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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卻又是左慈精神一振。
吳良的意思是打算與他一同前往探查,這其實也正是他原本的意思,否則此前又怎會煞費苦心勸說張梁將吳良與典韋召入這處秘境?
只不過方才嚴陸的意思很是曖昧。
連教他前去查探都有那麼點不置可否的態度,若是再提出要帶上吳良與典韋一同前往,那麼嚴陸便更加不可能同意,因此左慈也想不出應該如何開口。
現在好了。
吳良這一招「以退為進」已經順理成章的說出了他想提卻又不知應該如何開口的要求。
此刻左慈終於確信。
吳良那天一定看到了他用水跡留在石桌與桶蓋上的字跡,並且也一直在謀劃著名如何才能夠配合於他,只是直到現在才終於找到機會表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
左慈亦是對吳良刮目相看。
此前吳良的種種表現,總是教他以為自己找錯了人,恐怕到頭來依舊只能夠孤身一人與嚴陸等人抗爭。
現在看來,吳良還是多少有些城府與心機的。
那麼他的計劃也又略微多了幾分勝算!
現在。
就看嚴陸作何反應了。
結果嚴陸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吳良,沉吟片刻之後,不置可否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更應該與你們一同前往查探,如此你們看到的,我也能夠看到,你們聽到的,我也能夠聽到,如此才可真正做到不被蒙蔽。」
顯然他不信任任何人,相信的只有自己。
說完,他竟又笑眯眯的問了吳良一個問題:「你以為我有沒有給你與你的那個僕從下蠱?」
「這……」
吳良微微愣住。
「呵呵呵呵,莫要試圖算計我。」
嚴陸笑了起來,這次則是對吳良與左慈一同說道,「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倘若我性命堪憂,你們一定會死在我頭裡。」
……
不久之後。
嚴陸竟真如同他所說的那般將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而後也暫時不去管那四處石台,而是下令一同向這處廣場衷心的那個石室進發。
他也是個敢於冒險的人。
又或者說這裡有值得他冒險的東西。
因此哪怕方才眼睜睜看著那幾名兵士自石台上跳下,他依舊敢冒險進入這片區域。
當然。
其實嚴陸的心裡也有一個最起碼的底:左慈自告奮勇,吳良也可以算是自告奮勇,而他堅信沒有人會不怕死,因此也有理由懷疑左慈與吳良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只是心照不宣罷了……就算沒有,他也堅持認為親自看住這兩個人最為妥當,絕不能與他們分開行動,如此至少局勢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結果才剛走上那片相對平坦的廣場不久。
眾人便又遇上了一個無法理解的詭異現象,一時間使得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了起來。
他們明明一直在向那個石屋行進。
但走了一陣子之後,廣場中心的那個石屋非但沒有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反倒變得越來越遠了。
甚至就連這處秘境所在的地下洞穴,似乎也正在越變越大!
第五百八十八章 縮地咒
此前吳良目測這處地下秘境大約有一個半足球場大小。
如今再看,吳良覺得這處地下秘境的面積至少翻了一倍,就連位於秘境四個角的四座石台的距離也遠了許多,此前能夠清楚看到的那些跳下石台而亡的兵士屍首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一切的跡象表明。
這處地下秘境的確是變大了,他們向秘境中心的那座石屋行進的舉動,非但沒有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還在不斷的與那座石屋拉開距離。
吳良回頭再看看剛才出發的位置。
他們也並非是在原地踏步,而是的的確確走出了一段不算短的距離……
吳良又低頭看了看腳下那些規格統一的石板。
奇怪的是,這些石板的面積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即是說哪怕這處地下秘境的面積變得越來越大,那座石屋距離他們也越來越遠,但其實並非這裡所有的事物都被一同呈比例放大。
除此之外。
吳良再去仔細觀察,發現那座石屋、那四座石台,還有那面欲諫之鼓本身也都沒有發生變化,發生變化的只有他與它們之間的距離。
就連這處地下秘境的穹頂,似乎也並沒有出現明顯的升高。
「有點像障眼法……」
吳良心中如此猜測。
許多可以當做參照物的東西沒有發生改變,改變的主要是這處地下秘境的面積,以及眾人與這些參照物之間的距離。
這種情況很像是一種視覺欺騙,而視覺欺騙便是障眼法。
但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障眼法,其中究竟利用了什麼樣的原理,吳良卻是沒有辦法說上來,因此他也沒有辦法證實自己的猜測。
「住!」
這種情況自然也是很早便引起了嚴陸的注意,終是揮手命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因為越走反倒距離那座石屋越遠,若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怕是在這裡走上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到達那處石屋。
「左仙師,你可知這是什麼情況?」
叫停了所有人之後,嚴陸再一次將左慈喚到身邊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