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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點人?」
郭嘉依舊不敢相信,「便可生擒張繡、賈詡,還令外面的三千兵馬悉數跪降?」
「難道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麼?」
曹稟故意板起臉來喝道。
「」
郭嘉終於說不出話來,只是眉間皺起兩道似刀疤一般深邃的川字紋。
「好!太好了!不愧是有才賢弟!」
曹昂已是激動的拍起了手,連連喝彩道,「我就知道有才賢弟一定會給我們帶來驚喜,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大的驚喜,出去之後我定要親自代我父給有才賢弟施個大禮,否則難以按捺心中的感激!」
說完,曹昂又看向同樣激動,甚至一臉敬重的向院外張望的曹純,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道:「子和叔,此時依舊不可大意,你即刻率虎豹騎將我父護送出城,再通知于禁、張遼等人率軍進入城內壓制營嘯、控制局面,我與安民留下來處置張繡所部。」
「諾!」
曹純又應了一聲再去安排。
「開門,咱們也出去瞧瞧!」
曹昂又喝一聲,邁著大步向門外走去,瞬間便走出了勝利者的姿態。
宅邸之外。
吳良已經命人將張繡、賈詡與其他一干將領一齊綁了帶到自己面前,收繳了他們的兵器與盔甲之後,與這些人說起話來。
「諸位都起來吧,跪降是一種態度,有過態度就不必一直跪著了。」
吳良笑呵呵的對張繡等人說道。
「」
張繡倒也有些骨氣,雖然敗了,但聽到吳良這麼說,立刻便不卑不亢的站了起來,望向吳良道,「吳將軍方才所使的手段我此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
賈詡也慢慢站起身來,頗為鬱悶的道:「吳將軍似乎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因此才能夠在城內軍隊多數陷入營嘯的情況下令行禁止,及時作出反應力挽狂瀾此前晚宴上不曾與吳將軍交流,因此還不知吳將軍的身份,如今再厚顏請教不算太晚吧?」
「張將軍與賈先生不必在意,這次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地方。」
吳良謙虛笑道。
怎麼可能不在意?!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現在我們已經斬下曹操的首級了!
又怎會似現在這般淪為階下之囚?
心中吐了個槽,賈詡卻又拱了下手,堅持問道:「吳將軍年紀輕輕便有如此
造詣,定是名門望族之後,不過我倒並不知道如今較為有名的吳姓世家,因此再厚顏請教。」
這年頭化壟斷導致大部分平民百姓根本就沒有機會認書識字,能夠令兵獻計的人更是全部出自士族,因此賈詡才有此一問。
他就想知道吳良究竟什麼家世,究竟接受了什麼教育,居然能夠識破並如此輕易的化解他的計謀。
若是在他之上,他的心裡多少也能稍微好過一些。
「呵呵。」
吳良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即笑容滿面的滿足了他,開口說道,「賈先生應該知道吳起是誰吧?」
這正是曹老闆的家卷丁夫人給吳良編撰出來的牛叉家世。
而據吳良所知,賈詡與吳起也不無關係,史書記載,賈詡不但通曉兵法,還著有鈔孫子兵法一篇,並親自為吳起兵法校注。
即是說,吳良的便宜祖宗「吳起」其實也是賈詡的偶像。
「吳將軍說的可是那訓練出了魏武卒的吳起?!」
賈詡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魏武卒?」
張繡與一干將領亦是面露驚色。
這裡皆是些領兵之人,多多少少都要稍微看上幾本兵書,也一定會略微研究一下古時的戰事與兵種。
「魏武卒」這三個字自然令他們如雷貫耳。
雖然在吳起死後,魏武卒的戰鬥力便越來越拉胯,但當初吳起親自帶領的時候,可是創下了「大戰七十二,全勝六十四,其餘均解不分勝負」的可怕戰績。
這根本就是一支無敵之師!
這已經足以說明吳起的可怕之處,也正是他能夠與孫武齊名的硬實力。
所以
吳良?
吳起?
賈詡勐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待吳良回答便又立刻問道:「吳將軍難道是吳起的後人?!」
「嗯」
吳良厚著臉皮微微頷首。
「難怪了!這就難怪了!」
賈詡頓時如釋重負,連連嘆道,「吳將軍既是吳起的後人,我便是敗在了魏武卒手下,此戰我敗的不屈,敗的不屈啊」
這台階讓他找的,簡直不能再順暢。
非但是他,張繡與一干將領亦是不由投來了敬畏的目光,小聲議論起來:
「原來是吳起的後人」
「魏武卒要重新現世了麼?」
「難怪他麾下的兵士竟有如此戰力」
「這是天意啊」
「」
吳良默默的享受著眾人的膜拜,心中竟也臭脾氣來,差點真把自己當做了吳起的後人。
不過此刻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另外一個目的,隨即又開口問道:「張將軍,賈先生,拋開戰事不談,我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不敢當,敗軍之將如何當得起一個求字,吳將軍儘管吩咐便是。」
張繡連忙還禮,可惜此刻還被綁著只能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