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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太公印」的這個功用絕對不可宣揚出去。
別人暫且不說,曹老闆得知此事,也定會厚著臉皮前來向吳良索要,若是吳良不肯給,曹老闆說不定還會翻臉。
畢竟對於曹老闆這種生性多疑的人來說。
若是能與自己的部下或盟友立下「泰誓」,他便可以少去懷疑一些事情,晚上也真能睡個安穩覺,更不說這東西對於擴張勢力有多大的幫助了……
「這方銅印若是還在某些隱居的呂氏後人手中,那的確是一件極為厲害的發誓。」
巫女呼並不知道吳良在想什麼,只是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不過若是落入對此一無所知的人手中,此物也不過只是一個銅製的普通印璽罷了,甚至有些苦命人得到此物,為了生計早就將其熔了拿去煉製錢幣了也說不定。」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董卓把持朝政的時候,不是為了鑄錢斂財,還將秦始皇所鑄的十二金人實際是銅的熔了來煉製他發行的吳文小錢麼?
董卓可是不愁吃喝的一方大老吧,他都能做出如此暴殄天物、喪心病狂的事情,更何況一些平頭百姓。
何況這種銅印在平頭百姓手中非但沒有太大的價值,還極有可能惹來麻煩,將其拿去熔了煉製成可以流通的錢幣無疑是最為明知的選擇。漢朝初期及以前,錢幣是允許民間私鑄的,百姓得了銅器可以尋找鐵匠熔了鑄錢使用
「言之有理。」
吳良心中有鬼,因此決定不再繼續糾結此事,轉而又道,「那麼呼姑娘,你現在還有將先祖的名字填回呂氏族譜的想法麼?」
「沒有了。」
巫女呼搖頭道,「多虧吳太史方才提醒,我已經明晰了先祖與姜太公那時做出如此決定的緣故,如今又怎敢違背他們的意願私自做主。」
「既然如此,這族譜我便收下了。」
吳良笑道,眼見巫女呼似乎對他這個決定有些微詞,便又解釋道,「此物放在此處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埋於地下被泥土與濕氣逐漸腐蝕,成為一堆毫無用處的銅鏽,要麼不知什麼時候被什麼人發掘出來,前途未卜。」
「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應該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
「倒不如教我將其收回,若是能夠收藏於國庫中妥善保存,也算是為天下隱居的呂氏後人保住了根源,或許能夠保留更久的時間。」
「你覺得呢?」
「……」
聽了吳良的話,巫女呼隨即陷入了沉默,如此思索了良久之後,才向吳良提出另外一個想法,「我亦算是呂氏後人,吳太史可否教我將其帶回倭國珍藏?」
「不行。」
吳良很是乾脆的拒絕,接著正色說道,「姜太公是我國的人,姜姓呂氏亦是我國的一條血脈,齊國更是我國的疆域,因此這呂氏族譜理應屬於我國……呼姑娘,你這個想法可是很危險的。」
巫女呼知道吳良不是再與她商量,因此也不敢與他爭辯,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麼吳太史可否允許我使用布匹將這族譜拓印下來,如此我與我家先祖在倭國便也有了可以查證的根源。」
「這個嘛……」
吳良揉了揉下巴,一雙眼睛滴熘熘的打量著巫女呼,嘴角隨即浮現出一抹奸笑,「那就得看呼姑娘的表現了。」
「?」
看到這一幕,瓬人軍眾人頓時汗顏。
吳太史,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這麼多人可都在這裡看著呢,你如此公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沒有一丁點害臊麼?
就算你不在意我們,這也沒關係。
可是白姑娘與甄姑娘也都沒死呢好吧,你好歹估計一下她們的感受可以麼?
何況硬要說起來,白姑娘與甄姑娘的姿貌哪個不在這個倭國巫女之上,哪一個不是全心全意待你,你至於饑渴到見到個年輕女子便提這種要求的地步麼?
「……」
白菁菁與甄宓亦是面色冰冷,二人受到這個時代婚姻習俗的影響,其實都不是不能接受吳良納妾。
尤其是甄宓,她甚至還希望吳良多納幾個美好賢淑的女子,這樣才能多留下一些優質後代,使得吳良能夠後繼有人,發揚光大。
但在甄宓的眼中,巫女呼還遠遠達不到「美好賢淑」的標準。
尤其是巫女呼的血統,她隨時呂印的後代,身體中流淌著呂氏的血液,但呂印一個人又不可能傳宗接代,當初被姜太公放逐倭國的時候肯定也沒有帶女子,那必然只能與倭國當地的女子繁衍後代。
如今延續了千餘年,後代再不斷與倭國人通婚,到了巫女呼這一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代,她體內的呂氏血統自然也早已無限稀薄,反倒是倭國人的血統占據了主導。
不信看巫女呼那矮小的個子。
這便是倭國人的血統占據了主導的最好證明。
巫女呼並不要求吳良必須得找名門望族的女子延續後代,但巫女呼這種擁有不良血統的女子卻是絕對不行!
與此同時。
「?!」
巫女呼更是呆立當場。
如此愣了整整3秒鐘之後,忽然又在鴉雀無聲的環境中將頭埋進了胸口,臉頰與耳朵早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其實她在吳良面前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隱私。
此前在祖洲,吳良給她做心肺復甦術的時候,便曾解開了她的衣物,後來又在她的臀部刻下了縱橫家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