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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大開腦洞的同時,吳良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再一次看向典韋伸手道,「典韋兄弟,將那東西給我。」
他要的是白菁菁的「愛心月事巾」。
對付完木鵲之後,為了防止再遇上其他與木鵲類似的東西,典韋一直沒有將那根綁著「愛心月事巾」的木柄丟棄。
鑑於此前對付那隻木鵲的經驗,他決定使用排除法,首先排除一個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若這玩意兒與機關獸無關,塗上污血自然沒什麼變化,但倘若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別具一格的機關獸,塗上污血自然也就廢了,無需再擔心這方面的問題,說不定這「機封」還自動打開了呢。
「為我護法。」
手持綁著「愛心月事巾」的木柄,吳良保持著十萬分的小心慢慢向「機封」靠近。
此舉畢竟對機關獸一類的東西有致命的威脅,若這玩意兒真是個機關獸,感受到威脅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在這時。
「咚咚!」
「咚咚!」
「咚咚!」……
那些豎葬棺中的叩擊聲忽然又響了起來,又比之前急迫與焦躁了不少。
「靠!」
吳良本來正全神貫注,自是被這沉寂了許久忽然又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身子一顫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不過罵完之後,他還是不得不重新敲響自己的神秘小鼓進行鎮壓。
「……」
眾人也是同樣被這忽然又出現的動靜驚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互相靠近了一些。
這聲音就像一道越來越疾的催命符一樣,時刻提醒著吳良等人,就在他們的周圍正有一群已經急紅了眼的邪物虎視眈眈,使得他們心中總是繃著一根弦,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經過這個很是影響士氣的小插曲。
吳良重整旗鼓,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向那「機封」摸近。
等到距離「機封」只有幾米遠的時候,他又猛地向前一衝,一瞬間便竄到了「機封」跟前,而後趁著「機封」不注意,揮起手中的木柄便用力在「機封」上面劃下了一道暗紅色的血跡。
這個過程中,吳良不由的產生了一種正在與空氣鬥智鬥勇的尷尬感覺。
因為直到他將污血塗到「機封」身上,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開,「機封」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之後吳良又站的遠遠的等待了大約一分鐘的樣子。
這比木鵲被污血玷污失去法力的時間要長,「機封」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看樣子這玩意兒大概率與機關獸之類的東西無關,那就只可能是『機簧』一類的死物了吧?」
吳良倒也並不失望,不管怎麼樣,他都首先排除掉了一個錯誤答案。
只是若方才重新閉合的力量其實是「機簧」,這玩意兒只怕也不太好處理。
因為它現在就是一個組合而成的長方體貨櫃,沒有出入口,也沒有發現可以控制的機關,有的只是裡面那力道很足的「機簧」。
如此想要打開這玩意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就算用上無堅不摧的「金剛鑽」,面對如此厚實的金屬壁壘,恐怕至少也要幾個時辰的功夫才有可能挖穿。
而要挖到可供他們進入其中一探究竟的程度,可能還要更久。
吳良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一片豎葬棺,他總覺得那些豎葬棺裡面的東西,不會給他們這麼長的時間。
「典韋,楊萬里,咱們再來推推看。」
吳良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再嘗試一下,萬一這玩意兒就是一個機關獸性質的東西,現在應該也已經被污血悄無聲息的摧毀了,沒準兒已經可以一點一點推開了也說不定。
不過他倒還留了一手,臨了又對白菁菁囑咐道:「菁菁,拿上這根鑿子,一旦我們三人推開一條縫隙,你便立刻將鑿子插入其中。」
只要鑿子能夠插進去,哪怕裡面真有什麼力量回拉,也會被鑿子卡住。
另外鑿子還將變成一個省力槓桿,如此撬動金屬塊,可要比吳良等人推動金屬塊要省力許多。
順便。
吳良也可以藉機仔細查看一下「機封」的內部構造,從而找出破解的正確方法。
「明白。」
白菁菁應了一聲,手持鑿子跟在了三人後面。
如此吳良等三人故技重施,使盡全身力氣終於又將那個金屬塊推開了一道縫隙。
「鏘!」
白菁菁也是眼疾手快,抓住機會瞬間將鑿子插了進去。
「幹得漂亮!」
吳良等三人鬆開手時,那鑿子立刻被死死的夾在了縫隙之中,這次回拉的力道仍然存在,但卻再也沒有辦法將縫隙閉合。
「吳有才,有一事你需得注意。」
白菁菁卻又緊接著蹙眉說道,「我方才手持鑿子站在旁邊等待時,不知為何竟感覺到了一股古怪的力道,仿佛要將鑿子從我手中奪走一般,我死死握住才沒有脫手。」
「古怪的力道?」
吳良笑容一滯,連忙追問道,「這力道來自何方?」
眾人亦是背心微微發涼。
他們方才分明什麼都沒有看到,可白菁菁卻說有一股古怪的力量試圖奪取她手中的鑿子,這……
難不成這地宮之中真有傳說中的冤魂惡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