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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我就開個玩笑。」
吳良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肩膀,一邊趁白菁菁不備將身子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
再一次近在咫尺。
此時白菁菁的眼圈微微有些紅腫,但卻像是畫上了眼影一般更加魅惑。
睫毛上還有幾滴眼淚,伴隨白菁菁的眼睛微微顫動,臉頰上也遺留了幾抹晶瑩,儼然一副梨花帶雨的美妙畫面。
「你……你轉過去!」
此情此景之下,白菁菁的俏臉瞬間通紅一片,一片故作兇惡之狀,一邊卻又目光躲閃,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見吳良不動,白菁菁只得連忙自己翻身。
但吳良卻已經很是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比她抱他時還要更緊,仿佛要將她揉入身體一般,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菁菁,咱們就互相抱著睡一夜,保證什麼都不干,好麼?」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可是你的手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解我衣裳?!」
「菁菁,脫了衣裳吧,這樣抱著我才能睡的安心。」
「不行!等、等一下!你抱就抱,為什麼還要亂摸!」
「放心吧,我就摸一下,不會有事的,這又不違背白家祖訓。」
「不要……你、你、你不能再往下摸了,不行,我又要咬你了!」
「菁菁,你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人……白家祖訓只是不許你嫁人,不許你留下子嗣,我答應你,絕不會逼你做出違違背白家祖訓之事,再偷偷告訴你,其實我還知道許多新鮮的法子,你便是不用違背祖訓亦可與我共享歡愉,我一件一件告訴你,如此這般……」
「你這無賴……」
……
翌日。
吳良一直睡到晌午才終於醒來。
床上十分凌亂,不過白菁菁已經不在身邊了,只有幾根遺留在枕頭上長長的青絲仍在無聲的訴說著昨晚的旖旎。
「啊哈——」
吳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可能是憋的有些久,昨夜稍微放縱了一些,以至於直到現在還有些睏乏。
不過吳良信守了諾言。
不論昨夜如何放縱,他都保住了白菁菁最後的底線,並未想過逾越。
以白菁菁的性子,他知道一旦越過了那條底線,這姑娘一定會被「祖訓」壓的喘不過氣來,就算再留戀也真的會離他而去。
而他,也永遠不想與白菁菁走到那一步。
「家主,你醒來了吧?」
應該是聽到了吳良伸懶腰的聲音,門外傳來了鮑柔的聲音。
無論說了多少遍,只要吳良在家的時候,這姑娘都一定會一大早守在吳良門口,等著他起床便第一時間將提前準備好的熱水送進來,伺候他輿洗穿衣。
「醒了。」
吳良從床上坐起來,穿好內襯後回應了一聲。
「請家主稍等,婢子這便是換來熱水。」
門外隨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片刻之後,敲過門得到吳良的首肯,鮑柔才端著半盆溫水走了進來,放好之後又拿著洗臉巾、香皂以及刷牙用的楊枝在一旁等待。
「柔兒,你看到菁菁姑娘什麼時候出去的了麼?」
吳良一邊洗臉,一邊問道。
「夫人大約辰時從家主房裡出來。」
鮑柔低頭回道,稱呼已經改了。
之前在白菁菁澄清過後,鮑柔都是稱她姐姐的,這下就算白菁菁再怎麼澄清,稱呼恐怕也是絕對不會再改了。
「她去了哪裡?」
吳良又問。
「夫人先回房輿洗了一番,又換了一身衣裳,接著便去了鴿舍,直到現在也沒出來。」
鮑柔回道。
「那麼……她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吳良再問。
「從家主房內出來的時候,婢子向夫人請安,夫人似是嚇了一跳,掩著臉便回房去了,後來婢子又給夫人送去了朝食,夫人也躲著不與婢子照面,只教婢子放在桌上,吃過之後便去了鴿舍。」
鮑柔認真的答道。
「那就好。」
吳良點了點頭,徹底放下心來,這說明白菁菁並未因為昨夜的事受到什麼傷害,只是臉皮子太薄,有些害臊。
「家主,還有一事。」
鮑柔接著又道,「陳留王家的王慶公子一大早便來了府上,大喊大叫非要找家主,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見你。」
「十萬火急的事……他人呢?」
吳良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
「家主昨夜吩咐天大的事也不得打擾,典力士與陳金水出來制止,他也不聽,非要硬闖進來求見家主不可。」
鮑柔說道,「於是典力士怕打擾到家主,只好將他與他隨行的傭僕全部拿下,捆起來塞上嘴巴暫時放在了客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典力士下手太重,婢子聽前去倒茶的燕兒說,王慶公子被捆了以後哭的可慘了,眼淚像珠串似的止都止不住,那幾個隨行的傭僕見他哭,也跟著一起哭,誰都勸不住。」
「這怕是真遇上了大事啊……」
吳良微微頷首,隨即便加快了洗臉與刷牙的速度,輿洗完畢之後快步前往客堂相見。
……
客堂之內。
王慶正披頭散髮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上下沾染著污跡,臉上布滿了新舊不同的淚痕,眼睛早已布滿了血絲,就是這樣塞了麻布的嘴巴也依舊在「唔唔唔」的沖典韋叫個不停,將脖子與額頭上的青筋都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