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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得罪了太多權貴,終究無法施展抱負,還屢次受到陷害,最終好幾次被免官或主動辭官。
這種有理想有抱負,又行事強硬的人,將漢武大帝當做自己的偶像與榜樣,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你個吳有才,到了我這裡你竟還敢做兩手準備,你是何居心!」
聽完吳良編造的故事,曹老闆停下了正在擺弄「戰國連發弩」的手,抬頭望向他時竟是瞪起了眼睛,沉聲斥道。
「明公明鑑,末將只是實話實說,不敢對明公隱瞞內心想法。」
吳良連忙誠惶誠恐的躬身賠罪。
他聽得出來曹老闆不是真在問罪,而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隱藏心底那按捺不住的狂喜,不然他的嘴角為何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向上抽動?
真是個傲嬌的傢伙,想笑就笑唄,裝什麼裝?
難道我不曾見過你失態的樣子麼?
「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此事暫且給你記下。」
曹老闆又斜了吳良一眼,這才看向被他「揭穿目的」的察木王子,沉吟了片刻才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鄯善王既然主動遞上了降書,還將王子送來做人質,也算是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哪怕心中有些計較亦是人之常情,我又怎麼能拂面於他,否則不顯得咱們沒有度量與格局,成不了大事麼?」
「明公的意思是……」
吳良笑嘻嘻的問道。
「明知故問!」
曹老闆再次板起臉來,正色說道,「對了,你此去小半年,已經有些日子不曾見過旎兒了吧?你與她雖未結為夫婦,但我已認了你這個女婿,因此不必太過避嫌,去見見她吧,她聽說你要來鄄城,早幾日便已追著問我了。」
「……」
吳良頓時愣住。
曹老闆如此表態自然是對吳良這次的收穫極為滿意,否則又怎會如此主動的安排他去與自己的閨女相會,甚至話里話外竟還有那麼點不介意吳良提前將生米做成熟飯的意思。
這個時代雖然從規矩上來講,應是女子到了15歲辦完了笈禮之後再安排婚事。
但不管是平頭百姓還是名門士族,其實都並不是太過在意這個規矩,指腹為婚亦是常事,剛十歲出頭就將女孩嫁出去的事亦是十分常見,而曹旎如今已經年近15,若是真要婚配乃至生子,亦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當然,曹老闆倒也並未勉強,畢竟吳良此前已經表過態,希望能等曹旎再大一些,而曹老闆也是個要臉的人,這種事怎麼能教老丈人上趕著提呢,說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拉下了這樣老臉……
只是。
這卻難住了吳良。
他對這個有些病嬌的清河公主真心是沒有太多的想法,不僅是現在年紀小沒有,就算年紀大了也未必就會有。
一想到歷史上清河公主曾經因為老公夏侯楙多納了幾房妾室,便設計誣告陷害夏侯楙,導致夏侯楙險些死於非命,吳良便總是覺得襠下發涼。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實行一夫一妻制的後世,吳良自然會遵紀守法,可是如今到了這一夫一妻多妾制的東漢,他的內心其實早就騷動了起來,若是有情投意合的好姑娘,大家你情我願的情況下感受一下不一樣的夫妻生活,倒也不算白來了一趟東漢。
而曹旎顯然會掃他的興,僅憑這一點,吳良便不願與她有太多的來往。
只是不太好拂了曹老闆的面子,因此此前他一直在用「拖」字決。
好在現在曹老闆也並未將話說死,吳良去見曹旎到時沒什麼問題,只要堅持非要等她成年便是了,難道曹老闆還能強行按著他洞房不成?
「還有事麼?」
見吳良站著沒動,也沒有立刻答應,曹老闆微微蹙眉問道。
「倒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不知明公打算如何安置察木王子。」
吳良笑眯眯的道,「臨行前末將曾向鄯善王承諾,等察木王子到了中原,末將將安排他學習我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與智慧,另外這次末將在鄯善國得了一些使用『佉盧文』書寫而成的古書,也需要察木王子協助翻譯解讀,因此若使君已經決定教他留下為質,可否先暫時教我帶回陳留,待用得著再給明公送回來。」
「這倒不是什麼事情,不過察木王子遠道帶著鄯善國的誠意而來,我理應盡一盡地主之誼,莫要叫察木王子以為咱們中原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曹老闆點了點頭,笑著看向了察木王子,沖他微微頷首道,「察木王子,你便在我府上少主幾日,今夜我特設家宴為你接風洗塵,我有幾個子嗣與你年紀相仿,你們也借這個機會熟絡一下,若是能夠結為好友,亦是我們兩家後代之福,你以為如何?」
「願聽明公安排。」
察木王子撫胸行禮道。
「還有你。」
曹老闆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吳良卻又板起臉來說道,「我將呂布認作義子的事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末將有所耳聞。」
吳良點頭道。
「那我就不與你多說了,你此前在鄄城的宅子已經被我賞給了呂布等人,你這幾日也在我府上住下,不但旎兒盼著你,子脩與安民亦是惦記著你的安危,你們聚少離多,正是藉此機會好好聚一聚。」
曹老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