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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哪怕只有三年。
薄姑也修建了規模龐大的都城,就連再過近兩千年後的後世,也在這裡發現了兩處分別占地100萬平方米與20萬平方米的文化層遺址。
吳良其實想的挺透徹。
此行就算沒有辦法找到齊哀公的墓穴,也可以順便考察一下薄姑的齊都遺址,若是有幸能夠將當年的齊都復原出一部分來,那也是一項十分重要的考古發現,不虛此行。
是夜。
吳良命麾下兵士在一處窪地安營紮寨。
吃過晚飯之後,瓬人軍兵士自是各司其職,吳良也早早回到帳內歇息,養足了精神明日一早他就打算率人前往薄姑查探情況。
結果到了亥時的時候。
「敵襲!敵襲!」
「快快起來,應對敵襲!」
外面忽然傳來一片驚叫。
吳良才剛起身,楊萬里已經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便從慌慌張張得從帳外沖了進來,面色驚懼的道:「公子,不好了!我們好像真遇上『陰兵過境』了!」
「莫慌,隨我出去看看!」
吳良當即抽出銅匕首,又拎了一把工兵鏟,帶著典韋與楊萬里便快步向帳外走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糊弄鬼?
幾人來到帳外。
可以看出隨行的瓬人軍兵士神色也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
雖然吳良並沒有讓楊萬里等人聲張「陰兵過境」的事,也儘量避免與樂安國的人接觸,但進入樂安國之後,他們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一些相關的傳聞。
生活在這個年代,他們未必怕與人廝殺,卻對這種鬼怪之事很是忌諱。
「公子你看,就在那邊。」
楊萬里引著吳良來到前面,指著窪地之外的一處山樑說道。
山樑上便是瓬人軍白天走過的那條小路,小路上正有一隊燃著火把的人馬向他們這邊走來,這些火把排成一排,就像一條在小路上蜿蜒前行的火蛇。
吳良估摸著這隊人馬的規模應該得有幾百人之多,最少也不會少於兩百。
不過現在這隊人馬距離瓬人軍駐紮的窪地還有三里路的樣子,吳良只能看到那條「火蛇」,卻無法看到這隊人馬的面目。
「你如何判斷他們是陰兵?」
吳良回頭看著楊萬里問道。
「咱們派出去的暗哨尿著褲子跑回來報的,暗哨看到了他們的面目,說是這些陰兵全身上下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袍子,臉上帶著面目猙獰的青銅面具,走在最前面的人還舉著招鬼幡與哭喪棒,怎麼看都不像陽間的玩意兒啊……」
楊萬里神色緊張的說道。
「這麼說咱們的暗哨當時應該距離這些陰兵很近了,這些陰兵竟沒有發現他,還讓他跑了回來?」
吳良微微蹙眉又問。
「這……」
楊萬里被問的一愣,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確實是個問題,陰兵可是地下來的鬼兵,雖然不知這些鬼兵通過什麼方式索命,但想來也不是活人想藏就能藏的起來,想跑就能跑得了的,更何況還到了能夠看清楚面目的距離,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知何時趕來查看情況的于吉,也是皺著一張老臉幽幽插話道:「沒準兒這些陰兵是故意放他跑路,如此便可循著他身上的陽氣找上我們?」
「……」
一聽這話,楊萬里與幾名軍官當即深以為是,臉上的緊張之色更甚。
「陰兵前來索命,還需要找活人帶路?那這陰兵未免也太弱了些吧?」
吳良卻又反問道。
「這……」
于吉也被吳良問住,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公子,不論如何咱們還是趕緊率人逃吧,萬一真是陰兵過境,咱們可就要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這裡了。」
「若果真是陰兵前來索命,你確定能逃的掉?」
吳良再問。
瓬人軍此行只帶了五十人,帶上吳良、于吉、白菁菁、典韋也就是五十來人,隨行的還有一些搭載物資的馬車。
除非他們現在立刻將所有物資拋棄跑路? 否則別說是陰兵前來索命? 就算是普通兵馬追擊而來也不可能逃得掉。
而且這些物資還是不能輕易拋棄的。
除了一些盜墓所用的物資,剩下的都是與衣食住行息息相關的物資? 如今才剛過完年依舊天寒地凍? 什麼東西都不好搞,倘若丟棄這些隨行的物資? 他們之後的日子將會變得極為艱難,就算逃掉之後立刻返程? 也未必能夠順利回去。
除此之外。
根據之前探得的一些細節? 吳良心中早已對這些「陰兵」有了判斷,他們九成九就是「壽曹道」派出來裝神弄鬼劫掠物資的打手,只是暫時還不確定通過什麼方式得到了他們的行蹤罷了……
其實這倒也不難想像。
雖然瓬人軍進入樂安國之後便儘可能的低調行事,但只要是有路的地方就免不了有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有「壽曹道」的眼線? 這些眼線只要看到瓬人軍的馬車就已經可以向上級通風報信了。
畢竟這年頭,馬匹本身就是十分昂貴的物資。
至於他們,就算勉強甩掉了這貨「陰兵」,也還在「壽曹道」的勢力範圍之內,倘若他們不肯放過瓬人軍? 瓬人軍又沒有了物資,逃回去的機會只會更加渺茫。
「……」