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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呼搖頭道。
「可惜。」
吳良不無惋惜的道。
首先驪龍是什麼他就不知道,後世只推測這可能是一種「純黑色的龍」,其實也沒有一個定論。
其次有許多古籍中都記載了驪龍與驪龍的七種寶珠,但這些古籍也無一例外都只寫出了「蟲珠」,對於其他的寶珠則連隻言片語都沒有,更不要說相關的名字與功用。
因此這對於吳良來說,亦是十分寶貴的歷史資料,若是能夠記載下來自然是件好事。
結果巫女呼也說不上來。
這說明可能自先秦時期起,相關的記載便已經徹底遺失了,如今得不到答案,今後可能也很那在找到答案。
「難不成吳太史知道驪龍在哪?又或是得到了驪龍所產的寶珠?」
吳良的反應令巫女呼浮想聯翩,忍不住盯著吳良手中的木匣問道,她已經開始懷疑那個木匣中的所盛之物了。
「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打聽的。」
吳良搖了搖頭,說道,「關於『蟲珠』你還知道些什麼?」
「先祖的傳記中還寫道,『蟲珠』必須見血才能夠與主人心意相連,有些類似『泰誓』的誓約方式,至於如何施為卻並未記載,我就只知道這些了。」
巫女呼也不再追問,收回目光說道。
「見血?」
吳良微微蹙眉。
如果與「泰誓」有關的話,那麼用他的血再加上「太公印」隱藏的力量,是否便可以實現與『蟲珠』心意相連的效果呢?
吳良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無非便是損耗幾滴血液的事情,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
只是不知道這「蟲珠」與「痋蟲」究竟又是什麼關係,為何與「蟲珠」心意相連之後便能夠節制「痋蟲」,而不是節制其他的一些蟲類?
吳良甚至懷疑,「痋蟲」會不會就是通過「蟲珠」培養出來的,而「痋術」也是從「蟲珠」演變出來的?
他曾經見過那些「痋蟲」,這玩意兒無論是習性還是繁殖方式,與世間那些常見的蟲類的區別都十分巨大,並且這些習性與繁殖方式並不適合一個物種的延續,若是暴露在自然界中,應該很快便會滅絕。
……
「木甲」巫女呼聽都不曾聽說過,因此與「木甲」有關的東西她肯定幫不上忙。
而關於「蟲珠」,巫女呼亦是一知半解,只能為吳良提供一些流於表面的信息,好在這些信息提及了重點,給了吳良指出一個研究的方向,這也算是一大收穫。
而除了「木甲」與「蟲珠」之外。
吳良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巫女呼協助的了,於是很快便將巫女呼帶了出去。
至於有關「蟲珠」的事情,吳良也並沒有立即嘗試的想法。
因為此前看曹老闆的意思,應該很快便要率軍南征,差不多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吳良不確定與「蟲珠」滴血認主是否會出什麼岔子,因此還是等南征回來再進行嘗試不遲,免得真出了什麼岔子無法與曹老闆解釋。
而且這次南征持續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因為據吳良所知,陳留距離張繡駐軍的宛城、欀縣一代不過數百里,並且兩城之間還是暢通無阻的大平原,急行軍的話甚至也就是三天的路程,這也正是曹老闆執意南征張繡的原因,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並且依照史書記載。
當曹老闆行軍至宛城附近的淯水時,張繡便會迫於壓力主動率眾前來投降,因此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這一仗根本就打不起來。
而曹老闆肯定不會知道,他自己才是這場戰爭中最大的變數。
歷史上他就是在接受了張繡的投降之後,順便將張繡的嬸嬸鄒夫人納做了妾室。
張繡心中自是十分不滿,畢竟他的兵馬彼時從叔叔張濟手中繼承來的,而此時與張濟中箭身亡相隔不過幾個月,可以說是屍骨未寒,曹老闆如此行事於情於理都不太說得過去,張繡也的確有不滿的理由。
偏偏曹老闆得知張繡不滿之後,還打算將其秘密將其除掉,結果事情被張繡提前知道,張繡用了毒士賈詡的計策發動偷襲,最終曹老闆兵敗而逃,還令曹昂、曹稟、典韋與絕影永遠留在了宛城……
其實說起這件事來,也不能完全怪張繡。
曹老闆辦事的也的確是不怎麼地道,你納了人家張繡的嬸嬸,還想把張繡除掉,張繡怎麼可能不翻臉?
不過屁股決定腦袋。
吳良既然現在身處曹營,保住曹老闆自然是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做法。
事實上歷史上曹老闆本身也沒有死在這場戰役中,死的是曹昂、曹稟與典韋,所以吳良若是真有什麼動作,其實也是在保護這三個傢伙,於曹老闆而言則可能只是避免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再一次加快稱霸的進程。
……
如此與巫女呼一道回到陳留,才剛進入宅門陳金水便已經迎了上來。
「公子,方才明公的親衛來過府上尋你,見你不在便教俺轉告你,若是你回來了,請儘快去見明公,明公有要事與你商議。」
陳金水直奔主題道。
「與我有要事商議?」
吳良微微蹙眉,心中腹誹。
會是什麼事呢?
應該不會是戰事,因為這種事吳良向來不怎麼接茬,而如今曹老闆身邊還有了郭嘉這位「奇佐」,更沒必要與他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