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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除了羨慕之外。
吳良覺得自己也很有必要好好練練,畢竟就算收了典韋這麼一員猛將,也不能什麼事都指望典韋。
今後盜的墓多了,總歸會遇到一些必須自己親力親為的事情。
好在,他現在這具身體的體格也不算太差,起碼力氣要比前世基本沒幹過什麼體力活的自己強了不少,想來練一練應該還是有機會突破一下的。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
典韋便已經爬到了枯井頂部,查看了一番對下面說道:「家主,這上面蓋了一塊石板,石板上面應該還壓上了什麼重物,不過我若是用力去推,似乎還是能略微推動一些!」
「竟能推動?」
吳良一愣,當即說道,「那就試試能否完全推開,推動的時候注意聽外面堆積的是否有石塊,尤其注意四周的井壁是否出現鬆動的狀況,務必避免塌方。」
「明白。」
典韋應了一聲。
吳良則立刻帶著白菁菁與于吉退回了通道之中,防止典韋在推動石板的時候,導致上面落下什麼東西砸傷。
「嘿!嘿!嘿——!」
「呼喳……」
片刻之後,果然有不少細碎的土石落了下來。
但與此同時,面前的枯井已經赫然變亮了一些,顯然典韋已經成功的將井蓋推開,使得這個暗道重見了天日。
果然。
「家主,開了!這井蓋只是被一顆傾倒的樹木給壓住了,除此之外又積了兩尺來厚的土,因此從外面無法看出。」
典韋的聲音很快就傳了回來。
「好樣的!你上去看看此處距離我們留在墓外的馬匹有多遠,再看看靈湖現在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吳良略微沉吟了一下,提出了他直到現在都不敢疏忽大意的問題。
不久之後,典韋回道:「此處距離我們的馬匹大概有60丈遠,靈湖依舊平靜如鏡,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好!你就先不要下來了,提前去把我們的馬匹牽過來,就拴在這上面等待,我們三人先去祭拜一下墓主人,倘若有需要你的地方,菁菁便會吹響口哨,聽到哨聲你再下來相助。」
吳良沉吟了一下,選擇了一種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陵墓的方式,接著略微想了想又改口道,「要不你先把老先生拉上去,我與菁菁兩個人去祭拜墓主人就夠了,接著這個東西,然後再給我丟下一把工兵鏟來!」
于吉那老胳膊老腿,不但跑的不夠快,也並未完全獲得吳良的信任,因此在沒有典韋掠陣的情況下,吳良決定不帶他。
說著話,吳良已經將此前一直帶在身上沒有用武之地的「飛虎爪」取了出來。
來到枯井中,見典韋已經在上面做好了架勢,於是便用力將「飛虎爪」拋了上去。
高度略微差了一些……
不過典韋眼疾手快,微微一個探身,就輕鬆將其握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
吳良也不管于吉願意不願意,已經將連接「飛虎爪」的蠶神寶絲捆在了于吉的腰部和兩條腿上,打了一個登山結。
接著于吉就像乘坐電梯一樣快速升了上去。
而吳良則攜帶工兵鏟與白菁菁重新返回暗室,進入了主槨室……
……
吳良並不擔心棺槨中的海昏侯劉賀發生屍變,從而導致自己開棺的時候陷入危險之中。
因為據他所知,後世發掘海昏侯墓的時候,考古人員便在殘破的棺槨之中發現了他殘破的屍首,並且還在泱視與江硒衛視同時進行了現場直播。
當然,屍首的具體畫面肯定沒有直播出來,只是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描述。
不過據此依舊可以判斷,劉賀的屍首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異變,哪怕到了近兩千年後也只是留下了一部分極為普通的屍首殘骸。
所以如果只是開棺的話,棺槨之內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片刻之後。
吳良將用來綑紮棺木的皮帶割斷,又用力將第一層槨板推開,放置在內層的棺木終於呈現在了面前。
那是一個做工精細的金絲楠木棺材,即使歷經數百年也依舊沒有出現任何腐壞現象。
而在槨與棺的夾層之間,則整齊的放置了一圈金板,同時還有一些擺放整齊的馬蹄金與一些十分精緻的玉器。
這些都是後世發掘海昏侯墓的時候披露過的東西。
尤其是那一圈金板,當初剛發現這些金板的時候,不少考古學家都認為這些金板上一定會刻下一些墓主人的相關履歷信息,為考古工作帶來一些便利。
然而。
並沒有。
這就是平整的金板,吳良覺得這些金板最大的作用,應該就是代替「黃腸題湊」圍攏棺材,算是一種象徵意義吧。
畢竟,因為生前的那些波折經歷,墓主人劉賀已經喪失了使用當時的墓葬最高規格「黃腸題湊」下葬的資格,同時也失去了使用金縷玉衣作為殮衣的資格,甚至連最低級的銅縷玉衣都不能使用。
這些東西都是需要當朝皇帝特許賞賜的,私自使用便會被定作以下犯上或是意圖謀反的大罪,別說恐怕下不了葬,就連海昏國一脈可能都要一起覆滅。
所以,劉賀就命人用金板鋪設了一個小型的「黃腸題湊」。
以此來滿足最後的念想與遺憾,也算是一種無聲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