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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後,呂布便憑空消失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的蹤跡。
就在這時。
「有才賢弟!有才賢弟?」
帳外忽然傳來一個略顯亢奮的叫嚷聲音。
是曹稟。
這個傢伙顯然還不知道昨夜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否則他的聲音之中便應該帶上一絲擔憂。
「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裡守著。」
吳良對楊萬里點了點頭,便起身掀開帘子走了出去,見到正迎面跑來的曹稟,當即拱手笑道:「恭喜安民兄凱旋而歸,看安民兄如此興奮的模樣,昨夜應是殺了個痛快,立下了大功吧?」
「哈哈哈,哪裡哪裡,昨夜若非有才賢弟力挽狂瀾,如今我的腦袋恐怕已經掛在城門上了,若說功勞,自然還是有才賢弟當居首功!」
曹稟笑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嘴上卻又頗為謙虛的說道。
「安民兄謬讚,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吳良亦是謙虛說道。
「哈哈哈,咱們兄弟就別互相說這些場面話了。」
曹稟一把攬住了吳良的肩膀,接著正色說道,「跟我走吧,伯父回營便命我立刻前來尋你,他要立馬見你。」
第六百五十一章 奮不顧身的事情
「走著。」
吳良點頭應道。
曹老闆為什麼這麼著急找他,吳良自然是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有關黑火藥的事情唄,這東西對不僅僅是對曹老闆,對任何想要辦大事的人來說都太重要了。
不過曹稟顯然還不知道昨晚曹營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吳良與瓬人軍經歷了什麼。
而曹老闆則應該很快便會知道。
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守營的軍官見到曹老闆與主將曹仁等人回來, 自是要第一時間前去稟報,沒準兒等吳良見到曹老闆的時候,他便已經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對了,有才賢弟,為何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見這營地之內有一片地方十分狼藉,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麼?」
一邊走著,曹稟亦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昨夜你與明公進城圍剿呂布所部的時候有人襲營,確切地說襲營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顆人頭。」
吳良簡明扼要的道。
「人頭?」
曹稟頓時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面露驚疑之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營內可曾有人負傷,你與瓬人軍可都安好?」
作為瓬人軍的前任主將,若說曹稟對瓬人軍沒有一絲感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也希望瓬人軍眾人混得越來越好,在曹老闆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典韋負傷了,目前正在昏迷之中,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吳良也不瞞他,嘆了口氣說道。
「以典韋的身手又怎會輕易負傷?」
曹稟頓時有些焦急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與我詳細說說!」
「還是等見了明公再細細說來吧,想來稍後明公也會問及此事,你在旁一聽便知,何況昨夜營內所有的人馬都親眼看到了事情的始末,此事根本不是秘密。」
吳良此刻實在沒有心情談及此事, 只是面露疲態對曹稟搪塞道。
「行吧。」
曹稟亦是頗為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吳良的肩膀, 對他說道,「稍後你見著我伯父的時候,我便折返回來去瞧瞧典韋,似典韋如此忠心不二的力士天下少有,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非但是伱的損失,我亦會感到惋惜。」
「安民兄有心了。」
吳良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點了點頭。
……
中軍營帳內。
吳良剛走進去,曹老闆便立刻屏退了一種「閒雜人等」,只將戲志才與曹昂兩人留了下來一同與吳良說話。
「有才,昨夜的事我已經聽人詳細說明,只是不知瓬人軍損失如何?」
主動走前來拉住吳良的手臂,將他帶到主位旁邊的坐塌前坐下之後,曹老闆這才滿臉關切的問道。
「瓬人軍的隨行物資幾乎全部覆滅,還有一人身負重傷,如今仍是生死未卜。」
吳良早已想好了相應的說辭,嘆了口氣頹然說道。
「全部覆滅?」
曹老闆一愣,下意識的追問道,「那昨夜你對張遼所部使用過的那些驚雷一般的銅罐呢?難道也……」
曹老闆也是失了智, 算是關心則亂。
他方才聽人說明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又怎會不知最後發生的爆炸便是那些黑火藥銅罐,可是現在他卻依舊問出了這麼一個略有些不聰明的問題。
「那些銅罐只要遇火便會化作驚雷,昨夜那人頭故意將火把丟入放置銅罐的馬車之中,正是打了將所有的銅罐毀掉的主意,也怪我疏忽大意,竟被那人頭鑽了空子……唉!」
吳良痛心疾首的哀嘆道。
此刻曹老闆並不認識典韋,自然也不會特意關心典韋的死活。
何況一將功成萬骨枯,曹老闆率兵征戰已有數年之久,無論是死在他手的敵軍,還是他麾下陣亡的人馬,早就已經沒有辦法算出一個確切的數字,他此刻又怎會將注意力放在一個身負重傷的「瓬人軍兵士」身上呢?
「一個都不剩?」
曹老闆依舊很不甘心的問道。
「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