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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次瓬人軍又立下了大功,曹稟作為瓬人軍主將,這功勞自然是他最大,但那吳良作為瓬人軍副將,若說一點功勞也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於是戲忠就有些像不明白了。
他那外甥周豐口口聲聲說,上一次在碭山是他發揮巨大作用立了大功。
可為何瓬人軍離了他那外甥,依舊混的風生水起?
難道盜墓就這麼簡單,是個人就能勝任?
接下來又換夏侯惇來說。
夏侯惇此刻雖然傷了左眼,精神狀態並不算好,但為了兌現之前對吳良的承諾,他還是堅持要自己來說這一段。
畢竟這一段之中,他才是主要的當事人,有些與他有關的事情,旁人不能直說,他卻能直說。
於是,這段奇聞便接著吳良坐著馬自達闖入議會開始。
夏侯惇毫不避諱,將自己最開始對吳良的厭惡與懷疑全部說了出來,又特意強調了吳良面對他的威脅與質疑時,是如何的謙虛與坦然。
如此烘托之下,當吳良「飛奴」得以驗證時,這段故事瞬間達到了高潮。
就連曹老闆都忍不住直起身子,一邊精神振奮,一邊忍不住說道:「這飛奴可是難得的神物,倘若能歸我軍所有,定可令我軍如虎添翼,成為不可或缺的制勝法寶,你們可曾問過吳有才,這飛奴是就那麼幾隻,還是能夠規模馴養?」
「這……末將與吳司馬閒聊時,倒曾談論到過這個問題。」
荀彧自然不敢說他曾利用曹旎去談過吳良那邊的口風,而是換了一種說法道,「聽吳司馬的意思,似乎是可以馴養,不過要如何馴養便只有吳司馬一人知道了,他應該只打算將這法子獻給使君一人,不願與末將提起。」
明擺著的事,如果不打算獻出來,又何須拿出飛奴,這不就是給曹老闆展示的麼?
荀彧這樣的人精,最會說順水推舟的好聽話。
「好!好!好!」
一聽這話,曹老闆當即連叫了三聲好,大聲贊道,「這吳有才是個異才!」
可以想像如果吳良此刻在這裡的話,他說不定會不顧身份送吳良一個愛的抱抱。
「……」
聽到這裡,戲忠已經有些不淡定了。
這飛奴若果真如此神奇,拋開其他的不說,只需這一條功勞,便足以讓曹老闆對他另眼相看,絕非那些黃金可比……
畢竟,黃金是應急之需,糧草緊缺時才顯得尤為重要。
但這飛奴可是遠在任何物資之上的戰略型武器,足以令整個曹軍的戰鬥力提升一個檔次,在與任何人的戰爭中都可占據難以想像的優勢!
這可是不世之功啊!
所以說。
這吳良若真想立功,直接將飛奴獻出來便可瞬間令天下所有的戰功都黯然失色!
真的需要設計去搶周豐那點功勞,似乎完全犯不著吧?
接下來又輪到程昱。
程昱所說自然是谷城之圍的戰事,這是「飛奴」厲害之處最為直觀的表現,畢竟能用在實戰之中的戰略性武器,才能稱之為武器。
而輕而易舉戰勝北境太守張遼,還有比這更能直觀的表現麼?
眾人全都沉浸在這些奇聞之中,臉上的喜氣溢於言表,仿佛過年了一般飲酒慶祝。
「哈哈哈,遷我家眷、救我鑠兒、帶回黃金、獻出飛奴,樁樁件件皆是奇功,兗州之困能解,吳有才當居首功,諸位可有意見?」
曹老闆意氣勃發,終是站起身來豪氣萬丈的問道。
「恭喜使君,賀喜使君,得此奇人,使君大業可圖!」
眾人舉杯同慶。
「……」
戲忠現在倒很想見一見吳良,看看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奇人。
偏偏這時候,曹稟飲下一杯酒後又道:「伯父,其實瓬人軍還為伯父帶回來一份大禮,這大禮暫時寄放在吳有才處,今夜我帶他來正式拜見伯父時,再為伯父獻上。」
「大禮?」
曹老闆自是有些好奇。
眾人亦是如此,現在對於曹老闆而言,稱得上大禮的東西可不多了。
「伯父,請容我賣個關子,主要是此物非同小可,必須等伯父親眼看過之後再決定是否公之於眾。」
曹稟拱手說道。
「好,那就今夜,我等那吳有才前來獻禮!」
曹操這才暫時收起好奇心,滿面紅光的道。
還有啊……
戲忠徹底迷了。
僅這一回,吳良立下的功勞恐怕便已勝過了他這輩子立下的所有功勞。
就吳良這個段位,恐怕連他的功勞都沒必要搶,真的需要煞費苦心去陷害一個小小的周豐?
這話說出來有人信麼?
終於,戲忠再也忍不住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端著酒杯來到曹老闆身邊,低頭小聲說道:「使君,你不必再瞞我,也不要顧及我的顏面,請務必如實告訴我周豐當初在瓬人軍究竟做了什麼齷齪事終被革職,否則志才寢食難安。」
第一百二十章 左慈其人
聽到戲忠的話,曹老闆終於止住笑意,回過頭來正色問道:「志才何出此言?難道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
他此前已對曹稟強調過,周豐的事不要亂說,就算有問題也讓戲忠來找他。
而他自己則已經用「身體原因」為藉口暫時搪塞過了戲忠,之後的一段時間戲忠都不曾提及過此事,如今卻忽然舊事重提,必是聽到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