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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這回算你贏了行吧?」
楊萬里見吳良阻攔于吉,此刻也不敢再用言語去激于吉,只得嘿嘿笑著說道。
「什麼叫算我贏了?」
于吉不滿道。
「好好好,是你贏了,我敗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楊萬里連連擺出投降姿態。
「哈哈哈……」
眾人見這二人如此耍寶,甚至還有那麼點小小情侶打情罵俏的味道,都不由會心的大笑起來。
……
如此一等便是一刻。
眾人已經全部從地上爬了起來,卻不見那天雷再次出現,也並未聽到天坑中傳出任何動靜,所有的一切都在驗證于吉此前的判斷。
吳良覺得等待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終於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在此處稍等片刻,典韋與我一同去到近前試探一番,倘若果真無事發生,你們再跟過來不遲。」
「公子,老朽求情一同前往。」
于吉立刻自告奮勇。
「那就一起來吧,其他人原地待命。」
吳良微微頷首,他帶著于吉與典韋小心翼翼的向那天坑摸去。
眾人知道吳良的脾性,望著他與典韋的背影也不曾多言,只是一個個自覺的聚攏過來,默默做好了隨時接應的準備。
如此來到天坑邊緣。
吳良提前打開金剛傘慢慢探身出去,向那天坑底部望去。
只見此刻天坑的內壁依舊是一片漆黑,而在天坑正中心的位置,盤踞的正是那副白森森的龐大骸骨。
骸骨則並未像吳良所想的那般被連續九道天雷擊潰,此刻依舊保持著完整的姿態像蛇一般攀在一起,兩張比身子更加誇張的骸骨翅膀蓋在它的軀幹上面,若非只剩下了骨架,這姿態看起來就像只是正在酣睡。
除此之外,吳良並未看到其他不同尋常的東西。
「它這算是死了麼?」
然而吳良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方才這副巨大的骸骨騰空而起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誰也不敢確定它現在是否還活著,又是否會忽然暴走。
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吳良的金剛傘最多也就只能抵擋一下因它掉落而來的石塊,若真是面對它的攻擊,根本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
「公子,老朽以為應龍哪怕已經成了這副姿態,也是斷然不會被天雷殺死,畢竟從這巨大的天坑便可看出,應龍已經在此處迎接了不知多少次雷劫,而我們現在還能夠看到它騰空而起,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于吉接茬說道,「不過天雷乃是至陽至強的力量,應龍剛剛與其抗衡必然消耗了巨大的力量,現在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公子若有探查這副龍骨的打算,現在可能便是最為安全的時候,隨著時間的推移,應龍亦會慢慢恢復,想要再靠近查探便更加沒有機會了。」
與此前進入古墓不同,這次面對應龍與雷劫,于吉表現出了極為少見的冒險精神。
這可能正是因為雷劫與道學的至高境界息息相關,而這也是他畢生追求、甚至高於生命的東西,因此哪怕可能為此付出生命代價在他看來也是划得來的。
「你說的有些道理……」
吳良微微頷首,面露沉吟之色。
他自然也對這副骸骨極感興趣,而且作為進入這處秘境之後遭遇的唯一一件特殊事件,吳良有理由懷疑這東西與「扁鵲」傳承亦有聯繫,也關係到他們是否能夠接觸身上的奇毒,畢竟如果現在還不能有所發現的話,華佗基本上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吳良始終堅信華佗不會死在這裡,他若是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他與瓬人軍眾人恐怕也只能等死。
在這種情況下,吳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只要有一絲懷疑便絕不能坐以待斃,自然也不介意做出些冒險的決定。
如此想著,吳良又道:「不過不能只是我們下去查探,華佗也要與我們一同下去。」
「這是為何?」
于吉不知道歷史,自然也不清楚吳良究竟在想些什麼,不由回頭看了虛弱的華佗一眼疑惑問道,「此人如今中毒已深,便是走路都有些困難,若下去之後遇上什麼意外,只怕他非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是一個公子必須分神照顧的累贅。」
「但他是唯一一個受到聖山感召的人,道學中此人便是天命之人,倘若這聖山藏有什麼驚天秘密,他便是最容易解開秘密的人。」
吳良正色說道,「而我們則是不請自來的外人,經歷了之前的許多事情,我已經認識到,許多上古的傳承皆與機緣有關,若有命數傳承便唾手可得,若無機緣則哪怕瑰寶近在眼前,也只能與其擦家而過。」
「這……雖然老朽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或許公子是對的,應該將他帶上。」
于吉總算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點頭說道。
如此拿定了主意,吳良立刻付諸行動。
瓬人軍骨幹盡數參與行動,因為大夥全都身中奇毒,若是下去的人遭遇不測,剩下的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而那些沒有中毒的瓬人軍兵士則留在上面接應。
吳良已經命楊萬里將其中軍職最高的兵士叫到一旁,私下囑咐其一旦發生意外,便立刻帶著剩下的瓬人軍兵士離開秘境逃命,不必非要將性命丟在這裡,如此好歹還有人將消息帶回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