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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你沒事吧,快給我瞧瞧。」
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吳良順勢抓住聞人昭玉手一番搓揉。
聞人昭此刻臉上卻是忽然留下兩行清淚,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嘴上卻又嗔道:「你來見我為何還要穿上甲胃,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
「仙子有所不知。」
吳良拉開衣領露出了裡面的紫銅鎖子甲,言辭鑿鑿的道,「自從得了仙子饋贈,我便時刻將它穿在身上,哪怕平日裡睡覺亦不曾脫下,只有如此才可抵消心中對仙子的掛念,否則難以入眠。」
「油腔滑調,你覺得我會信?」
聞人昭斜睨。
「此言發自肺腑,你為何不信。」
吳良一臉真誠的道。
「怕是發自狼心狗肺吧?難不成你與旁的女子同房時也要身著甲胃麼?」
聞人昭問道。
「我……」
吳良頓時被這刁鑽的問題問住。
「我就知道,似你這樣的無賴,這兩年定然又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子,前些日子我還聽說曹孟德竟也將長女賜婚於你,我的吳太史,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吶。」
聞人昭叱鼻道。
「嘿嘿,仙子謬讚了。」
吳良腆著臉笑道。
「我倒希望你的官職越高越好,去做曹孟德女婿更好,如此我與疾兒的日子便也越發安穩。」
聞人昭不置可否的道。
「孩子你起名叫做疾兒?」
吳良問道。
「如何?你無良便算了,他可不能無良,我只希望他此生無病無患,因此為他起名叫做吳疾。」
聞人昭說道。
「好名字,不愧是仙子,水平就是不同凡響。」
吳良點頭道。
「你這次來究竟所為何事?」
聞人昭又問,結果見吳良嘴角一揚剛要開口,聞人昭便像是已經察覺到他會說什麼話一般打斷道,「不要說是專程來看我與疾兒的,這兩年你都不來,如今說這些我也是不會信的,還是說些我相信的吧。」
「可我的確是專程來看你與疾兒的……」
吳良尷尬一笑,迎著聞人昭蹙起的眉頭接著又道,「最近曹孟德與袁本初劍拔弩張,大戰只怕是一觸即發,而袁本初之子袁譚也正在清河郡活動,這些消息你可有所耳聞?」
「最近的確有這樣的傳聞,聽說袁譚有進攻青州的意圖。」
聞人昭微微頷首,「我還聽說如今平原郡、濟南國與齊國的一些士族門閥已經有了動作,原本與袁本初有些交情的已經秘密派人前往清河郡向袁譚表達善意,而剩下一些與袁氏不太對付的士族門閥則已經開始向南遷移,避免捲入這場戰亂。」
平原郡、濟南國與齊國三郡分為位於樂安國西側與南側,正好將樂安國包在了中間,因此倘若袁譚攻打青州,樂安國雖不是首當其衝,卻也是最早要被進軍的目標之一。
於是吳良不由問道:「樂安國的士族門閥呢?可有什麼動作?」
「前些年壽曹道禍亂樂安國時,那些說得上名字的士族門閥便已經逃得差不多了,後來你收拾了壽曹道,我聞人家便在樂安國一家獨大,若樂安國有什麼動作,也只看我聞人家有什麼動作,其他人可掀不起什麼風浪。」
聞人昭用溫柔的語氣說著頗為霸氣的話。
「那面對此事,你有什麼想法?」
吳良問道。
「我雖沒有證據,但卻也不能排除聞人家已經有人暗中聯繫了袁譚的可能,一旦袁譚率軍攻占樂安國,曹孟德與你便無法在產生威懾,聞人家也不能再靠曹氏鹽行獲利,那麼我便等於失去了籌碼,若族內有人聯合袁譚藉機生事……我倒是沒什麼要緊,只怕疾兒也要受到牽連。」
聞人昭面露憂色。
「這正是我此次前來的緣故。」
吳良順勢說道,「我知道你的性子,若是教旁人來勸你,你是斷然不會聽的,因此我才親自前來,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化解此事,你考慮一下。」
「嗯,你說。」
聞人昭作洗耳恭聽狀。
「走為上策。」
吳良說道,「你若要保全聞人家,最好也提前將聞人家遷至兗州境內,這兩年聞人家經營鹽業應該存了不少家底,到達兗州之後足可以過幾年衣食無憂的日子,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袁本初必然不是曹孟德的對手,一旦開戰很快便可分出勝負,屆時就算袁譚攻占了青州,亦不得不再退回去,之後便不會再有動盪,到了那時聞人家若是想再回來,隨時都可以再遷回來,繼續在樂安國安居樂業。」
吳良這算是提前向聞人昭劇透歷史了。
然而聞人昭聞言不解的問道:「你怎知袁本初不是曹孟德的對手?為何我卻聽說袁本初擁兵數十萬,而曹孟德如今雖聲勢不小,但與袁本初相比依舊相去甚遠,只怕若要開戰,曹孟德凶多吉少。」
第八百零四章
「你只管聽我的便是,一旦開戰袁本初必敗。」
吳良面色鄭重的道,見聞人昭依舊有些疑慮,接著又解釋道,「我能有今天全憑祖上傳下的乩術,往往在關鍵時刻占得先機,這次亦是一樣,我已經清晰的看到了此戰的結局,相信我絕不會錯。」
「我雖願意相信你,但舉族遷移可不是小事,若是族內有人極力反對,到時必然鬧得不可開交,輕則有人藉機生亂,重則聞人家便要自此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