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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
聞人昭身子微微一顫,立刻將微微低垂的頭抬了起來,一雙美眸目光複雜的望向了吳良,也不知道心裡正在想些什麼。
「沒有了,若子脩兄明日開拔,我回去安置瓬人軍一聲便是。」
吳良倒沒注意到聞人昭的反應,依舊笑呵呵的對曹昂說道。
「善。」
曹昂點了點頭,敲定此事之後才又看想了聞人功與聞人昭,接著吳良進來之前的話說道,「今日我請二位過來,其實是想與而為商議一下樂安國的相關事宜。」
「二位剛才也聽到了,我軍明日便要開拔回去復命,不過為了提防壽曹道捲土重來,又或是冒出個其他的什麼道為禍一方百姓,我打算在千乘縣城內留下兩千兵馬與幾名將領駐守,這對樂安國境內的士族門閥來說想必也是一件好事。」
「你們聞人家家大業大,乃是樂安國境內數一數二的豪門,我軍今後駐紮於此,少不了要與你們聞人家打交道,我希望能夠得到聞人家的鼎力支持。」
「不知二位以為如何?」
很顯然,曹昂也不打算插手聞人家的內部事務,否則便不會將聞人功與聞人昭一同請來。
如今以曹軍在千乘縣城內的實力,若是真傾向於誰,只需曹昂一句話便能夠給聞人家定下一個旁人無法動搖的家主。
甚至連話都不需要說,請誰來誰就已經是確定的家主了。
當然。
曹昂如此操作應該也有吳良的原因。
他知道吳良與聞人昭的關係,只不過在這件事上,吳良從未明確表過態,以至於曹昂也猜不透吳良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所以才沒有貿然插手。
否則,以曹昂的性格與作風,八成會藉此機會在聞人家扶持出一個甘願為曹家所用的家主來,此舉對曹軍與聞人家接下來的「合作」肯定是利大於弊,怎麼都好過這樣一個正處於內鬥之中、充滿了不確定性的聞人家。
「曹將軍所言極是,承蒙曹將軍看得起,聞人家定當鼎力支持!」
曹昂話音剛落,聞人功便立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拱手對曹昂表態道。
而聞人昭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進行任何表示,不知是默認了聞人功的表態,又或是還有其他的想法……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聞人功與聞人昭已經分出了勝負,現在聞人功依舊執掌家主一位,聞人昭已經沒有了代表聞人家發言的資格。
……
不過話至此處,便已經沒有吳良什麼事了。
在曹昂為聞人功與聞人昭引薦駐守千乘縣城的幾名將領的過程中,吳良藉口回去安頓瓬人軍準備開拔事宜出了天師殿。
其實他還是有些憂心聞人昭的處境。
尤其是假如聞人昭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待他離開千乘縣後,還不知道聞人功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對付聞人昭。
吳良是個凡人,難免會偏心護短。
聞人昭是他在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哪怕過程有那麼點「強買強賣」的味道,他也依舊認這筆帳,若是聞人昭最終落得一個極為悲慘的下場,他的心裡也會很不是滋味。
所以臨走之前,吳良還是想為她做些什麼,給她留下一點最起碼的保障……
……
傍晚時分。
吳良終於想好了要給聞人昭留下點什麼,剛打算與典韋一道前往聞人府進行拜會。
「咚咚咚!」
房門卻忽然被敲響,外面傳來典韋的聲音,「公子,聞人昭求見。」
「來的真是時候……讓她進來吧。」
吳良有些意外的道,與聞人昭相處了這些時日,他總覺得自己與這姑娘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儘管兩人的立場與目的一直都有著極大的差異。
片刻之後。
依舊是那晚那一身熟悉的雪白袍子,依舊第一時間回身插上了門栓,聞人昭輕移蓮步走到了吳良面前。
「聽聞你明日便要走,所以我又不請自來了。」
一雙美眸凝視著吳良的眼睛,聞人昭聲音輕柔的說道。
「來做什麼?」
吳良極其敏銳的注意到,聞人昭的手已經放到了束於腰間的衣帶上面,如果像上次一樣的話,她只需解開這條衣帶,雪白的袍子便會滑落……
「公子,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聞人昭嫣然一笑,輕笑著說道,「這次公子不必有所顧忌,來見公子之前,我已經先去見過了白姑娘,她雖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點了頭,因此不論今晚發生什麼,她都斷然不會再埋怨公子。」
「還有這種操作……」
吳良頓時襠下一顫,他也算是有兩世見識的人,卻還從未見過或是聽過聞人昭這種騷操作,簡直驚為天人,「你究竟對她說了什麼?」
「我對她說,你這次走後,你我二人便如同天人兩隔,這可能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相見,希望她再……成全我一次。」
聞人昭說著話,腰間衣帶已經無聲掉落,雪白的袍子緩緩自肩膀滑下……
……
一個時辰後。
吳良躺在床上無欲無求,如賢者聖人一般一心向善。
聞人昭則枕著他的胸膛橫躺在床上,兩條玉腿高高搭在床邊的牆上做倒立狀,即使雙腿因為剛做了劇烈運動而微微顫抖,也久久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