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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陰謀論一點,夔牛的事被漢景帝劉啟得知之後,發現劉武稱帝之心不死,立刻想辦法弄死他以絕後患,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麼?
至於《史記》中怎麼記載……
歷史向來都是由統治階級主導的,司馬遷作為西漢臣工,這件事又作為皇室不願公開的醜聞,該怎麼記錄難道他心裡沒點數麼?
第三、黃帝製成的夔牛鼓敲響之後,既可令麾下將士提振士氣,又可令蚩尤部落聞風喪膽,似乎與此前他在墓中敲鼓震犼有些相似之處。
至於他為何不能像黃帝一樣提振士氣……
這點秦始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製成的夔牛鼓不是也沒能發揮這樣的作用麼?
吳良分析,或者三頭夔牛本就有著不同的特性,因此製成的鼓也有著不同的特性。
又或者這鼓的功效可能與使用的人有關,這是一件能夠「升級」的神器,拿黃帝與秦始皇比較分析的話,可能越是仁德高尚之人使用,威力就越大也說不定。
具體是怎樣還有待進一步的驗證。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小鼓確實可以震懾到犼,這種類似於異能的特性便足以證明神秘小鼓的不同尋常之處,只是不知是否也能震懾其他的野獸與凶獸……
……
就在吳良忘情思索的同時。
「這挨千刀的短命鬼,何德何能竟如此好運,就連曹稟也對他如此器重!」
狠狠一拳砸在殘垣之上,周豐嫉恨的望著吳良的背影,仿佛嚼著他的骨頭一般咬牙切齒的罵道。
「若曹稟有意讓位於吳良,從此此人豈不是便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區區一個逃兵,狗一般的奴役?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夜!」
「就在今夜!」
「看我今夜略施小計,給你安上個彌天大罪,到時莫說曹稟,便是曹德(曹稟的父親)親自開口也保不住你!」
罵完之後,周豐總算略感舒暢,又瞥了吳良一眼,冷笑著向軍帳走去。
待周豐離開許久之後,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才踮著腳自殘垣之後摸了出來:
「想不到拉個屎還能聽到這樣的密事,俺真是有才兄弟的貴人,這回應該能先還上一條命了。」
第二十六章 放他走
傍晚太陽還未落山之際,梁孝王墓的回土工作已經完成。
想到今晚終於能睡個囫圇覺,明早便可班師回去領賞,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不需掩飾的歡喜,就連晚飯時一直在吃的野菜粟米餅都莫名香了許多。
但吳良不同,吳良手裡的烤野雞是真的香。
其實那隻野雞吳良並沒真的打算烤來吃掉,畢竟就在兩天前,他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化城市中,吃的好喝的好哪會有那麼饞?
何況這隻野雞作為「戰友」之一,他心中到底還是略有不忍,大有將它好好養著下次再用的打算。
但沒想到曹稟竟一直將他那句玩笑話記在心裡,剛到晚飯時分就命人將這隻已經烤好的野雞給他送了過來。
只是令吳良不解的是,這野雞為何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少了一條雞腿和一個雞翅?
送來的兵士嘴上也沒油光,只是一個勁兒的咽口水……
算了算了,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就當作不注意被野貓野狗叼去了吧。
看到這一幕,陳金水等六人瞬間像是中了邪一般,「呼啦」一下全都湊了上來,一雙眼珠子幾乎快從眼眶裡面凸出來,眼巴巴的望著他與他手中的烤野雞,一步都走不動了。
「咕嚕!」「咕嚕!」
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六名兵士已是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吳良也不介意。
笑了笑撕下野雞的另外一條腿,又從雞胸上撕下一大塊雞脯肉,一邊就著野菜粟米餅大嚼,一邊含混說道:「剩下的你們分了吧……」
話音未落。
只聽「呼啦」一聲,沒了!
野雞兄,一路走好!
……
今晚陳金水有點古怪。
因為這個三十有九的老童子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死乞白賴的非要和吳良一起睡。
不僅如此,他還把剩下五個一同下墓的兵士也叫了過來,強行將與吳良同住一個排房的人全部換了出去……
見此狀況,吳良心中自是有些惶恐。
六個大漢一起與他交流一夜感情,他如何承受得住?
不過其餘五個兵士也是一頭霧水,問陳金水到底什麼意思,這貨又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肯說,只是叫他們安心睡覺便是。
這叫吳良怎麼安心的下來?
於是謹慎起見,他特意選了個最靠牆的床鋪,將自己的屁股死死貼在牆上,才終於因為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
如此一直到了後半夜,吳良忽然被一陣扭打聲吵醒。
借著朦朧的月光睜開眼睛,他竟發現陳金水騎在一個人身上,死死將其壓住的同時,身體還不停的用力聳動,使得身下那人不停發出嗯嗯啊啊的說不清到底是疼痛還是享受的叫聲。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這……」
吳良覺得這種時候,自己應該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繼續裝睡。
但陳金水卻已經發現了他,也發現了其他幾個像吳良一樣打算繼續裝睡的兵士,當即罵罵咧咧的叫道:「龜羔子們,還不快起來幫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