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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甄宓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轉而說道,「沒事了吧,沒事我便要走了。」
「對了,後半夜你想辦法將『失魂香』與『回魂香』都給我送進來,張梁要我為他配置異香,沒有『回魂香』我可配置不出來,而『失魂香』或許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發揮奇效。」
吳良接著又道,「『失魂香』與『回魂香』我都暫時寄放在了菁菁那裡,你去找她說明我的意思,她自會交給你。」
「那你就等著配置不出異香被張梁處置吧,誰叫你將東西寄放在她那裡,卻不寄放在我這裡?」
甄宓立刻面露不悅之色。
「我錯了,下次一定寄放在你那裡。」
吳良只得陪笑說道。
甄宓這個後來者的醋意比白菁菁大了不少,不過他也聽的出來,甄宓此刻乃是在故意耍小性子,與撒嬌並無太大區別。
所以要說懂,還是甄宓更懂。
她時時刻刻都在拿捏著男人的小心臟,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不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更懂得如何挑逗情趣,若要論爭寵,白菁菁的手段到底還是差了一截。
「這還差不多,等著吧你。」
甄宓這才滿意一笑。
說完,她的身形已經開始逐漸飄散,只是兩個呼吸的功夫,便徹底消失在了吳良的夢境之中。
……
後半夜甄宓果然便命一隻小黃狐將「失魂香」與『回魂香』送了過來。
它蹲在門口用小爪子在門上輕輕撓了三下,吳良只錯開一條門縫便伸手將兩個小瓷瓶從小黃狐身上取了下來,而後又撫了撫它的腦袋以示感謝。
接著小黃狐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吳良也並未將兩個小瓷瓶帶在身上,而是暫時在房內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藏了起來,畢竟張梁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帶在身上很容易便會在被他召見時察覺。
至於這間廂房。
張梁派人前來搜查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畢竟進府的時候,他與典韋便已經被搜過了身,這期間又沒有與外人接觸,也不曾有過外出,張梁若非發現了什麼,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想到這間廂房中藏了東西。
做完了這些。
吳良略微安心了一些,重新回到床上很快便重新入睡,一直到清早被昨日送飯的家僕叩響房門時,才終於醒了過來。
典韋已經前去開門。
原來是那家僕來給他們送洗漱用品,甚至還給他們提來了一桶熱水。
這服務真心有夠到位,就算是後世那些個帶有星級的酒店也未必能夠如此面面俱到。
「請二位先清洗一番,稍微小人再將朝食送來。」
那家僕恭恭敬敬的道,「吃過朝食之後管事的便會來見二位,請二位提前做好準備。」
「小哥可知管事的來見我們所為何事?」
吳良覺得應該與張梁有關,八成是張梁要召見他們了,不過還是先打聽了一下。
「小人只是個送飯的,並不知道。」
那家僕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多謝。」
吳良也並未追問下去,只是拱手謝道。
「先生莫要折煞了小人,小人告退。」
那家僕再次躲過了吳良的禮數,誠惶誠恐的施禮離開。
通過這家僕昨日與今日的表現,他只看出張府等級十分森嚴,就差像周星星版的《唐伯虎點秋香》裡面那樣,將所有的家僕與護衛都分出了高級低級職稱了。
而像他這樣的人,則應該是介於高級與低級之間,雖然高不成低不就,但通常情況下也不必吃苦受累,更不用似那家僕一般去伺候旁人,唯一需要伺候的應該就是張梁。
接著吳良便聽到那家僕又去了住在隔壁的左慈那裡。
說起來左慈昨晚哼哼了一夜,雖然並未影響到吳良與典韋的睡眠,但通過那聲音,吳良也是真切感受到了左慈昨夜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至少對於吳良而言,他根本不敢想像自己是否能夠承受挖去一隻眼睛的痛苦。
不過現在,隔壁的左慈已經安靜了下來,尚不知道什麼情況。
「咚咚咚!」
家僕那很是輕柔的敲門聲隨即響了起來。
這一次倒沒有教那家僕等待太久,只聽「吱呀」一聲,房門便已經打開。
「先生……」
那家僕剛要說些什麼。
隔壁便已經傳出了左慈的聲音,他打斷了那名家僕,用沙啞的嗓音極為簡潔的說道:「放那吧。」
家僕的腳步聲進入了廂房,應是先放好了洗漱用品,又在裡面收拾了片刻,這才說道:「稍後小人再將朝食……」
「知道了!」
左慈再一次打斷了他,語氣中略帶了些不耐煩。
「小人告退。」
幾秒鐘的功夫,家僕便已經從左慈房內退了出來,走路的速度明顯比從吳良房內出來時快了不少,看起來心中應是對左慈頗為忌憚。
已經緩過勁來了麼?
吳良在隔壁聽著這些動靜,心中暗自腹誹。
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左慈昨天雖不算是傷筋動骨,但被挖去一隻眼睛亦是十分嚴重的傷,正常人僅過一晚上能夠止住血就算不錯了,根本不可能緩過勁來。
何況如今的醫療條件十分有限,左慈昨日又是直接被抬回了廂房,根本沒有醫師前來治療,完全就是干躺了一晚上,這種情況下極少有人能夠似左慈這般已經可以在房內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