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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孫業方才捨命救她,給她帶來了觸動更加直觀。
也是因此,經歷過剛才的事情之後,黃月英便一直在一旁守護著孫業,可惜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施為。
但她臉上與眼神中的關切與緊張,卻是極為明顯,一眼變看得出來。
至少這一刻,孫業已經在黃月英心中完成了恕罪。
「我會盡力。」
吳良微微頷首,接著問道,「所以,接下來不論我對你做什麼,你最終咽了氣都不能算是我的錯,只能怪你自己命短,你認同這個說法麼?」
「你、你要對他做什麼?」
聽到這話,一直都不怎麼敢說話的黃月英忽然下意識的問道。
「?」
孫業僅剩的一隻眼睛也是驚疑的看向吳良。
這話說的……他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感覺接下來吳良會在他身上做出極為可怕的事情,沒準兒會是生不如死。
甚至,孫業覺得自己現在就應該抓緊時間咽氣,絕對不能給吳良機會。
可惜咽氣這種事不是他說了算的,他雖然十分虛弱,而且昏昏欲睡,但這口氣卻還掛在胸腔里不肯離去……
「……」
其餘眾人也是疑惑的看向了吳良。
就連他們也不知道吳良究竟想對孫業要做什麼,難道拿他的身體去誘捕木鵲?
這似乎行不通吧?
畢竟那木鵲可是典韋盡全力都無法傷到的存在,他們也沒有像樣的工具,就算將其引誘或來,也同樣沒有辦法將它拿下……
「或許你應該試試這個,這樣你就不會疼了。」
吳良並未正面回答黃月英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更令人恐懼的話來,甚至嚇得孫業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結果……卻見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
那是?
瓬人軍眾人認得這種小瓷瓶。
要麼是「失魂香」,要麼便是「回魂香」,而聽吳良話中的意思,八成是能夠使人失去知覺的「失魂香」。
難道……
吳良終於不再廢話,當即將「失魂香」的瓶塞拔下,而後快速在孫業的鼻子下面晃了一下,接著又連忙將其塞住。
僅僅兩秒鐘之後。
「……」
孫業原本緊繃的四肢頓時癱軟下來,看來「失魂香」已經發揮了作用。
「你究竟要對他做什麼,他救過我一命,我不許你對他作惡!」
見狀,黃月英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撲上來試圖阻止吳良。
「讓開。」
吳良接著又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葫蘆,望著黃月英正色說道,「他現在沒有傷及內臟,或許還有十分之一的概率活下來,你若是不像眼睜睜看著這十分之一的概率也悄然消失的話,請讓一下。」
之前在黃府的時候黃月英就見過這個小葫蘆。
那時是吳良聽孫業說他患有肺癆,因此將小葫蘆裡面像清水一樣的「酒」倒出來,給眾人都洗了一遍手口,黃月英也不知道吳良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不過聽了吳良的話,她倒是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讓開了。
「昏兒妹妹,我有才哥哥可是天下最大的善人,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是要害此人,你莫要緊張。」
諸葛亮倒是越來越有眼力勁兒了,見狀連忙上來將黃月英拉到了一邊。
吳良走上前去,撕開孫業身上的衣物。
而後先將燒酒灑在孫業胸前那個比較小的傷口上,接著又將他翻了過來,將更多的燒酒澆在了背後那個更大的窟窿上。
這一幕看的典韋心中隱隱作痛,這樣的好酒他也有些日子沒喝了,如今卻不要錢似的往這個將死之人身上澆,這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點吧?
不過他倒也知道吳良這燒酒的另外一個用途——消毒。
他這是在為孫業的傷口消毒。
此前典韋偶爾有些小擦傷的時候,吳良也堅持為他用燒酒消過毒。
那刺激的感覺……
典韋一下子就想明白吳良為何要先用「失魂香」將孫業給迷過去了,以孫業現在的狀態與傷勢,若是直接用燒酒消毒的話……這個傢伙估計承受不住,一下子就把命給要了。
做完了這些。
吳良又回頭看向了白菁菁,伸手笑道:「菁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送你的『愛心月事帶』你一直都有隨身攜帶,給我一片。」
「愛心月事帶」?
眾人頓時又好奇的看向了白菁菁。
這又是個什麼古怪東西,怎會起這麼一個生僻的名字?
「……」
白菁菁俏臉瞬間通紅一片,不過她也知道吳良現在正在辦正事,因此也沒有羞惱於他,只是沖他翻了個白眼,而後扭扭捏捏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包裡面掏出一個略顯厚實的長條形小布片,發狠使得拍進吳良手中。
「回頭還你十片,你賺了。」
吳良卻是騷騷一笑,而後又抽出銅匕首將「愛心月事帶」劃開了一條口子,而後將裡面的黑灰色粉末勻勻實實的灑在了孫業的傷口上面。
這些黑灰色的粉末其實是草木灰。
據吳良所知,草木灰屬鹼性,非但有一些殺菌作用,還與凝血的12因子產生一些化學反應,因此具有良好的止血效果。
並且草木灰雖然對於身體來說屬於異物,但真要有一小部分留在傷口中,也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的影響,大不了止住血之後再用燒酒衝上一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