定。
不過。
吳良同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雖然不太確定歷史上曹老闆是怎麼與鄒夫人看對眼,又是怎麼將她強納為妾的,但這一次曹老闆與鄒夫人產生聯繫,責任似乎完全是在他身上,的確與他有著莫大的關係……
……
次日。
巫女呼再次來到吳良府上。
她聽說了曹老闆準備南征的事情,也知道了吳良將會一同出征的事情,因此前來催促吳良提供「太平道」的教義,儘早給倭國使團放行。
畢竟戰事無常。
巫女呼又不知道歷史走向,也不知吳良這次要去多久,更不知道吳良是否能夠活著回來。
若是繼續這麼拖下去,巫女呼擔心發生什麼變故,最終影響到倭國使團的行程,甚至若是吳良不慎死在南征的路上,與倭國使團接洽的人也就沒了,那麼她便有可能永遠都拿不到「太平道」的教義,甚至因為某些禮節與程序,就連倭國使團也有可能永遠被困在大漢。
「吳太史,倭國的百姓還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因此奇力童大夫與我想儘快出發。」
巫女呼如此對吳良說道。
吳良清楚巫女呼的心思,笑了笑說道:「呼姑娘的品德令人佩服,不過吳某也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此前答應你的事情我自會辦妥,『太平道』的教義已經準備好了,請呼姑娘稍等片刻,我已經命人去取了。」
「果真?」
吳良的爽快倒令巫女呼有些意外,頓時面露驚喜之色,連連說道,「我先替倭國百姓謝過吳太史,待回去之後,我亦會將吳太史的功績記錄在案,教倭國百姓世代傳唱。」
「這就大可不必了,我是個低調的人,呼姑娘莫要多此一舉。」
吳良淡然一笑道。
「既然如此,我亦會將吳太史的恩情銘記於心,直至生命的盡頭。」
巫女呼也並未堅持,接著又頗為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