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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
還好我方才沒有叫錯稱呼,除了表情有些變化之外,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否則可就中了甄宓的計了,想不到這個女人年紀不大,竟有如此心機,太可怕了!
如此想著,察木王子心中一陣後怕。
接著他便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連退兩步一臉正氣的說道:「女公子,你這是啥意思,甄家對我們兄弟不薄,若非家主收留我們,我們現在還過著吃不飽睡不暖的苦日子哩,如此恩情若是不報,那與畜生又有什麼分別?還有你,劉能哥,你今日怎會如此反常?我與你相依為命多年,你的性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似你這般老實忠厚的人,我便是死也不能相信你能做出這種事來,不可能,我不信,你肯定是中邪了對不對?要不然那就是我中邪了,竟會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夢來!」
?
這次換甄宓一臉疑惑,不過她很快便想通了察木王子如此反應的緣故,回身對吳良小聲說道:「此人蠢是略蠢了點,不過勝在忠心護你,歲不適合委以重任,但依舊可堪一用。」
而吳良則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察木王子的耳朵。
「嘶——疼疼疼!」
察木王子吃痛叫了起來。
「疼就對了,疼就不是在做夢,別浪費時間,速速跟我走。」
吳良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說完,吳良便又用眼神沖甄宓示意,教她走在前面帶領他們二人出府。
甄宓會意也並未多說什麼,邁開步子朝甄宓大門的方向走去,吳良看了一眼依舊一臉驚疑的察木王子,扭頭跟上了甄宓。
「嘶——」
察木王子摸了摸耳朵,一就鑽心的疼,下手真他娘的黑,如此都沒有醒來的話,難道真不是在做夢?
眼見吳良與甄宓已經走到了兩丈之外,來不及繼續多想,察木王子終於還是快步跟了上來。
……
在甄宓的帶領下,那些家僕哪裡敢來干涉甄宓的事情,這次出府自是十分順利。
如此出來不久吳良便已經看到了站在街角使用餘光向他們這邊張望的楊萬里,吳良與察木王子入府多日不曾有一點消息,這可急壞了瓬人軍眾人,若非吳良此前有言在先,典韋說不定早就拎起那雙手戟殺入甄府要人去了。
而現在,楊萬里見吳良和察木王子都跟在甄宓身後,心中雖有來與他們聯繫的想法,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走出一段距離,徹底避開甄府門口那些家僕的視線之後。
「你去通知咱們的人,立即收拾好東西自東門出城,我與大夥在城外匯合!」
吳良終於壓低了聲音對察木王子說道。
方才吳良便已經得知,袁紹自甄府出來之後便火速離開了中山城,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急需親自處置一般,因此中山城的禁制也已經解除,他們出城應該不會有任何阻礙,只是暫時還不允許聚在城外的流民進城而已。
「明白。」
察木王子點了點頭,很快便隱入一條街道之中。
與此同時,楊萬里附近的幾個百姓亦是有了一些的動作,不動聲色的走入了其他的街道,吳良認得出來,這幾個百姓皆是這次隨行的瓬人軍兵士,他們這是前去接應察木王子了。
而楊萬里與另外幾名百姓則依舊暗中跟在吳良與甄宓身後,始終保持不教二人脫離他們的視線。
「那幾個走了的人中應該有你的人吧?」
甄宓的洞察力同樣驚人,扭頭看向吳良,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著問道,「那邊那個頭戴灰色布帽的人,還有這便這個身穿黑褲的人也是你的人吧,他們雖然裝作漫不經心,但卻始終跟著我們移動,還保持著相同的距離,如此便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察覺,若想不被人察覺,便應將人分成多組輪替監視,絕不能有一人過久出現在旁人的視線之中,等出了城之後我幫你教教他們,今後做起這種事來方可確保萬無一失,不過你如此年紀便訓練出如此水平的細作,已是難能可貴,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人。」
「那就多謝了。」
吳良虛情假意的笑道。
這兩個人的確被甄宓說中了,不過也是甄宓在明知有人接應吳良的情況下才看出來的,並不能證明什麼。
何況她說的辦法楊萬里早已用的爐火純青,畢竟光吳良現在看在眼中正在監視他與甄宓的人就有6人。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
甄宓理所當然的嫣然一笑,而後將脖子上的圍巾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個姣好的面容,「中山城內許多人都見過我,城外那些流民亦是如此,我若露著臉便會暴露你的行蹤,怕是不妥。」
「……」
吳良再次無言以對。
……
甄宓極為配合,因此出城亦是十分順利。
大約一個時辰後,吳良終於與瓬人軍眾人在城外完成了匯合,而眾人的目光則是立刻便被吳良身邊這個身材姣好的小姑娘吸引了過去。
此前有了察木王子通氣,他們已經獲悉了甄宓的身份。
只是暫時還不明白吳良與甄宓如今究竟是什麼關係,因為作為一名被吳良挾持的人質,他們竟沒有從甄宓身上看到哪怕是一丁點人質該有的樣子。
非但沒有,甄宓竟還像是自己人一般,甚至像是女主人一般大方得體的與瓬人軍眾人過禮,以慰問的姿態詢問他們的身份與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