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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個人都要對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任何人都不能例外,方瓊也是一樣。
不過現在,吳良並不希望她死,就算要死也要等到他了解過有關「太陽墓」的事情之後,若有必要,吳良或許真需要她來給自己做嚮導。
畢竟鄯善國好找,「太陽墓」卻未必是誰都能夠找到的,否則又怎能留到後世?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關於「太陽墓」的位置,吳良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因為後世考古界已經確認過,「太陽墓」就在孔雀河古河道北岸,等他到了鄯善國,若是能夠從當地人口中打聽到孔雀河古河的位置,範圍便又縮小了不少。
問題在於吳良現在並沒有鄯善國與其周邊的詳細地圖,也不確定當地人對孔雀河古河有多少了解,畢竟歷史上孔雀河古河曾發生過許多次改道,再加上「太陽墓」又屬於距今斷層兩千多年的「羅布泊」文明,就算是現在他也不能確定到底留下了多少有用的信息與資料,並不敢太過自信。
所以,方瓊對於他來說可能還有用處。
就更不要說方瓊此前描述中的那場將她帶入「太陽墓」的黑龍暴,那沙暴似乎也並不簡單,可能同樣與「太陽墓」有著他現在還無法解釋的關聯……
「公子,還有氣息,應該只是昏死了過去……」
典韋上前探了探方瓊的鼻息,回過頭來對吳良說道。
「沒死就好。」
吳良微微頷首,接著又向門外喊道,「菁菁,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面偷聽,別藏著了,進來吧。」
「嘁,誰偷聽了,你莫要胡說八道……」
白菁菁紅著一張俏臉從外面走了進來,卻又虛張聲勢的瞪了吳良一眼,沒好氣的道,「叫我進來作甚麼?」
「你略懂些醫術,給她止了血簡單包紮一下,再給她換上一身衣裳,總之莫叫她死了,我還有話要問。」
吳良也不與她抬槓,笑呵呵的說道,「典韋,你一會再將她綁得結實一些,莫要叫她再掙脫了,再命幾名兵士看好了她,若是醒過來便立刻前來叫我。」
「諾!」
典韋應道。
白菁菁卻是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道:「今天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吧,剛才我聽你還想教她脫光了衣裳檢查身子哩,現在怎麼捨得教我來給她換衣裳,這好事你捨得錯過?」
「還說你沒偷聽?」
吳良避重就輕道。
「我那才不叫偷聽,叫監軍,你要知道我要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出做些沒臉沒皮的事來,辱沒了你這高高在上的將軍身份。」
白菁菁愣了一下,卻又立刻理直氣壯的道。
「多謝夫人關心。」
吳良拱手謝道,「只是如今夜已深了,長夜漫漫我卻無心睡眠,不知夫人今夜可有空閒,來我房中咱們通宵下五子棋啊?」
「……」
白菁菁俏臉瞬間通紅一片,啐了一口輕聲罵道,「誰是你夫人!誰要與你下棋!」
「干點別的也行,夫人莫要忘了沔水的諾言才是。」
吳良又笑著提醒道。
「我曾對你許諾過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白菁菁果斷裝起傻來。
「不重要,我去洗個熱水澡先。」
吳良騷騷一笑,沖白菁菁眨了下眼,千嬌百媚柔情似水的道,「等你呦。」
……
是夜。
白菁菁終於還是如同做賊一般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如約而至。
然後用一句「我還沒做好準備,下次一定」守住了白家先祖的祖訓,與吳良「發乎情止乎禮」了一番。
事後依偎在吳良懷中,白菁菁用玉指一邊在他胸前畫著圈圈,一邊問起了此前「偷聽」到的事情:「你這次是已經準備去鄯善國了吧?」
「還沒確定下來,不過總有一天是要去的。」
吳良也在白菁菁背上畫著圈圈,沉吟著說道,「看情況吧,你先將那些姑娘們的笄禮操辦起來,若是笄禮辦過之後,我們依舊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恐怕便只能提前前往鄯善國了,人生苦短,閒著也是閒著。」
曹老闆已經尋回了曹昂與曹稟,應該很快便會返回鄄城。
而據戲志才說,曹老闆已經基本完成了軍隊的集結工作,再加上陳留士族「主動」捐上的糧食,糧餉亦是充足的很,這次回去肯定用不了多久便會率軍東征。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更何況對手還是呂布,並且劉備也可能摻和進來,這無疑會將戰場擴大徐州與青州,就算曹老闆準備充足,這一仗也不知道會打多久。
畢竟歷史上,曹老闆確實是在此地與呂布和劉備拉扯了很久,甚至到了最後袁術也加入了戰團。
而打仗的事與吳良無關,他自然也是徹底閒了下來。
另外。
從吳良所知的歷史再結合目前的局勢來分析,曹老闆這一仗就算打的順順利利,事後擴張的速度應該也要暫緩下來,因為不久之後他應該便能夠得到機會迎接漢獻帝,從此「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段時間曹老闆的地盤擴張速度都不算太快。
只有到了與袁紹在官渡大決戰之後,才真正掌握了北方與中原的大片土地,那時吳良才能在曹老闆的庇護下奉旨盜墓,否則只要出了兗州,那便依舊是進入了其他人的地盤,依舊存在一些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