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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來大姨媽了?」
吳良深吸了一口氣,卻又不敢妄言,只得目光灼灼的望著白菁菁,說道:「菁菁,此事事關重大,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
聽到吳良的話,幾乎快將頭埋進胸里的白菁菁終於還是略微抬起頭來看了吳良一眼,而後又連忙把頭埋了下去。
錯不了!
還有十分清醒的意識!
而且這手足無措的嬌羞模樣,簡直與初中上課時第一次來大姨媽弄髒了褲子的女同學一般無二!
也正是因此,白菁菁才沒有辯駁于吉的話。
這種事怎麼都沒辦法當這三個大男人的面來說吧,羞死個人了……
「呼——」
看來虛驚一場,吳良總算鬆了一口氣,便打算繞過典韋上前查看白菁菁的具體情況。
「公子慢著!據老夫所知,十八種屍變中,最兇狠嗜血的便是血屍,你萬不可輕易靠近,否則恐遭不測!」
于吉連忙又皺著一張老臉開口阻攔,自己卻躲得遠遠的,甚至還向墓穴入口的方向挪了兩步,一副隨時準備逃命的樣子。
血屍你個頭!
「典韋,你照看好老先生,別讓他亂跑。」
吳良回頭看了看于吉,果斷如此安置了一句,又對白晶晶說道:「菁菁,你隨我來這邊一趟,我有話與你說。」
說著話,吳良便原路返回,進了剛出來不久的錢室。
「……」
白菁菁見狀,依舊一聲不吭夾著腿買著小碎步跟在吳良後面進入其中。
結果進去之後。
才赫然發現吳良已經脫去了上身外套,正在脫套在裡面的那件較厚一些的冬衣內襯。
「你……你要作甚麼?」
白菁菁神色頓時又是一變,終於有些慌亂的開口說了句話,一邊說還一邊連忙將臉轉了過去。
片刻之後,吳良又重新將上衣外套重新穿回了身上,並將下墓時隨身攜帶的小鼓戴在脖子上,而後將自己剛脫下來的冬衣內襯與銅匕首一起遞到了白菁菁手中。
「?!」
白菁菁身子一顫,不解的望著吳良。
「先用這個裁一裁湊合一下吧,回頭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們發明點實用輕便的好東西,抓緊時間,我迴避一下。」
吳良淡然一笑,一轉身便出了錢室。
「……」
望著吳良的背影,白菁菁神色愕然,緊接著便有一團紅雲悄悄爬上了蒼白的面頰。
唔唔唔——羞死個人啦啊!
這個無賴,他怎麼什麼都懂,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怎麼回事,這明明是……女人才知道的事情,男人知道怎麼也要在娶妻之後?
可是他明明還沒有娶妻,為什麼能知道那麼多……
等一下!
這個無賴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好心,若是換了平時,我出了這種糗事,他一定能笑的合不攏嘴,取笑不算恐怕還要口花花調戲於我!
但這次,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反倒將冬衣脫下來給了我?
莫非……
他是故意如此,其實是想趁我不備突然再闖進來?
心中如此想著,白菁菁又看到了手中那柄鋒利的銅匕首……
也不對!
若是他真有此心,又怎會將這樣的利器交給我,這個無賴向來惜命的緊,就連剪刀都不敢教我隨身攜帶……
而且。
白菁菁既然口技了得,聽力也非常人可比,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吳良卻是遠離了錢室,並且並沒有偷偷折返的意思。
最終白菁菁也沒想明白吳良今天到底犯了什麼病,居然變得這麼貼心。
無奈如今情勢所迫,她已經顧不得那麼許多。
只得將吳良冬裝的兩隻袖子裁了下來,一隻疊了幾層暫時用上,另外一支留下備用。
此事這件冬衣雖然已經變成了馬甲,但好歹還有禦寒的作用,不至於教吳良因此受了風寒……
再出來時,吳良正在幾米之外的墓道等待。
「你……你先穿上吧,莫要受了風寒。」
見到吳良,白菁菁那張蒼白的俏臉又微微泛起一抹粉色,僅僅是被吳良看了一眼便連忙重新低下頭小聲說道。
「嗯,你也一起進來,我還有些事要問你。」
吳良接過馬甲,沖她示意了一下道。
於是兩人重新回到錢室。
吳良一邊重新穿了一遍衣裳,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菁菁姑娘,我接下來問的一些問題,可能涉及你的一些個人事物,但這對我們這次行動非常重要,請你務必如實回答,我保證不會出去亂說。」
「嗯……」
白菁菁微微頷首,發出一個鼻音。
不知道怎麼回事,經過這件意外的糗事,白菁菁竟對吳良產生了那麼一絲信任,並未對吳良的話產生太多抗拒。
若在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這麼順從的。
畢竟吳良已經說得很清楚,他接下來要問的她的隱私……
得到白菁菁的回應,吳良這才繼續問道:「請問菁菁姑娘,你這次大姨媽……紅潮到來的時間是否正常?」
一上來就是這麼尖銳的問題麼?
白菁菁身子微微一顫,臉更紅頭埋得更低,但口中卻依舊如實進行了回答:「早、早了近七日。」
「平時紅潮來時出血量有這麼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