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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劑量已經是吳良使用過的最大劑量,通常這玩意兒只需要在鼻孔晃上一晃有些氣味飄進鼻腔便足以解除「失魂香」的效果。
「這是回魂香,同樣能夠教人保持清醒。」
吳良依舊不忘對曹昂解釋。
「有才賢弟儘管施展你的辦法,不必向我解釋,只要能夠將我父喚醒,任何手段都可以接受。」
曹昂此刻顯然對這些東西提不起任何興趣,依舊眼巴巴的盯著曹老闆,期盼著他在吳良的施為之下儘快醒來。
然而抹過「回魂香」之後。
吳良與曹昂又在一旁耐心等待了一分鐘,曹老闆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
吳良不得不嘆了口氣,苦笑著對曹昂道,「子脩兄,我已經盡力了,恐怕還是得等醫官前來診斷。」
「嗯。」
曹昂微微頷首,卻拉了一下正準備起身的吳良,「有才賢弟,你便留在此處與我一同等待吧。」
「好。」
吳良應了一聲。
雖然曹昂的臉上沒有浮現出太多的慌亂之色,但吳良依舊從他的舉動中敏銳的察覺出了他內心的不安。
曹昂雖是曹老闆精心培養的接班人,但畢竟還沒有到獨當一面的時候。
最主要今天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心理準備,他會有這樣的表現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實際上此刻吳良自己也有些凌亂。
他雖然對這段歷史十分了解,但也僅限於史書中記載下來的事情,這種史書上沒有記載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也是同樣的始料未及。
現在吳良心中唯一有底的便是,曹老闆既然還有二十多年的壽命,這次應該便不會有事,因此醒來只是早晚的事罷了。
他只是不清楚曹老闆這次的忽然昏迷與宛城之戰是否存在什麼直接聯繫。
比如張繡的反叛是否與此有關?
曹昂、曹稟、典韋之死是否又與此有關?
還有。
歷史上曹老闆強納張繡的嬸嬸鄒夫人的事情也出現了疑點,這樣的曹老闆顯然已經沒有了納妾的能力……
……
如此等待了一刻鐘左右。
曹營的醫官率先來到了此處,一共是六名醫官,最小的看起來應該有個三十來歲,最大的則應該與賈詡年紀相彷,不過走起路來依舊矯健。
這些醫官都隨身帶著一個小木箱, 裡面裝有一些常備中藥與診治用具。
然而這些人一邊為曹老闆把脈,一邊聽曹昂將曹老闆的情況詳細描述過一遍之後,臉上便都是一片迷茫之色,戰戰兢兢的表示自己醫術不濟,從未見過這種病症,更不知該如何醫治。
其實若是普通兵士,他們或許還敢下手嘗試。
但此刻躺在這裡的可是曹老闆,在摸不清病症的情況下,他們只是斷然不敢胡亂嘗試,否則若是不小心出了什麼岔子,他們便得一同陪葬。
「你們……」
曹昂眉頭緊蹙,顯然對他們的表現很不滿意,此刻卻又不便發作。
就在這個時候,堂外適時響起了腳步聲。
正是張繡帶著一些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大概有三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年紀不小,同樣挎著一個有些年頭的木箱,而那女子……
吳良眼前微微亮了一下。
這女子看起來應該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上身穿了一件素色的大修寬衣,下身則是一條直到腳踝的杏黃色長裙,足上穿了一雙高頭絲履,走起路來的姿勢更是極顯貴族氣質,一看就是出自士族的大家閨秀,與同行的那兩名男醫師比起來無異於鶴立雞群。
第七百八十六章 提前登基
這一刻,堂內眾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到了這名女子身上。
而這名女子意識有所感覺,進門的那一刻便微微低下了頭,不過看起來並非害羞所致,而是禮節性的迴避。
如此在眾人的注視下,張繡帶著三人來到曹昂身邊,施禮介紹道:「長公子,這二人先生便是宛城內最好的醫師,而這位則是亡叔的遺霜,亦是末將的嬸嬸鄒氏,她也略通一些方技,因此末將便將她也帶了過來。」
「有勞張將軍了。」
曹昂還了一禮,又讓出一個空檔對三人道,「我父方才忽然昏厥,請三位快快上前為我父醫治,若是誰能夠將我父喚醒,我必有重謝。」
「諾。」
三人低著頭應了一聲,方才依次上前為曹老闆把脈診斷。
此刻吳良的目光則依舊在這名女子身上。
原來她就是鄒氏。
不得不說,以她的姿貌與氣質,的確有吸引曹老闆的資本,不過事情的發展卻已經與吳良所知的歷史有了一些出入。
史書上曹老闆乃是強納鄒氏。
但從目前的的情況來看,卻又有一點張繡主動將鄒氏送上門的嫌疑……畢竟作為家中的女卷,尤其還是自己的嬸嬸,不論是出於禮節還是避嫌,張繡都完全有理由不教鄒氏拋頭露面,如此曹老闆就有可能見不到鄒氏,自然也就不會發生曹老闆「強納」鄒氏的事情。
不過也並非沒有另外一種可能,比如:
鄒氏的確有過人的醫術,而張繡此刻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儘自己所能找人來為曹老闆治病。
接著鄒氏果然不負眾望喚醒了曹老闆,曹老闆醒來見到風姿綽約的鄒氏,便自丹田處升起一股邪念,從而強行將鄒氏變成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